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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山低着头,一边好声好气的和小姑娘说话,一边帮她整理头发。夏芽的头发在刚才挣扎的时候已经完全扯乱了,但月见山在扎头发这件事情上可谓是相当有天赋。
她没费多少功夫,就帮夏芽重新挽好了发髻。
流连于发间和脸颊的温暖手指让夏芽放松下来,她还无意识的揪着月见山裙子一角,不自觉流露出依赖:“因为…报警的话,会上报纸。我不能上报纸,会变成丑闻。”
“如果有这桩丑闻的话,会影响接下来的杂志拍摄。”
杂志拍摄……杂志拍摄……
月见山的脑子里倏忽闪过一个印象来,恍然大悟:“哦!这样子啊。”
她终于记起来面前这个少女为什么眼熟了。之前有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就是她!不过杂志封面上那个穿着裙子,妆容精致的模特和面前这个纯质的少女,看起来还是有点区别。
月见山摸了摸夏芽的头:“我明白了,放心吧,我来处理。”
她对这个模特挺有印象,因为那期杂志里面推荐的某个单品包包月见山很喜欢,当天回去就下单了。不过之后就很少看见夏芽的封面了,月见山隐约记得是因为绯闻而淡圈——因为她不太关注这方面的新闻,所以印象不深。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概能理解夏芽为什么不想报警了。这种事情一旦闹大,吃亏的当然还是夏芽,说不定就算送去警察局,到时候也只能选择和解。
还不如一开始就私了。
“夏芽!!”
少年急促惊慌的呼叫声打断了月见山的思绪,她余光里只看见一头淡色的短发在昏暗光线里冲过来。
月见山还有心情自己给自己开玩笑:原来发烧还影响视力啊?
刚刚还缩在自己怀里安静下来的夏芽,瞬间像是找到亲人一样扑进少年怀里,崩溃的大哭出声。
东方仗助从车子后面溜过来,看见浅色头发的少年,刚想伸手把他也揪过来——月见山赶紧拦住他:“别动手…这是人家认识的人。”
说不定是情侣啊。
看着哭得十分委屈的夏芽,月见山在心里感叹:果然是情侣吧?不是姐弟就绝对是情侣了啊。
少年抱着一直哭泣的夏芽,亮晶晶的警惕双眸像是小兽,紧盯着月见山和东方仗助:“你们是谁?”
听出他的语气不好,夏芽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他们不是坏人。月见山姐姐刚刚还救了我。”
真正救人的东方仗助挠了挠头。月见山干咳一声,补充说明:“主要是仗助君的功劳。”
这是实话。没有东方仗助的话,月见山可打不过一个成年男人。她顶多算个事后心理疏导而已。
少年一怔,随即礼貌客气起来:“谢谢你们。”
东方仗助问月见山:“那个跟踪狂怎么办?”
少年紧跟着像是炸了毛的猫:“跟踪狂?!”
月见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气:“先把他们送回镇子上…跟踪狂等会再送去警察局……”
本来只是发烧,夜风吹了会儿之后头痛变得更加厉害了。她强打起精神,道:“别说是跟踪了夏芽。就说他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想袭击人的时候被你抓住了。”
东方仗助没有意见,点了点头:“行。”
东方仗助去将车开过来,月见山站在原地等他,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她觉得自己喉咙里又痒起来了,很想咳嗽。
旁边少年在低声安慰夏芽,月见山被迫听了一耳朵别扭小情侣的悄悄话。她敏锐的捕捉到少年名字,偏过头问:“你是叫……阿航?”
少年没想到月见山会和自己搭话,怔了一下:“是长谷川航一郎。”
月见山迅速将这个名字和护士间的对话联系上:“长谷川家的孩子?”
阿航疑惑:“你也知道我家?”
在他看来,月见山是生面孔,完全不是镇子上的人。毕竟这个镇子就这么点大,如果搬来了新的住户,他不可能不知道。
对于月见山知道自己全名,阿航多少有些讶异。
月见山笑了笑:“之前听镇子上的人闲聊提起过。你们家是负责镇子上祭祀的人,那么对于祭祀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吧?”
“你知道祭祀为什么提前吗?或者说,最近你们有没有在镇子上遇见过奇怪的外乡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刺眼的前车灯光一闪而过。是东方仗助把车子开过来了。
东方仗助摇下车窗,从里面探出头:“上车啦!”
夜色里,青年那双蔚蓝色的狗狗眼显得格外可爱,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摸头的大型犬。月见山不禁想到了空条承太郎——空条教授好像说过,他和东方仗助是亲戚。
气质是不是也差得太大了?
恍惚的想着,月见山暂时将之前问阿航的问题抛下。反正从这边驱车回镇子上,还有一段距离。她可以在车上慢慢问。
刚抬脚往前走了一步,月见山眼前发黑,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模糊起来。她晕乎乎的像是踩到了棉花上,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发着高烧的病患。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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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
虽然新年已经结束,但陆陆续续的庙会却越来越多。或许是为了迎合即将开放的樱花,也为了庆祝今年樱花又可以多撮合几对情侣,今天晚上还有烟花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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