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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两天了,俞姐姐她们怎的还不回来?”
    王琦坐在客栈大堂中,懵然盯着门外出神。
    陆棠一站在柜台后,噼里啪啦一通敲打算盘珠子。因着店里厨子不在,这两天都没有吃食的买卖,除了昨天来了位过路的商人歇脚外再没开张。好在这是古代,没有水能费用垃圾回收一说,店铺和地又都是洪家自己的,不然杂七杂八的费用款项加在一起那可真是有的亏了。
    “掌柜的,这两天收入是八十文整,刨除腐坏的食物成本和每月的税款份额日均摊,还剩......五文钱。”陆棠一弱弱说出最后的钱数,又跟着补了句:“等俞姐姐她们拿了工钱回来,咱们还有的赚的。”
    摇着扇子坐到临近门边的位置,洪喜儿叹气道:“县太爷家出了这样的事,现在只要菱初她们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行,还指望什么工钱。唉,咱们做生意吗,有赚有赔都是正常的,没事。”
    陆棠一张张口,又把那套未来世界大道理咽了回去,在这个民不与官斗,穷不同富争的年代,能安安稳稳的挣口饭吃已经比什么都强了。
    跟着叹口气,她放下笔也加入到坐门望风的阵营中。这两天县太爷家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她这打眼瞅过去,就看斜对过果子摊前那俩咬耳低语中年妇人的丰富表情,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在说县太爷家的八卦。
    嘿!果然,有些传承还真是千年万载,“源远流长”啊。
    陆棠一这面正观察着那俩老妇的生动表演,忽见二人双双闭嘴,肃了表情齐齐盯着一处看去,变脸之快堪称一绝。陆棠一乐了,心道这是什么西洋景让得二位镇中“百晓生”为之动容啊?下一刻,扭头就见俞家姐弟出现在她视线中。
    “俞姐姐!”
    王琦像是安了什么启动装置一般,在她还没来得及喊人的时候,已先一步窜了出去。
    “俞姐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
    俞菱初见到是她,拍了拍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安慰道:“琦哥儿啊,没事,都还好。”
    “菱初。”
    洪喜儿也迎了过来,见到两人虽都憔悴不少,但衣衫还算齐整看样子也不像受了欺负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快,先进屋来。”
    几人进到客栈坐下,陆棠一提来茶壶给他们姐弟倒上水,俞寒时接过咕咚咕咚喝下后拍拍肚子吁出口气:“我的天啊,总算回家了。”
    “怎么样了?这是抓到真凶了?”
    俞菱初喝了两口水,也跟着深深呼吸:“抓到了,对了掌柜的,阮大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多谢你和棠一。”
    闻言,洪喜儿和陆棠一对视一眼,前者问道:“那凶手是何人?”
    这次还没等俞菱初说话,俞寒时便先一步抢白道:“你们绝对想不到凶手是谁,县太爷还想保密不告诉我们呢,还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们家下人议论才得知的。”
    王琦见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知道这小子是活过来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俞寒时一抹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谁能想到,居然是新郎的本家人干的!嘿!要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王琦:“你这都哪学来的磕,赶紧说重点,是谁?”
    “这说来还有些复杂,杀人的是新郎官的贴身侍从,据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因为两个人同时看上了新郎官的妹妹,后来新郎和他这妹妹好上了,结果为娶阮小姐又负了人家,这侍从气不过啊,才在喜宴上下毒杀害了新郎。唉,也是不忠不义啊。”
    几人听他说完,皆都一副难言神色,陆棠一道:“你先等会寒时,新郎的妹妹?这是乱/伦还是怎么着了?就为这个杀人?”
    俞菱初听弟弟说完,摇摇头,跟着解释道:“那姑小姐是老太太收养的娘家甥女,认作义女,与武护官其实就是远房表兄妹关系。据那姑小姐说,是武护官在她儿时便欺辱了她,后来随着她长大这欺辱便更变本加厉,她不堪忍受故而自尽,却幸得那侍从相救。后来武护官要迎娶阮家小姐,便对她说让她等他一年,日后定将她纳为妾室。那姑小姐本就恨透了武护官,又始终摆脱不得,便想着在大婚当日投毒杀了他再行自尽。”
    三人听罢来龙去脉一时都沉默下来,这真相确是她们谁都没曾想到的。
    “姐,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
    俞菱初无奈看了弟弟一眼:“那日阮小姐唤我前去说话,正赶上偏厅里她们闹了起来,我便听见了。”
    静默了好半晌,陆棠一才道:“事情要是如此的话,这武护官也真该死,可这和那侍从又有什么关系?”
    俞菱初:“那侍从听闻姑小姐认罪,跑到前堂喊冤,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是他不忍看姑小姐受苦,被欺辱过后还要遭始乱终弃,这才下毒杀了武护官。还说那武护官其实是个荒淫残暴的性子,若阮小姐真嫁来,定不得善果。”
    洪喜儿:“最后到底是谁杀了武护官,县太爷可有定论?”
    俞菱初摇摇头:“放我们出来时我偷偷问过看守的小厮,他说事情到现在也没个具体定夺,只是两个人都被扣押起来。亲家老太太昏过去几次,醒来直喊着造孽,让自己全家都去死了才干净。”
    众人闻言再次沉默,陆棠一心中愤愤,这武护官实在该死,只是可怜了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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