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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纳乾看见嵇炘昔手中的牌位,手中扇子一指,那牌位便飘向了屈若僐那边,然后他推开拦在身前的荀攸灵,捏了个手决,低喝了一声口中开始念诵咒语。
那边屈若僐面前的牌位,白光闪烁周围白雾一般的阴气都向其汇聚过去,跪在地上的屈若僐像是在反抗这股吸力一般,发出低低的嘶吼声,荀纳乾见状双目圆睁,口中的咒语念动的越发快速,手中又是飞快的变换了几个手势,那边的屈若僐终于像是抵抗不住了,一并被吸入了木牌之中。
那木牌将周围的阴气全数吸入后,便掉落在了地上,嵇炘昔连忙过去将其捡起,手指触到木牌时,被上方的寒气冻了一下,拿在手里就好像揣着一块冰一样,木牌还在微微震动,就好像是屈若僐想要从中挣脱出来。
没过一会儿,那木牌便不再震动,只不过上方的寒气却是没有消退,荀纳乾一把打开折扇摇了摇,开口道:“这阴灵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心神失守,要是任由她这么下去,估计得散了她这些年的修行。”
嵇炘昔闻言,就知道荀纳乾是为了屈若僐好,才把她收在牌位里,连忙开口道谢:“我替她先谢过道长出手相救了。”
“不愧是我师父,果然心慈面善,手段高明。”荀攸灵适时的送上一波夸奖。
荀纳乾轻哼了一声,看着荀攸灵说道:“你以为我是外面那些三流道士啊!见到个阴灵就想收,我是那么没底线的人吗?”
“我看的没错的话,那牌位是荀阳那小子的手笔吧?花里胡哨的!这阴灵的事可别想就这么给我糊弄过去,先回观里,你给我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罢,荀纳乾扭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荀攸灵松了口气,看向走至她身边的嵇炘昔劝慰道:“别担心,老头子都出手了,这老公主肯定没啥大问题。”
嵇炘昔点点头,将木牌换了只手,荀攸灵注意到她冻的通红的手掌,微一皱眉将木牌拿到了自己手里,说道:“我来拿吧,阴气冻人,你不会运用灵气拿着受罪,我有灵气护着冻不到的。”
闻言,嵇炘昔也不逞能点点头,自己搓了搓有些麻木的双手,那边荀纳乾已经在催两人赶紧跟上,荀攸灵将木牌拿在右手里,左手牵过嵇炘昔的手,便拉着对方跟上去。
嵇炘昔愣了一下,感觉手心处传来了来自荀攸灵手掌的热意,就像一个暖手炉一般,被冻麻的手一下便恢复了暖意,微微有些发痒。
回到观里,荀纳乾拿着折扇,坐在摇椅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人,端起手边的茶壶喝了一口,然后眯着眼说道:“来,给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攸灵和嵇炘昔交流了一下眼神,这事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她们也是意外被卷进去的,倒是也没什么好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荀纳乾说了一遍。
言罢,荀纳乾手中的茶杯猛地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因为用力之大,荀纳乾撒开手后,茶杯在桌上晃悠了几下,最终没撑住滚到了地上,碎了。
荀攸灵被她师父这一下给拍懵了,她也没做啥出格的事啊,该救的人救了,自个也没事,赚了一百万和一串宝贝铜钱,嵇炘昔还拐了个老公主,怎么着她师父也没道理生这么大气,难不成是气自己没带上他?
“师父,你消消气,这事吧发生的太突然,我呢,没来及喊你一起,下次,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叫上你。”荀攸灵好言好语的劝道,一旁的嵇炘昔也是连连点头。
“喊我?喊我做什么?喊我一起刨了我们定玄观的禁地吗?!”荀纳乾那个气啊,只感觉心口火烧火燎的。
荀攸灵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转,默默的往嵇炘昔身后挪了一步,试探性的问道:“师父,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禁地?都被我说糊涂了。”
见荀攸灵这幅模样,荀纳乾好悬没一个白眼背过气去,他手中的扇子和装了小马达一样扇个不停,换了两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定玄观为什么一直待在这山上从不考虑换地方吗?”
“不是您说,说这里风水好,还能彰显我们世外高人的风采。”荀攸灵弱弱的回道。
荀纳乾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他以前嫌麻烦确实这么打发荀攸灵来着,他动手去桌上摸茶杯,茶杯没摸到倒是摸了一手的水,感觉心气越发不顺,提高了音量说道:“我说你就信啊?我以前还说我五十犯桃花,也没见我现在有个老婆啊!”
“噗!”嵇炘昔见两人吵嘴,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是她立马收敛了笑容,重新沏了杯茶递到荀纳乾手边,劝道:“道长消消气,我们当时也是被逼的,原本只是想回来找您问几句话,顺道去那看一眼就走,没想到遇上了盗墓贼,我们也很无奈,你喝口水,给我们说说这问题到底在哪。”
荀纳乾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跑偏了,如今嵇炘昔给了台阶,他就干脆顺着下了,喝下手中的茶,开口道:“我定玄观之所以落在这地方,那是因为这附近封着两座古墓,里面压着要人命的东西,这山川上设了大大小小上百处阵法,用来镇压这两座古墓,而我们定玄观就是这大阵的阵眼。”
“而这其中一座就是你们去的那座晗灵公主墓!”
听到这话,荀攸灵傻眼了,和着她们忙前忙后这么长时间,几经出生入死,结果炸的是自家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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