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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地知站在他身边,用最大的力气克制住不要颤抖。五条先生现在散发的气息实在太可怕了,他好像逃啊QAQ
    可是虎杖悠仁死亡一事,他也要负责,就这么逃跑的话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只能坚持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听他说话然后不晓得时机对不对地搭上一两个词。
    家入硝子正在往防护服里套袖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本想帮伊地知说上两句。但转念一想,五条悟现在的心情除了因为虎杖悠仁的死以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泉凪长达半年的外出。
    这个时候凑上去显然吃力不讨好,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一起怼回来。所以她想了一下很快放弃了,对不住了伊地知,劳烦你再坚持一会吧。
    而唯一个可以打破现在气氛的泉凪,其实已经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北海道那边的进程一切顺利,再加上从五条悟这边收到的消息,他紧赶慢赶跑了回来。
    五条悟还是不希望这个学生就这么因为成年人的博弈而白白失去性命,而跟黄泉地狱最熟悉的就是泉凪了。让他回来看看情况比什么都准。
    站在门口,他将五条悟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这就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若说力量他们早已掌握了可以改天换地的实力。可是想要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制度,那可没有跟咒灵拼死拼活来得容易。
    毕竟一个是毁灭,而另一个是创造。创造总是要比毁灭更加困难。
    不再多做停留,他拉开门走了进去,对着伊地知突然亮起来的双眼以及控制不住的欣喜表情点点头。
    等看到五条悟头上黑色的眼罩时,泉凪问道:“你换造型了?”我走之前不还是绷带吗?
    早就察觉到他在门口,五条悟虽然做好了准备,但再一次没有隔着手机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让他心里突然酸酸涨涨、委屈起来。
    “你不在,谁来给我绑啊……”
    不想泉凪回来之后跟他的第一句对话,就这么如同深闺怨妇一样的抱怨。五条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后,就闭嘴不想说话了。
    泉凪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毕竟要是五条悟真的一点都没有怨言,那他才会觉得奇怪跟不安呢。
    不过既然五条悟不想让他感觉到,那他自然也很有眼力劲地轻轻放过这个话题。
    他转头去看解剖台上的少年,定睛一看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于是他急忙叫住家入硝子:“硝子,别先动手。那孩子还没有死。”
    听到他的话,在场三个人都齐刷刷朝着他看来。尤其是伊地知,一脸震惊到不可置信的样子。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的灵魂还有没有离开肉·体。迎接科的夺魂鬼、夺精鬼和缚魄鬼都还没有过来处理,这说明在地狱,他的情况还并不属于亡者的范畴。至于什么原因——”
    他缓缓走近虎杖悠仁,一双幽黑的眼睛注视着肉·体上心脏位置的贯穿伤。“大概跟他体内的两面宿傩脱不了干系。”
    五条悟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先用反转术式重新治好他的心脏。然后去两面宿傩那里把灵魂取回来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久,得赶在迎接科来之前做好。”不然一切都白搭。
    “那就交给你了。”
    “好。”说罢,泉凪靠坐在解剖台上,伸出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心脏的伤口处,闭上眼放空大脑将自身的意识沉浸进去,只有这样他才能进入到两面宿傩的领域里。
    画面一转,泉凪便来到了属于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
    “难怪我说为什么能在五条悟一个人类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恶心味道,原来是因为你啊。”在让人不爽的地方,宿傩从来都不甘示弱,“鬼神跟人类的感人爱情故事?哈!还真是让人恶心到想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泉凪一点没被他的恶言恶语影响到,垃圾话谁不会说?真要当真才是主动认输。
    他并不惊讶两面宿傩在见到他的这短短几分钟,就猜出了他跟五条悟之间的关系。他所说的味道,五条悟身上也确实是有的。
    毕竟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一点沾不上才是怪事。
    但浓度可比宿傩说得淡多了,泉凪可不会让五条悟顶着一身地狱的味道在此世到处乱跑做任务。所以就算真的沾上了一丝半点,也很淡,淡到非常容易就会跟从妖魔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搞混。
    不会让两面宿傩占据话语的主导权,所以泉凪没有回他,而是突然说起了他生得领域的问题:“你这处领域埋得深,居然是处于生与死的交界处,在隐蔽的程度上做得真的很不错。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
    宿傩的眉头皱了起来,对方突然谈起这个绝不会是无的放矢,他想要干什么?
    “所以就算我在这里解放力量,也不会有任何人以及高天原的神发现。”语落,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强度之高竟连肉眼都能看到那摇摆的黑色线条。
    那是浓度高到都能实体化的咒力本身。
    在这样的冲击下,两面宿傩的领域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地面上的血池泛起涟漪,连他坐下的骨座也在嘎吱嘎吱发出让人牙疼的声音。
    “所以你真要选择试探我吗?”
    泉凪笑着抬头去看他,明明抬头的是他却让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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