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你看起来很好吃 第13节

      再之后的日子里,她很自觉地没有提出她想要吸血这个诉求,江影自然也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但是时间慢慢过去,宋栀栀的饥饿感也愈发强烈,她的能量逐渐耗尽,对于鲜血的渴望也变得更加浓烈。
    考虑到江影本人情绪,宋栀栀一连忍了很多天,没敢再主动提出她想要吸血。
    每当饥饿感来袭的时候,她就捧着一杯奶茶或者是关东煮坐在书房里看着江影吃,喝一口奶茶就假装她在喝血,以此来压下自己想要进食的欲望。
    江影早已经注意到宋栀栀看他的目光里的食欲已经掩饰不住,但她始终没有提出要吸血。
    这天,宋栀栀抱着奶茶,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强忍食欲,她一边喝着这甜甜的饮料,一边盯着江影望梅止渴。
    她确实无法再忍耐了,这几乎是她的极限了。
    宋栀栀咬着吸管,把纸质吸管上咬出细细密密的牙印,她的脑海里又响起江影那日的拒绝。
    她不敢再提出自己的要求,但她现在真的非常饿了。到底要不要说呢,万一江影又拒绝怎么办?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江影的声音适时响起:“宋栀栀,你不饿吗?”
    即便饿得都要坐不住了,宋栀栀还是摇了摇头:“我好像还可以撑一天。”
    “如果撑不到明天,是不是就要找别的人了?”江影忽然开口问道。
    宋栀栀叹了口气:“我也想啊……”
    注意到江影的目光不对了起来,她赶紧补了一句:“可是我一个都打不过。”
    江影从书桌后走了过来,闯入宋栀栀的视线里,宋栀栀捏着奶茶杯子,慌乱往后退。
    她头顶的栀子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她一面退,江影一面往前迈步,不断欺近她。
    直到宋栀栀的背抵上了身后的书架,她不敢再看江影,她怕自己直接扑上去吓到他。
    宋栀栀伸出两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但是失去了视线,那属于食物的美味气息还是能钻进鼻子,甚至因为视觉的消失而变得愈发浓烈。
    “咕噜。”一道响亮的吞咽口水声,宋栀栀仰脖,吞咽下分泌的唾液。
    江影的视线落在宋栀栀捂着眼睛的面庞上,在那微微颤动的红唇之下,已经探出了尖尖的利齿。
    她已经饿到了这个程度,却还是不愿吸他的血。
    江影一只手指轻轻挑起了宋栀栀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她捂着脸的手摘了下来。
    宋栀栀的长睫如同被捕的蝴蝶一般疯狂眨动,似乎想要掩下自己眸中光芒,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眼中含着的食欲与野性会让人类觉得恐惧——乃至厌恶。
    但是她的眼睛被江影看得一清二楚,他并不畏惧宋栀栀眸中充满捕猎欲望的光芒。
    相反,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甜糖化成的小爪子,在心口处挠了挠。
    江影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挑在她下巴上的那根手指微微上移,这根手指触到了宋栀栀的柔软唇瓣上。
    她的唇是冷的,而他的手是热的。
    宋栀栀别开了脸,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而后指尖与她探出唇间的利齿相触,江影卸下了自己的防御,锋利的齿端轻易地把指尖咬开,鲜血溢出,悬于他的指尖。
    些许刺痛从宋栀栀指尖传来,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暇去感受着痛感。
    因为她的鼻间传来芬芳的血气,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她没办法再拒绝。
    宋栀栀想,就算她进食的样子不太好看,那她……那她也要舔一下,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了。
    于是她伸舌,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把那滴鲜血吮入口中。
    第16章 咬十六口   你不是人
    当那滴香甜的鲜血落在宋栀栀舌尖的时候,她清亮的双眸暗了半分。
    鲜血总是能勾起某些原始的欲望,血族也不例外。
    这滴血,仿佛决堤前坠落的涓涓细流,而后便是再难抑制的捕猎欲望。
    想要……咬上他的脖颈,将他白皙温暖的肌肤撕裂,带着充沛能量的血液会溢满她的口腔,满足久未餍足的食欲。
    当然,宋栀栀也的确这么做了,她的舌从江影的指尖退开几分,瞬息间,江影指尖被她咬出的伤口已然治愈,血族对血契对象的外伤有治疗能力。
    江影的红眸微黯,他凝眸望着宋栀栀舔了舔她的唇。
    就在他还在疑惑只舔一下这并不是宋栀栀的风格时,宋栀栀已经两手攀着他的肩膀,掌心冰凉。
    她打算调转个身形,把江影按在书架上方便她进食,但是她的力气对于江影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江影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觉得他似乎又被小猫挠了一下。
    宋栀栀觉得有些气馁,但她冰凉的指尖还是攀上了江影的脖颈。
    这一次,江影知晓了她的意图,原来方才那一舔只是开胃小菜。
    他原本撑在宋栀栀耳边的手往下移,揽住了她的腰,手掌微微一用力,两人便贴在了一起。
    宋栀栀明显很满意这样的触碰,她轻轻哼了一声。
    江影单手抱着她,身形微动,自己靠在了书架上,由于宋栀栀双脚离地的缘故,所以这并不是宋栀栀理想状态下的“把他按着进食”,而是“趴在他身上进食”。
    对于宋栀栀来说,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她能吃到就行了。
    她的脑袋在江影胸口处蹭了蹭,头顶上的小栀子花也随之在江影的视线里晃了晃。
