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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灯光熄灭,荀攸灵睁开双眼,眼里毫无睡意,她翻了个身面向嵇炘昔那边,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对方起伏的曲线,她看了许久舌尖舔过唇角,闭上眼掩去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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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嵇炘昔去了学校,荀攸灵去了趟事务所,脑海中全是昨晚的画面,她拿出手机想找人聊聊,但是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屈指可数,而且八成都是男性,看着杨雀雀的联系方式,联想起这货不靠谱的告白计划,荀攸灵按灭了手机屏幕。
她上一次给她五师兄发的消息如今依旧没有回复,她想大概是看到忘了回吧,她倒也不在意,最后她不甘心的撇撇嘴,事务所里都是嵇炘昔添置的新用具,仿佛在彰显着她的生活早已在角角落落尽是对方的痕。
荀攸灵眯眼笑了笑,打开那日屈若僐发她的照片,将嵇炘昔的脸部放大,忍不住隔空亲了一口,随即从沙发起身收拾了一下径直回了家。
回家之后荀攸灵看见了和她一样闲着在追剧的屈若僐,她心中一突,打量着对方在其身后来回的渡步。
屈若僐听见了荀攸灵的进门声,打了声招呼不见对方回应,她也不在意,继续追她的剧,但是随即就感到一束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配着荀攸灵来回走动的步伐,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使坐姿端庄了一些。
半天不见荀攸灵开口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质问道:“你大白天的是有什么指教,这么阴测测的别人身后走来走去的,到底你是鬼还是我是鬼?”
荀攸灵摩挲了一下下巴一个跨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清了清嗓,屈若僐看了她一眼,将播放中的电视暂停,等待她的下文,结果就看着荀攸灵坐在那又是不说话,面色一阵阵的变换。
“你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看你这么磨叽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你不会是要死了吧?”屈若僐狐疑的看着荀攸灵,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才要死了呢!我身体好着呢!”荀攸灵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口。
听闻荀攸灵身体无事,那左右都不是大事,她屈若僐都死了一千多年了,也不在乎荀攸灵的怒骂声,放下提起的心,不耐烦的说道:“那你这般扭扭捏捏的,我这正看到关键时刻,你要是现在不想说,等你准备好了再过来。”
荀攸灵也知道自己这样挺招人烦的,于是再度清了清并没有不适的嗓子,开口道:“我说,你不是正式结过一次婚吗?”
“恩~荀攸灵,你今天是故意来找我不痛快的是不是?”屈若僐眉尖一挑,面上起了一层冷意,她这辈子就成过一次亲,那一次让她自此痛苦了千年,如今温连贞还在牌位中不知何时能醒,她对这个话题没有一点好脸色。
见屈若僐面色突变,荀攸灵就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立马开口道:“你误会了,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们那时候,不是说出嫁的时候都会有人专门教那方面的事吗?”
“那方面?”屈若僐皱眉,转瞬便明白过来荀攸灵说的是什么,面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很是微妙起来,最终忍不住大笑道:“荀攸灵,想不到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
见荀攸灵有要暴走的迹象,屈若僐很识趣的收敛了笑意,不过荀攸灵说的倒是不错,那时候确实有嬷嬷过来与她说道过,但是那都是与男子之间的事,对她而言毫无用处,当时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如今荀攸灵来问她,她不免想起了以往与连贞的初次,即便只是想起也足以让她胸腔一热,满目柔情。
“喂喂喂,别思春了!现在不是你回味的时候,我还在这呢!”荀攸灵看着屈若僐神游,忍不住出声将对方喊了回来。
屈若僐看着荀攸灵,要说真让她事无巨细的教这种事,就是她也开不了口,而且那时候也没人教过她,这事最初是连贞主导了,现在想来连贞又是从哪学来的?
荀攸灵手指抠动扶手的动静再一次拉回了屈若僐纷飞的思绪,她将这问题记下打算日后细细询问温连贞,看着荀攸灵开口道:“这事因人而异,你要是不会的话。。。。。。”说到这屈若僐拉长了语调,不再往下说。
“不会的话,怎么样?”荀攸灵拉下脸来问屈若僐,结果什么实质性的答案都没问道,还被一顿嘲笑,这时候见屈若僐还卖关子,心里开始不耐。
屈若僐眨眨眼笑的像只狡诈的狐狸,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要是不会,躺平了让小昔昔来不就好了,你先舒服舒服顺便实战偷师。”
荀攸灵猛地起身作势就要和屈若僐开战,但是又想起了什么,挥了挥拳头抱胸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虽说不是这方面,但是昔昔总是将事都憋在心里,这让我很担心,我时常觉得她因为诸多顾虑也有所保留,有些事她想的太多了,在我这明明只要放松就好,我也希望她凡事能多依赖我一些。”
这一点屈若僐也是有所体会,嵇炘昔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思考,有事倾向于自己解决,以不麻烦别人为主,她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太累了。
“那不如你给她个放纵的机会,让她松松那根紧绷的弦?”屈若僐开口提议道。
“怎么放松?”荀攸灵抬眼看向屈若僐。
屈若僐笑笑,身形飘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手指在里面整齐码放的玻璃瓶上扫过,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有的时候借助一点外力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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