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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莫辨:“好,我知道了。”
他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村田和时透兄弟听完保证后放心的离开,只告诉他鬼杀队的联络方式是黑色的鎹鸦。
渡边晴看了眼鎹鸦,又见它飞走。
*
三个月后。
银发青年在某个紫藤花之家坐得好好的,沐浴在阳光下发呆,忽然听见了翅膀扑扇的声音。
抬头望去,是一只黑色的鎹鸦。
青年伸出手臂,任由它落在自己的肘部,神色温和:“有一郎和无一郎又拜托你给我带信了吗?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他就伸出手在桌角常备着的碟子中抓起小食,递到鎹鸦的嘴边。
鎹鸦的羽毛漆黑锃亮,油光水滑和有些圆润的身躯无一不显示出它被照顾的有多好。
此刻它垂下头,安静地吃进小食,然后大声的说:“时透无一郎,时透无一郎!”
银发青年忍不住微笑,也不嫌弃它吵,连声应和:“嗯嗯。”
“遭遇下弦,遭遇下弦——”
“什么?!”青年一下子站起来,十分担忧,差点把鎹鸦掀下去!
鎹鸦站稳后继续输出:“成功斩杀!升为霞柱!升为霞柱!”
银发青年——也就是渡边晴松了一口气,又缓缓坐下。
他仔细梳理着脑子里的记忆,恍惚着想起。
最开始来到这里,就是因为看到无一郎仿佛云霞般的剑法和他空茫的眼神,这么回忆一下,无一郎本来就是霞柱啊!
原来是这样,这是他的既定轨迹。
渡边晴握住了自己的咒具,发散的思维收回来,一日又一日的不对实在是无法让他无法欺骗自己了。
——今晚约定好在城镇里的约会,他会发动咒力。
这三个月来,他从没有在月彦先生面前动过咒力,摸过刀剑。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咒灵。
但不管是另一个世界的过去,还是什么别的,都要他亲眼确认才行。
第25章 二十五个男友
月明星稀,昏暗的灯光朦胧了街边人的轮廓。
“月彦先生。”
灯下人等到了他的男朋友。
鬼舞辻无惨回过头,也真是没想到他能和这个叫渡边晴的稀血相处这么久——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他真的动心了?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待着,这很容易会被鬼杀队发觉。所以他提出和渡边晴一周一见,‘互诉衷肠’,也是为了减少和渡边晴相处的时间,他这个新晋男朋友,有些敏锐。
所以除去最开始那几天他们在联络感情,在这三个月中,他们后来只见了十面左右。
正巧前一天晚上,他刚得知自己的一个下弦被个小孩子杀掉了,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看着就让他生气!
所以鬼舞辻无惨毫无疑问的大发雷霆,让鸣女把那些上下弦全都叫过来,然后一一斩首——最近风声紧,鬼的数量都少了不少,所以他没有直接杀掉没用的下弦们,只能让大家都掉个头以示尊敬了。
掉地上的声音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不过他凶残归凶残,这手段是不可能对他的男朋友用的,所以鬼舞辻无惨明明在前一天失去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在今天还是维持着平时的模样来见渡边晴了,绅士又温柔。
他的男朋友渡边晴是个人类,能看得出有锻炼,也许是修习剑道的,手上茧子很多,看上去十分厚重。
但练过剑道,没有日轮刀他是不会怕的,而且都和他在一起三个月了,也不像是什么鬼杀队的卧底。
童磨那家伙就不止一次提过渡边晴会不会是卧底啊——然后被他削了头。
屁/话真多。
是剑士又怎么样,又没有日轮刀,说到底也是个无法被消耗下去的人类。
他对着恋人柔和了表情,现在的他远比三个月前的他更加像个人类:“渡边。”
不知道为什么,渡边晴执意要叫他‘先生’,也许是什么他们所说的情/趣?
但鬼舞辻无惨并不介意这个,所以也由着他叫了。
渡边晴单手虚虚扶着腰部的位置——这是他修习剑道的习惯,鬼舞辻无惨已经听他解释过了。
他微微笑着:“好久不见了。”
鬼舞辻无惨轻轻点头:“好久不见。”
“总感觉月彦先生今天不太高兴?”
渡边晴似乎是疑惑般问了一句,然后又笑起来,自我解释:“啊,应该是我错觉吧。”
还没问起来,自己就先退了一步,不再问起。他又松开了手,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鬼舞辻无惨却直觉有什么不对,但看着对方的模样,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渡边晴微微笑着:“月彦先生,说起来我从来没见过你吃东西啊。”
鬼舞辻无惨眯了下眼睛,没有生气,只是些许烦躁——他对渡边晴的容忍度已经高了很多。
他说:“我不喜欢晚上吃东西。”
他竟然还随着心走,解释了一下。
渡边晴又说:“月彦先生,与我见面为什么总是晚上呢?”
鬼舞辻无惨有些警觉了,但过去的相处让他多少有些心软了,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他刚要说话,渡边晴就继续说了:“不过月彦先生是为了保持身材吧?不像我,总是会忍不住想吃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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