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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见故人 还旧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当辜雀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愣了好久。
    自己当年背棺求死,那是为了逼迫神族救人,而眼前这个人,似乎只是单纯的求死。
    辜雀从来不信什么天运之子这种说法,更不会相信有人天天走大运,但此刻却不得不信。
    因为鸿运胖子的确做到了,他说想要得到一个姑娘的青睐,于是那个姑娘便冲了过来,羞涩的表示了自己的喜欢。
    他说想要一个男人兜里的钱,于是那个男人的钱袋顿时落在了地上,并且一旁经过的人根本像是看不到的样子,竟然捡都不捡。
    他也本以为这是巧合,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但随着这厮说了一句要自己肚子疼时,自己的肚子真的就疼了起来。
    虽然很快便被自己用元气控制住了,但自己不灭不坏之体怎么会肚子疼?这分明是这个胖子在搞鬼。
    鸿运苦笑道:“看吧,我没有骗你的,你现在已经很强大了,但我都可以影响到你。我影响别人的能力很有限,但影响自己的能力太大了,我真的很苦恼。”
    辜雀沉着脸不说话,只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鸿运道:“我实在活够了,你可能看不出,我已经四千多岁了吧?”
    “什么?”
    辜雀再次忍不住惊呼出声,瞪眼道:“你四千多岁?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一个凡人!”
    鸿运抓了抓自己的头,不禁道:“没办法啊!就是死不了,也不会老。也有过自杀,拿刀捅自己,痛得我不行,但很快有愈合了。也尝试给自己放血,结果流血的速度有多快,生血的速度有多快。也找过强者让他们杀我,但他们每次动手,体内都有一股力量自动发出,将力量挡住。”
    他看着辜雀,慨然道:“四千年来,我该体验的都体验了,也想过儿孙满堂,但发现儿子比自己死得更快,也就渐渐断了这些念头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种话听起来还真是他妈气人,想当年老子为了活下去,吃尽了苦头,还消耗掉媚君几百年命数,而这人竟然是他妈为了死。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皱眉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死?”
    鸿运激动道:“太想了,活了四千年,早他妈腻了,也没啥想干的事儿了,活着就是折磨啊!”
    辜雀一阵无语,忽然右手一挥,一道无形刀光卷过,直直朝鸿运激斩而去。
    鸿运躲也不躲,而就在此时,天地忽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竟然把辜雀的元气全部挡住。
    辜雀顿时瞪大了眼,不禁道:“这、这是什么力量?莫非是谁封印到你体内的?”
    说到这里,他又皱眉摇头道:“不对,刚才的力量不是来自于体内,是凭空而出。”
    他不禁看向苍穹,眯眼道:“果然是天运之人啊!”
    “对啊!”
    鸿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激动道:“所以他们都杀不了我,只有你可以,你是厄运之子,正好与我这天运之人对立,肯定能干掉我的。”
    辜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无奈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也杀不了你。”
    鸿运连忙道:“那是因为你的厄运被不灭不坏之体完全压制了啊!活了这么多年,我就算不能修武,但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辜雀心中微沉,对于这件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禁想到,这个胖子这个能力这么奇葩,又如此高级,或许到时候可以帮自己忙也说不定。
    他也不禁笑了起来,道:“你既然实在想死,可以先跟着我,万一哪天我身体恢复了厄运,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太好了!”
    胖子大叫出声,双脚踩得大街都在颤抖,全身肥肉蠕动,激动道:“好好好!一定要早日恢复,不过我先说好,我对你没啥用的。你是厄运之子,我是天运之人,咱俩是互相对立的。”
    辜雀眯眼不语,你对我没用,对其他人总有用吧!虽然天运之人对其他人的影响不大,但终究是有些作用的。
    刚想到这里,辜雀忽然脸色一变,身影暴退数丈,一刀可怕的刀光已然撕裂长空,骤然斩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
    他脸色冷漠无比,豁然抬头一看,前方天空,一道漆黑的身影极速而来的同时,正躲避着背后追杀者一道道可怕的刀芒。而刚才的那一道刀芒,显然不是刻意针对自己,而是角度刚刚合适,所以斩了过来。
    嗯?鸿运?
    辜雀低头一看,只见鸿运大胖子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喘着粗气道:“哎呀,这种事还真是惊险啊!”
    惊险个屁,这厮脚下四周大地都烂成了一片,唯独他连衣服都没脏。
    天空惊战不休,但被追杀的黑衣男子显然不是对手,面对一道道可怕的刀光,他极力避挡,终究还是重重摔在了地上,口中鲜血不断。
    辜雀颇有意思的看着他,嘴角也不禁勾了起来。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哈哈!
    他不禁摇了摇头。
    而后方的追杀者已然到了,手中一把大刀雪亮无比,散发着凛凛寒光,在阳光下愈发可怕,冷漠地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黑衣男子。
    他森然一笑,眯眼道:“跑啊!继续跑!都跑到这边陲黄石城了,再努力努力,进了无尽森林,我当然就追不上你了。”
    黑衣男子猛然站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咧嘴道:“公羊老儿,你无耻!”
