这是周鹤阳打电话问的，刘潇潇也本着两人多年的情意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挂了电话的周鹤阳呆呆的看着吴亮，两人异口同声赞叹了一句。
    “她是有演技的。”
    两人之所以有如此的言论，又之所以会打电话给刘潇潇，完全因为之前他两做的一件事，而这件事不仅让他们充分认识了两人的无能，也明白了不是什么人都能火的最基本事实。
    鼻青眼肿的吴亮望着手机上三两个评论，一个极度鄙视的评价，一个双击六六六。
    “真的吴亮在这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周鹤阳看着吴亮，摸着自己吃痛的拳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潇潇为了上热搜花了十万软妹币，我等屌丝如此奉献，竟然只有十个转发，二十条评论。”
    “没有钱，连个浪花都拍不起来。”
    吴亮无力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电话里的可笑言论。
    或许他的威胁只是能让周鹤阳少赚一点钱，至于损失？算了吧，他也自己体验了自己的能力，无能到无力。
    周鹤阳一遍遍的播放着手机里的视频，看着吴亮被自己打的爆头痛哭，他失声笑了，一巴掌拍在吴亮的大腿上“哎，你这拙劣的演技，敢不敢哭的再假一点？”
    “所以刘潇潇演的好啊。”
    吴亮叹了口气，别人能通过他上热门，可是他自己却不能上热门。其中除了钱不到位，还有演技的问题。
    尽管他们在微博上的标题写的够花枝招展，自觉话题性十足，那照片也照的足够刁钻客观。
    可是两千块的手机像素是个硬伤，尤其是他在鼻青脸肿之后，这像素呈现出的人，确实不像人们痛恨的吴亮。
    唯一几个有幸看到照片的人，眼睛雪亮的指出了微博主的缺点。
    “蹭热度不要脸。”
    “秀下线。”
    “有某手的既视感，来错了地方。”
    吴亮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了，他突然发觉一个自己之前忽略的事。
    他以为自己只要出现，便会带出一大波的节奏。
    可是这个“中二少年暴打吴亮“”的标题实在有些想当然，这好像太符合人们的预期了，坏人有坏报没有市场，坏人有好报才能点燃人们的愤怒。
    吴医生对他的维护，刘潇潇的投怀送抱，甚至母亲的医疗费的解决，无一不是超出了人们的预期。
    再加上有人不怀好意的花钱蹭热度，所以才能让这件事令人发指的无限传播。
    从最开始的孝顺问题，到人格缺陷，再到最后的教育问题。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专业的角度评价此事，一件吴亮觉得再正常不过的破事，便被当成了经典案例，茶余饭后甚至是撩妹的谈资。
    吴亮这两个字也不再代表起初的名字，他成了关于一系列此事的专有代词，而对吴亮诋毁不屑的评价，也成为了政治正确。
    所以他们两做的事完全和微博对他们的评论不一，他们不是在秀下限，而是实实在在的秀了一把上限。
    事实果真如猜测，秀上限的市场远远不如秀下限的市场，极其的惨烈。
    周鹤阳继续盯着手机屏幕，他没有吴亮那么多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吴亮，辜负了吴亮对他的付出。
    他没有出名，没有地方去捞钱，所以他和吴亮之前信誓旦旦，甚至吵的面红耳赤的利益分配，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出可笑的儿童剧。
    也只有儿童会那么天真了，为了还没有到手的一颗糖，去争的面红耳赤。
    不过他知道吴亮为什么那么迫切的需要钱，为了钱可以做出之前不屑做，觉得没品的事。只有还了钱吴亮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李嘉豪面前，才能有底气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评论，才能雇点水军，好歹掀*风浪。
    不过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周鹤阳猛的一拍桌子，把昏昏欲睡的吴亮惊了一个半醒。
    “抽什么风了你？”
    “喝！”周鹤阳举着啤酒瓶，对着吴亮。
    两人又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喝酒大赛，吴亮顶着鼻青眼肿的脸，吃痛的喝着那些可以麻醉神经的酒，他真的无力了，唯一觉得可以利用的一点，也被他和周鹤阳亲手证明了那是异想天开。
    他知道秀下限能够打开局面，可是怎么一个秀法，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昏天暗地的出租屋内，吴亮和周鹤阳睡的像两头猪一样，硬纸板般的床随着两人的每一次翻滚而响起吭吭的响声，也不知是第几次响动之后，周鹤阳猛的翻身坐了起来。
    他看着依旧像一滩烂泥的吴亮，低声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他两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了。
    新闻再一次推送，以前这些消息周鹤阳一般是不点的，自然灾害人口失踪除外。
    不过如今这些新闻都是与吴亮有关，他又不得不点开看看躺在那里一天没有出门的吴亮，又做了哪些惊世骇俗天怒人怨的事。
    “洗地已经开始，请孝顺的人保持好队形。”
    “人心都是肉长的，让我们看看为吴亮发声的人心，究竟有多黑！”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周鹤阳又是一声叹息，他都替吴亮愁得慌，更惩论吴亮本人了。
    “又有什么新闻了？”吴亮睁开眼，坐在了周鹤阳旁边撇了一眼他的手机。
    “你还是别看了。”周鹤阳奉劝道，说话间已经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我还能挺得住！”吴亮翻起了周鹤阳的裤兜，将一串钥匙扔在了床头，拿出周鹤阳的手机翻看了起来。
    “怪不得我们上不了热门，瞧瞧这帮人的底线！”吴亮气的牙龈出血，狠狠地拍着床边，一遍又一遍。
    他真的快要疯了，他什么时候雇过水军？而且这些水军到底特么的在说些什么？！
    周鹤阳翻了翻白眼，想着手机上那整齐划一洗地大军的评论，心里也不免打起了嘀咕。
    这些人好生生的为吴亮洗地没有目的他是打死不信的，若是说收了什么好处，可是这个最大关系人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连个手机都没有的吴亮，怎么可能联系上这么多个水军？
    何况，他有钱吗？雇这么多水军，那得花多少钱？
    “不会是李嘉豪做的吧？”周鹤阳看着吴亮问道，得到的回应是吴亮不住的摇头，像二傻子一般，在那抽着劣质到辣嗓子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