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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晴当然更加了解,他看了看鹤丸国永的发色,没有再说话,准备静观其变。
五条家他现在不是惹不起,但如果有一天石板不会再甄选王权者了,他就惹不起了,所以若非必要他并不想去招惹。
尤其是五条家的高层有很多,之后他们想下绊子也会给他添麻烦。
……所以,鹤丸国永不是鹤丸国永?
他是五条家的?所以其实叫五条国永?
不对……鹤丸国永的刀匠好像确实是五条,叫五条国永。
渡边晴眯起眼睛。
三日月宗近盯着对面两个人戒备的眼神,微微笑了,一举一动都有着平安京的优雅,看着他,就不难想象一千年前的平安京该是什么样的,有多么繁华。
他笑说:“晴大人,我是三日月宗近,刀匠是三条宗近,是天下五剑之一,是最美的剑。”
他伸出带着手甲的手,做出邀请的姿态:“您是否愿意再一次使用我呢?”
‘请握住我,挥舞我,再一次让我染上鲜血——’
‘我不想再做观赏物了。’
‘请握住我,请……’
他带着新月的眼睛里流露过一丝哀伤,立刻被他收住。
容貌昳丽的青年只是温和的望着渡边晴,仿佛渡边晴就是他的情/人,就是他的一切,他也能够为之奉献上自己的全部!
在他的眼里,银发蓝眼的渡边晴就是他的王,他将会奉献一切,为王争取荣誉。
被他镇压的鹤丸国永露出了些微羡慕,很快那只白鹤就又露出灵动的表情,想吸引渡边晴的注意力——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王啊,不上心怎么可能呢?
拥有的久了,就会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们所有人都犯了这个错误。
猛然想起这件事,鹤丸国永眼中金色暗沉,他略微垂下头,微微笑了。有一瞬间在他身上好像出现了诡异的黑雾。
怨气?咒灵?
渡边晴敏锐地转头,把鹤丸国永的狼狈尽收眼底。
他阖上眼眸,思考了半晌,睁开眼——三日月宗近的手还抬着,而且是以类似于握手的姿势——并非摊开掌心向上,而是侧立,手掌与地面垂直。
这姿势感觉好奇怪。
渡边晴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抬眼就和三日月宗近对视了,就好像想让他发现什么一样,眼中充满了期待和邀功。
他又看了几眼,什么也没看出来,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看到了青年眼中的失望……
你到底在失望什么啊真的是!!!
“如果你们能向我证明你们确实是刀剑——”,他笑了,“使用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是白天,可在这片森林中的他们猛然升起了些许的寒意,有什么被东西在被解放,它们欢呼着迎接他们的到来,让他们再也不能无视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身上磅礴的气势,也让他们无法自如的行动,更让他们意识到——
——这位脸上笑意柔和的男人,是不容小觑的、真正的王。
两位非人的付丧神比身为人类的夜刀神狗朗要看得更加清楚,无数金色的灵力为之雀跃,发疯一般往男人身上撞,有些灵力在撞进男人身体前,还会和同伴相撞!
这更像是拥有生命的精灵,而不是单纯的灵力。
可正因为是单纯的灵力,才能做到如此的盛况——遵循本能寻找载体的金色浮光们,争先恐后的要成为男人的力量源泉。
在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的眼中,他是再耀眼不过的人了。
他们对视一眼,微微垂头,表示臣服。然后下一秒,两振华丽的刀剑一下落到柔软的草地之中。
他们确实是付丧神。
草叶上因为忽冷忽热凝结成的水珠要掉不掉,正如夜刀神狗朗此刻的心情。
渡边晴笑了,他感到有趣,所以立刻同意了:“是真的刀剑,我就用一用又怎么样?”
夜刀神狗朗睁大眼睛,又揉了下眼睛,发现眼前一切并非幻觉,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闻言露出了个老父亲一样的苦涩脸:“晴大人……”
您倒是靠谱一些啊!
“没关系,他们不会比我强的,放心吧,狗朗。”
男人又笑起来,看上去无比的温和,就像邻家哥哥一样,极尽耐心与温柔。
躺在地上的两把刀听了个真切:……
晴大人,您以前是没我们强的啊!现在也不要这么直白啊!我们付丧神不要面子的吗?!
“也许他们有一些关于我的秘密。”,迎上狗朗憋了半天给自己憋红了的脸,渡边晴笑道,“只要现在他们不害我就好了。”
“对吗?两位。”他笑意盈盈,握住刀柄,为两把刀剑输入了咒力。
咒力在一瞬间转换为灵力,之前隐隐约约的联结变得清晰,线路可以看出指向两把刀剑。
伴随着灵力虚拟的樱花洒落,刀剑重新化为人类的模样。
手也因为渡边晴之前握着刀柄而握在他的手中。
鹤丸国永还好,三日月宗近几次略有些不自然的瞥向被握住的右手。
美人脸红,连耳垂都变成粉红色,像极了飘洒的樱花瓣;金色的流苏绳上的流苏微微晃动,暴露出同样粉红色的耳尖。
渡边晴看看他的手,难解的问:“怎么了?你之前的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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