    宋栀栀定睛看着江影系得极紧的衬衫扣子,她伸出手去,打算解开,但是在情急之下,她扭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头顶一道微沉的叹气声传来,钻入宋栀栀的耳朵里。
    江影算是明白了,这个血族到底是为什么沉睡了这么多年还没醒过来,他怀疑她就算在血族繁盛的时期醒过来了,她也能饿死。
    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拢着她在他衬衫上抓出几条褶皱的手,江影握着宋栀栀的手,帮她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
    宋栀栀磕磕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她咽了一下口水,看到江影修长的脖颈处,有着一个可爱的黑色兔子标记。
    冰凉的指尖抚上这处标记,宋栀栀没有再犹豫,埋头咬上了这处印记。
    她的动作很快,利齿划破肌肤,熟悉的痛感传来,她的动作轻柔了半分,唇与舌细细密密地啃咬着。
    丝丝缕缕的芬芳血液掠过齿缝,渗入口腔之中,宋栀栀发出了满足的轻哼声,带着软软的鼻音。
    江影的手环在她的腰际,拇指的指腹之下,是她柔软且冰凉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炎热的夏季,抱着这么一位身体温度冰凉的小血族,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并且,在宋栀栀进食的时候,江影没有感受到脖颈被咬开的痛感,许多吸血的生物在吸食血液的时候都会分泌特殊物质来麻痹痛感,让人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当然,在血族与血契对象之间,这种小花招也同样存在,肌肤被划破的刺痛由宋栀栀自己承受,而剩下的则是触电般的酥麻。
    这种感觉带着危险,因为它意味着江影的血液在不断流失,但同样是因为这种危险元素,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越危险,越想尝试,更何况,宋栀栀并不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书房里的昏暗的光影之下,江影的眼睫半阖,手掌抚上她的脊背,浮凸的椎骨一寸一寸地掠过他的指腹,起起伏伏。
    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江影如是想道。
    宋栀栀进食的速度很慢,因为她怕痛,如果她用力吮吸血液,痛的就是她自己。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舔咬着,舌尖不断在伤口处摩挲着,微凉的气息不断拂过他的脖颈与耳侧。
    这细微的动作对于江影来说,便又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宋栀栀在不断满足着她的食欲,与此同时,却又在不断地挑起江影另一种欲望。
    不同于上一次在朔月日时,他无法移动,只能任凭宋栀栀按着他吸食血液,这一次,江影可以动。
    但他没有动,他的一手按在宋栀栀的腰上,而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按着宋栀栀想要往别处摸的手。
    江影的下颌微微抬起,他的一双红眸注视着书房顶端垂下的吊灯,在愈发粗沉的呼吸声中,那吊灯的光影愈发迷离,流转着迷幻的光芒。
    他似乎……有些不受理智控制了。
    失控的感觉危险又迷人,而这一切都来自于此时趴在他身上专心进食的小血族。
    当然,此时的宋栀栀吸了好久的血,感觉已经有些饱了,但她的唇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不知为何,宋栀栀脑海中涌起了别样的念头,她已经吃饱了,但她还是想咬他一口,咬别的地方……
    宋栀栀自然不会像江影一般理解这些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在她的认知里,江影没说不可以的话,那就是可以。
    于是,她的唇从江影脖颈处的兔子印记上离开,原本咬开的伤口随之愈合。
    江影安静地垂眸望着她,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摸了一下。
    “吃饱了?”江影低声问道,尾音微哑。
    结果下一瞬,宋栀栀便嗷呜一口咬上了他脖颈处的喉结。
    提问的尾音在宋栀栀的齿端化为低沉的震动,江影的红眸微眯,落在她脑袋地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的指腹正巧把宋栀栀脑袋上长着的那朵小栀子花给捏住了,自从上次宋栀栀不让他碰之后,他便再没有主动碰过这朵花。
    这次纯属意外,如此猝不及防的触碰让没有防备的宋栀栀身子软了下来,咬着江影脖子的嘴巴一松,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宋栀栀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说话的语调起伏不定:“不让咬就……就不让咬,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江影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温暖的指尖在她的下巴处挠了挠,宋栀栀眯起了眼,脸颊微红。
    “吃饱了?”他又问了一遍。
    宋栀栀小声回答他:“吃饱了。”
    “吃饱了还咬做什么?”江影质问道。
    宋栀栀瞪大眼望着他:“不能咬吗?”
    江影已经知晓宋栀栀是个较真的性子,如果他说“不能咬”,那么宋栀栀真的会乖乖地一口也不咬。
    拒绝也不是,不拒绝又更加奇怪,所以江影沉默了。
    他的喉头微动,那里仿佛还停留这方才宋栀栀的小尖牙落上去时的触感,细密尖锐的麻痒,似乎能一直钻到心里去。
    宋栀栀没听到江影的拒绝,所以她认定下次还可以咬。
    她的手在江影的胸膛上推了一下,本准备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没能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