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2页

      扁秋双眼珠微动,反手轻轻一掌,竟将这惊天的怒涛反推回孟咸身上。
    孟咸虎口震裂,口吐三尺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后方的墙壁上。
    墙砖塌倒,将他埋在里面,不知死活。
    墙缝里青光闪烁不停,太微一剑窜出,刺向扁秋双的眉心。
    扁秋双身形不动,右手探出两根纤细的手指一夹,便将太微的剑尖固定。
    太微不停抖动着,拼命向前冲击,却挪不动分毫。
    扁秋双又抬起左手,手刀斩在太微的剑刃上,“咔嚓”一声,太微青光黯淡,剑刃从中间断开,掉落在地面,发出阵阵破碎的铮鸣。
    碍事的人和物都解决了,她不紧不慢地向云碧月走近。
    这一次,手刀对准的是她的脖颈。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云碧月低下头,将祝彩衣的面容深深烙印在自己眼中,笑着嗔道:“师姐,之前在魇魔梦境的时候,你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契侣,当时我没有答应,现在,我答应你!”
    她眸中有无数星辰灿动,粉面含春,笑中带泪,宛如晨起时枝头那朵最俏丽的桃花,沾着露水,迎风而开。
    “即日起,我云碧月,与师姐祝彩衣结契为侣。纵隔阴阳,亦不相离,纵分人鬼,亦不相弃,生生世世,永以为好。”
    云碧月嘻嘻笑道:“哪怕来世化成一滴雨、一片雪花,也一定要落在你的头上。”
    祝彩衣枕着她的胳膊,目光深情:“好,那我必不打伞。”
    二人同时开怀地笑起来,她们各自划破了右手小拇指的指腹,血滴流淌下来,分别化成两根细长的红线,红线像活的一样缠绕在她们的手腕上,又如最亲密的爱侣般互相纠缠在一起,于中间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后隐匿无踪。
    云碧月半启双唇,轻轻地贴在祝彩衣的唇瓣上,自身的暖意和对方身上的清凉在齿间回荡,在舌尖化开,渐渐融为一体。
    契成。
    刀落。
    扁秋双的手刀疾划而下。
    祝彩衣和云碧月紧紧相拥,此刻,她们眼中只有彼此。
    云碧月的白裳忽然无风自动,瞬间暴涨出一股惊人的灵气,向四外翻腾。
    无形的巨力截住了扁秋双这一记手刀,并将她大力地往后甩。
    整个魔宫都随之震动起来,藏宝库四面的墙壁猛地爆开,地板以云碧月为中心向下坍塌,转眼变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扁秋双被甩在坑底,起都起不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和困惑。
    玉华君受到殃及,也摔落下去,他的修为远远不及扁秋双,灵力的冲袭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七窍血流如注。
    之前幸存的那些魔兵现在都不幸地横尸当场,将深坑活生生填成一座万人坑。
    灵气退却后,云碧月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景象,大吃一惊,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师……师姐,你看到了吗?这是……我干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危机能够解除,她们谁都不用死,是再好也不过了。
    祝彩衣脆弱地一笑,正要说话。
    云碧月突然打断了她,紧张兮兮地道:“师姐你还是先别说话了,你现在受伤很严重。”
    她拿出之前自己服用过的黑白两色的药水“渴勒”和“雪币”:“这是迅速回复体力和灵力的药水,我喂给你。”
    祝彩衣摇了摇头,声音微弱:“药水对鬼没用。”
    “哦。”云碧月失望地扁扁嘴,又扬起袖子:“那要不先躲进我袖子里,休息一下?”
    祝彩衣点了点头,身形慢慢变淡,化作一团黑雾灌入她袖中,像条小蛇似的攀爬在她胳膊上,卧着一动不动。
    之前被云碧月收在袖里的昴日星官感觉到祝彩衣的存在,不断用尖喙啄她。
    云碧月只好又将它放出来,扎紧袖口,起身将太微和赤渊两把剑拣起来,路过扁秋双附近的时候,趾高气扬地吹起了口哨:“魔神,也没多了不起嘛,还不是被我干趴下了?”
    扁秋双眨了眨眼睛,手肘支撑起地面坐起来。
    “呀!你能动啊!”
    云碧月吓得立马跑开,在一堆断壁残垣下捞出重伤昏迷的孟咸,给他灌下“渴勒”和“雪币”。
    孟咸的力量重新加满,不多时便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见到此番场面亦是吓了一跳。
    云碧月也懒得解释,赶紧道:“孟咸,你会不会御风飞行?”
    指着上面露出的天空:“咱们从这边走!”
    魔宫通道错综复杂,没有小沅儿带路,他们走不出去,上空是唯一的出路。
    说来也多亏师姐的赤渊掀翻了藏宝库的房顶,才给他们打通了这条路。
    “好,我们走吧!”
    孟咸脚下风起,刚飞到半空,云碧月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一根粗绳,一头牢牢地绑在他脚踝上,一头系在自己腰间。
    他一愣:“云姑娘,你这是?”
    “那个,我不会飞,能不能拜托你……”云碧月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说话的功夫,扁秋双已经站起来。
    云碧月慌张地拉动绳子:“快点儿走!她站起来了!”
    昴日星官扑腾着翅膀飞进她怀里。
    孟咸神色一凝,立刻念动口诀,连带着云碧月一齐飞出了魔宫。
    扁秋双仰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眸光十分不高兴地压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