    黑衣男子身材伟岸,肌肉如虬龙般把衣服撑起,长发飘洒,倒是颇有洒脱慷慨之感。
    而天空之中的追杀者,是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人,山羊胡,双长眉,眼小唇薄,一看便是心机之辈。
    两人都是命劫之境,但黑衣男子明显刚刚跨入命劫,而灰衣老人则已无限接近于神阶。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灰衣老者冷冷一笑,哼道:“冷缺,你区区武夫,无权无势,就不要做懒蛤蟆吃天鹅肉的举动了,我黄州九公主也是你能碰的?”
    冷缺咧嘴,咬牙道:“老子和九公主的事,哪里轮得着你们公羊家插嘴?就因为你们想与皇室联姻,老子就得让路?我呸!”
    灰衣老者闻言,脸色顿时一寒,森然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要死了,这样也好,也给修炼界一个信息,别没事儿找死来了我公羊家!”
    他说着话,一刀骤然劈下,只见那可怕的刀光化作一道天幕,令空间都在颤抖,一股刀势如滔滔江河,绵延不绝,竟有无可阻挡之感。
    冷缺暴喝一声,轰然朝前打出一道可怕的惊鸿,但却被这刀光瞬间席卷而过,绞成齑粉。
    而且刀势不减,一路摧枯拉朽,摧毁大地房屋,轰然斩来。
    冷缺的脸色,已然被刀芒映得惨白。
    纵横大陆一生,如今老子终于也要死了。
    只是他忽然脸色一变,瞳孔一缩,只见一道黑影忽然飞来,速度快如闪电,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下一刻,一声铿响已然传遍了大地。
    远处看热闹的平民隔了数百丈,看到这一幕已然惊呆了。
    只见那刀芒长达十丈,雪亮凝而不散,却被一个瘦小的身影轻易挡住。
    不只是挡住,而是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夹住了。
    他长发乱舞,脸上带着木雕面具,根本看不清楚脸,但眼中那可怕的锋芒,却几乎要令天地失色。
    “不堪一击。”
    辜雀轻轻一笑,食指中指一捏,那长达十丈的刀芒,顿时寸寸崩裂,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天空之上的灰衣老者勃然变色,瞳孔紧缩,深深看了辜雀一眼,不禁道:“阁下是谁?莫非也敢干预我黄州公羊世家的事?”
    辜雀根本没有理他,直接转头朝冷缺看去,轻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故人相见,当浮一大白啊!冷缺,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冷缺愣了好久,眼睛死死盯着辜雀,不禁大叫道:“是你小子!卧槽!你小子?”
    辜雀右手一挥,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木雕,笑道:“七年不见,冷缺英雄风采依旧啊!”
    冷缺懂起了辜雀的意思,故人相见,也不禁大笑出声,道:“哈哈哈哈!老子这模样也算是风采依旧?不像你小子,区区七年,改头换面,竟然成了大陆赫赫有名的人物。”
    听到这里,灰衣老者的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致,从小到大,公羊世家走到哪里不被重视?今天竟然直接被无视了。
    他眼中寒芒毕露,森然道:“年轻人,不要以为挡住了我随意一刀,便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我黄州公羊刀客世家,你惹不起!赶紧滚,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辜雀听到这句话,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冷缺笑道:“就这种智商的货色,你都搞不定?”
    “我呸!”
    冷缺一口血痰吐在地上,不禁道:“老子虽然刚到命劫,但要对付这头蠢羊还是可以的,只是这一次似乎老子把公羊家得罪的深了,除了他还有三位命劫,一位神阶。正是那神阶,一掌差点废了我,要不是老子跑得快,早他妈没命了。”
    辜雀不禁皱眉道:“你到底干了什么,竟然引得这么多人追杀?”
    冷缺咧嘴一笑,眼中竟然露出愤恨之意,喘着粗气道:“当年大峡谷,老子忽然人劫来临,被迫往上爬,但出了峡谷的时候,基本上就要没命了。”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眯眼道:“但老子命不该绝,恰好遇到一位年轻的女将军经过,把老子救了起来。嘿!照顾了老子五年,五年啊小子!你说老子从小无父无母,靠着一身胆气艰难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有哪个人愿意悉心照顾自己五年?”
    辜雀点头,也算是明白了,冷缺这厮是他妈遇到爱情了。
    冷缺眼眶有些发红,咬牙道:“一个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的女将军,硬生生给老子端茶递水,缝衣疗伤,你说老子感动不感动?于是这不就在一起了嘛!结果发现,她是黄州神朝的九公主,黄尚的掌上明珠,已经和公羊世家的大世子定了亲。”
    辜雀道:“你抢亲了?”
    冷缺笑道:“还是你小子了解我!不错,老子抢亲了,杀了一大堆人,用尽了手段,但还是没抢出来,反而惹得一路追杀。”
    说到这里,这厮竟然直接盘坐了下去,笑道:“你小子欠我的人情,该还了啊!”
    说完话,竟然就闭眼打坐了。
    辜雀不禁摇头苦笑,而一直被无视的灰衣老者,已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当着无数的人,顶着公羊刀客世家的名头,依旧不被人放在眼里,他早已是杀心毕露。
    厉喝道:“臭小子,你是找死!”
    辜雀闻言,缓缓回头,眯眼道:“我的确欠冷缺人情,他要我还,我一定还。所以我建议你赶紧走,否则待会儿就可能走不掉了。”
    语气很平静,但却像是带着刻骨的寒冷,令灰衣老者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年轻人,总是给自己一种无法形容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