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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的居民鱼龙混杂,无法确定是否会有其他帮派的成员在这里。
所以为了不太过显眼,太宰治让雇佣兵部队先去处理任务,黑蜥蜴部队等人等在旧街外面,只带着广津柳浪一个人走了过来。
住所小小的。
太宰治先是站在门口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惊讶的发现虽然风间院斓死亡多日,这里却像是有人在打扫使用一样,不仅算得上整洁,而且建筑门窗完整,不像是因为失去了主人而被混混盯上抢掠的模样。
这让太宰治再次加深了从刚刚见到织田作之助身边那孩子时,就开始的怀疑——风间院斓真的死了吗?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不太擅长说谎的人,太宰治可以轻易的察觉他在隐瞒自己什么。
虽然出于对织田作之助的尊敬,不想让他有种被逼得太紧的紧迫感,太宰治即便对那孩子的来历有所怀疑,也并没有选择当面问出口,而是决定事后自己调查。
——风间院斓失踪于郊外仓库袭击调查事件中。
仓库建筑受损几乎夷为平地,所有监控设备失灵,身为异能力者的准干部下落不明。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认定,身为普通人的风间院斓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这件事虽然报告给了森鸥外,但他也只是觉得,身为老首领派系的大田准干部不用自己出手就被除掉,算是个意外之喜。
——从森鸥外上任首领以来,以西山干部为首的老首领派系就一直伺机而动,想要找到他杀死老首领的证据,杀他为老首领复仇。
虽然他早就做了大量的准备,但老首领经营港口黑手党几十年,势力根深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每一个针对那些人的决定都如行走在钢丝上。
更何况,最近莫名出现的“前任首领没有死,有人见过他的身影出现”的传言,让老首领派系中摇摆不定的那一批人也死灰复燃,开始倒向与森鸥外对立的那一方。
内外皆患,四周明暗皆敌。
这种情况下,对立派系的准干部能自己死一个,足够森鸥外心情好上一天了。
太宰治虽然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也被港口黑手党内外愈演愈烈的帮派斗争牵扯了精力,只好暂时搁置了风间院斓的事。
直到织田作之助身边出现了那个黑头发的小鬼。
虽然织田作之助对那孩子的来历含糊其辞,当他问是否和风间院斓有关时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以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的了解,这已经算是承认这孩子是风间院斓带来的了。
风间院斓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横滨,与织田作之助见了面。
太宰治心头略过这样的想法。
然后心脏沉了沉。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
那为什么,织田作会包庇风间院斓?
——织田作对他竟然有秘密了!
太宰治大惊失色。
那个银白毛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和织田作关系这么好的,他怎么不知道?
怀着满心的疑问,太宰治掏出随身带着的曲别针,弯下腰对着门锁,手指灵巧的将掰直的针/捅/进锁/眼里。
“咔嗒”一声。
门锁应声打开。
太宰治直起身,抬手推开大门,走进了风间院斓的住所。
太过于简洁了。
在见到门后算得上是家徒四壁的场景后,太宰治有些惊讶。
之前风间院斓在安保组的椅子上一直堆着柔软又色调柔和的针织物,他还以为风间院斓的家也会是那个风格。
没想到,屋子里竟然一件家具都没有,入眼就是浅绿色的榻榻米,墙上毫无装饰,空旷得简直像个初始模板。
走进去翻找后,太宰治在壁橱里看到了一套叠得整齐的被铺,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简单得几乎是人类能存活的最下限。
不过……
太宰治眼眸沉了沉,伸手从被铺间捡起一根橘红色的短发。
风间院斓不是银白发色的吗?那这根头发又是哪来的?
不过是橘红色而非织田作的红色发色,还是让太宰治松了口气。
厨房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厨具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冰箱空无一物只有几瓶水,水表和电表都在走。
在风间院斓失踪后,他的住所还有人在使用。
会是风间院斓一直躲在这里吗?
太宰治将挡住眼眸的发丝撩到一边,陷入沉思。
这个房间实在太鲜明的在体现主人的性格了。
要么,就是主人心态良好得已经无欲无求。
要么,就是主人对自己处于全盘否定状态,完全放弃了自己身为正常人的身份,才会只要求保证生命的最下限状态。
风间院斓会是哪种?
“不过,这家伙住的比我好啊。”太宰治双手插兜,低声嘟囔着:“虽然集装箱住着也不错,不过……”
“喂!你们是谁,风间院的朋友吗?”
一声少年疑惑的高喝打断了太宰治的思维。
他走到门边,就看到门外街道上,一名提着便利店袋子的橘红发色少年正诧异的盯着站在门外的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迅速认出了这少年的身份:“镭钵街“羊”组织首领,羊之王中原中也。”
“你认识我。”中原中也两人身上扫了一圈,眼神逐渐戒备:“你们不是风间院的朋友,港口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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