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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盏灌了一口,随后呸了两声:这什么?我要的是酒。
效果一样,你再尝一口。
什么效果一孽龙没反应过来,茶盏都送到唇边,他忽然一僵,看向玩着手指的林朝颜。
林朝颜道:妖界特产,别白费灵力了。
你你不是孽龙猛然起身。
自然不是。林朝颜手中银光一闪多了把匕首。
她将药效发作的孽龙的脑袋按在桌上,匕首往桌上一掷,就落在他眼前,差了分毫就能刺瞎他的双目。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天地仿佛陷入漫长的极夜之中,南方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成了这黑夜中最耀眼的灯塔。
家家户户都被异象吸引,有些修士已经自发往亮起光柱的地方赶去。
那不是南原宗的方向?
听说南原宗被灭后,那火烧了三月不熄,怎么看都不会留下什么了,这怎么又出事了?
惨啊嘶,你有没有觉得这天越来越冷了?
你不说不觉得,一说确实冷了好多。
天降异像,会不会是异宝出世?诶,道友你等等我!
闭合的门被推开,林朝颜从里走出来,低头拿帕子擦着匕首上的血迹。
寒风中的乌白发着抖,他恢复的比其他人快,被吵醒后,听着那一声比一声凄惨的惨叫头皮发麻,便想出来看看。
谁料不知不觉站了近一夜。
乌白颤抖着道:你你到底
林朝颜擦完匕首,扔了帕子,抬起眼目光却越过乌白,看向他身后:不是让你走了吗?
乌白身子冻得僵硬,一时没能转过头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身前,问完了他想问的话。
你到底是谁?
刑遂脑子很乱,周围没布置禁声阵,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但他理解不了。
什么禁术?谁自愿献祭?她在南原布置什么?开启什么封印?什么时间不多了?
来了正好,院外有辆马车,你带他们走吧。林朝颜说完在院中巡视一圈,目光在揉着眼走出来的温如玫身上停顿了一息,把她也带走。
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走。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温如玫跑上来扯了扯她衣袖:我不走。
林朝颜垂了眼睫对刑遂道:南原宗是怎么灭宗的,你忘了吗?
林朝颜收了匕首,俯身对温如玫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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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孽龙那了解到原主不惜动用禁术献祭自己也要解开大雪妖留下的封印时,她还不信,但从高空之上往下俯视,已经能发现端倪了。
有些地方七月覆雪,并且越来越冷,这只不是一个区域的变化,而是整个世界都在变。
她想起了那本典籍上看到的字句,想起那被撕掉的一页。如果后一页说的是真的呢?如果被撕掉的那一页被裴姣得到了呢?
历史会被改变吗?
她开始想起很多事,系统曾对她说过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就是说千年后裴姣还活着,可她加上花荔他们都不像活了千岁的样子。还有温如玫所有人的时间都对不上。
南原宗内依然寸草不生,林朝颜才踏入,一道蓝光从脚下闪过,遍布整个南原的大阵亮起,那些本该死去的人一个个僵硬的走了出来肩并肩站成两排,一双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她,好似等着她去什么地方。
林朝颜想退,却发现这个阵法与原主产生共鸣,她竟强行醒来了。
能找到这里,你也不算太蠢。裴姣一步步走过去,可惜就是晚了点。
恭迎魔主。
一路走过,一路都有人跪下。有些她见过,有些没见过,有些甚至就是来追杀她却死在她手上的修士。
这回裴姣没用什么术法让她沉浸在记忆中,她听着一句句恭迎魔主,仿佛每一步都在步入深渊。
裴姣走上了祭坛,哇地吐出一口血。
上空风云变幻,顷刻间乌云压城。
我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只见一道道白色光柱越发刺目,只有离得近才能看清每一道光柱中都有一个祭品,光柱中站着的是人,上方飘着的是魂。
同样,一道血红色的光柱笼罩了她,林朝颜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扯了出去,轻飘飘的悬浮着。
怎么不说话?光柱还在延续,裴姣仰头望向林朝颜。
林朝颜勉为其难张口道:你同伙都告诉我了。
哦?你知道多少?
要开启这个封印需要用裴氏一脉的血与魂来献祭。你是裴氏仅存的后人,你死了开启封印就再无意义,所以你使用了禁术率先招来一个倒霉的亡魂,让她承载雪妖的血脉中的戾气,也就是我。你想利用我代替你献祭,但这瞒天过海的过程极其危险,所以便需时间来做出应对之策。为了不让我离开,故意打碎铜镜,还需要煞费苦心用禁术维持着自己魂魄不散,熬了整整三年多,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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