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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无比庞大且枯燥的工作量,而且没有捷径可走。
“明天我们再去平陵趟,万能打听出新的线索呢。”顾以羡宽慰她道。
燕归点点头,把手机关上放在边,然后跟着顾以羡躺好。
房间陷入黑暗,顾以羡追寻熟悉的气息靠了过去,熟练地找到燕归的胳膊搂住。已经是第三次同床共枕,而且还是唯清醒的次,两人都显得有些拘谨。但顾以羡十分珍惜,甚至有些兴奋地不想睡,她抱着燕归的胳膊来回动,整个人贴上去。
燕归身体蓦地僵,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刺激得她脊背发麻。
顾以羡像是没感觉到,挨得更近些。
燕归半边身子都麻了,她躺在床上,低低问道:“不困么?”
顾以羡靠着她,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挺困的,而且明天还得去平陵,但我就是睡不着。也、有点儿舍不得睡。”睡觉多容易啊,眼闭睁就明天了,明天就不能再抱着燕归睡了。
燕归沉默了好会儿,顾以羡差点儿以为她秒睡了,正悄悄抬起头看她,没想到那人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面对她侧躺着,长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捞进怀里。
顾以羡倏然睁大眼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燕归抱住,能听清她的心脏在下下有力地跳动。
“睡吧。”燕归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温柔哄着。
扑通、扑通。
整个房间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心跳声,纠缠在起,分不清是谁的。
燕归穿的睡衣松开上面两个扣子,顾以羡呼吸困难,在她怀里能看清锁骨那片白。燕归身材很瘦,抱着挺硌的,但顾以羡不想松手。在她怀里有很强的安心感,顾以羡身手攥住她的睡衣,脸埋在她怀里。
片刻后,顾以羡突然开口:“其实今天,我突然去接你……因为姚远说在市局路口看到你和……”
燕归先是怔,随即恍然,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人突然急赤白脸要过来接,原来是听姚远说自己跟别的女人出去。
“你会不会觉得,我控制欲有点儿强?”
燕归笑了下,搂紧她,道:“不会。”停顿下,又说:“她叫白兮沫,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把她当妹妹,今天去见个朋友,她也认识,所以顺路来接我。”
顾以羡重点立刻偏了:“你当她是妹妹,那她当你是姐姐吗?”
好家伙。
燕归无奈笑道:“那和我无关。”
顾以羡挺好哄的,失忆之前就好哄,燕归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燕归说跟她无关就真的无关,之后就没再说这个事儿。
两个人都挺困的,明天还得早起工作,到底也没熬太久,只搂着说了会儿话就各自睡着,再睁眼是顾以羡的闹钟响了。
“吵!”燕归不耐烦地动了动,眉头蹙着。
顾以羡迅速伸手把闹钟关掉。
燕归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翻了个身把脑袋蒙起来继续睡,她也没什么别扭的想法,毕竟从前就来住过很多次了。
旁边的顾以羡已经坐了起来,她是个很自律的人,早上肯定要出去晨练跑步。她看看旁边把自己蒙住的燕归,忍不住失笑,没想到燕法医是个会赖床的。
“才6点,还早,我去跑步,你再睡会儿?”顾以羡抱住把自己裹成小山包的燕归。
燕归拱了拱让她别压自己,只伸了个手出来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连句话都不想说。都说有起床气的人早上脾气又怪又大,顾以羡原先没见过这样的,现在见识了,啧啧称奇。毕竟燕归平时在外面表现的清冷正经,又成熟又理智,哪有机会见到她这么小孩子的面?
顾以羡突然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看到这么不样的燕归,这种反差真的好可爱。她偷偷拿手机把小山包牌的燕归拍了下来,自己对着手机乐了半天,然后才轻手轻脚出去晨练。
燕归起床已经7点半,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漱,等她再从卫浴室出来已经彻底清醒了,正好顾以羡晨练回来。
进门见她在客厅擦脸,顾以羡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道:“买了早餐,我们吃完出发。”
早餐是小笼包馄饨还有豆浆油条,因为今天要去平陵走访,中午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所以两个人都多吃了点儿。
吃完早餐,燕归帮顾以羡把屋子收拾了,两个人换好衣服出发。
上车之后顾以羡帮燕归把副驾驶的靠椅放下去,又给她搭了条小毯子,让她可以再睡会儿。燕归现在已经不困了,但很乐于享受这人的照顾,便都由着她。
看着顾以羡的侧脸,燕归心情时有些复杂。她俩从前刚在起的时候,顾以羡才23岁,还比较小孩子心性,又是刚毕业工作不久,楚言处处都照顾着她。因为家庭原因,顾以羡从小在外面就很强势,她不表现的强势些的话,别人会欺负她,说她没爸妈养。唯独认识楚言之后,在楚言面前更像个开开心心的小姑娘,她很黏楚言,天天跟着,口个“言姐姐”的叫。
现在的顾以羡30岁,比之从前不知道成熟了多少,唯有在面对心上人时的坦诚勇敢和热烈的爱从未改变。她跟从前样,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只要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会毫不犹豫的去追求和付出。她有的不多,颗珍贵的心和满腔真挚的爱意,全部都能交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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