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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伟祺点头,没毛病。
扈宏浚可不像庞伟祺这么憨憨,虽然他看不出七橙是故意输的,但是七橙这话他却听得明白。
摆明了是照顾庞爷的面子。
那他们若不就坡下驴,那就成了他们小家子气了。
一顿饭庞伟祺吃的十分舒心。
并非是因为菜肴可口,而是他多了两个朋友。
高兴!
喝他娘的!
“我说……你们能不能把价格降低些?”一瓶红酒下肚,庞伟祺已醉,舌头也大了起来。
“你们按个人身价算人头收费,老子都吃不起,何况别人呢?老子记得船上还有个老头吧?连我这种人都知道,不能欺负老头,何况你们文化人呢。”
夏凛和七橙对视一眼,“身价收费?”
扈宏浚就把从侯伟晔那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七橙和夏凛听了,在心底暗笑一声。
原来如此,看来有些家伙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夏凛并不辩解,而是就势说:“那是因为我看侯伟晔不顺眼,才给他定的天价。只要是跟我们没仇的,我们还是会按照餐厅原本价格卖的。”
“真的?!”庞伟祺一双眼发亮,“那我就放心了!哥们明天还来照顾你生意!”
说完,他便一脑袋杵在了海鲜沙拉上。
……得亏是特么凉菜。
临别时,七橙给了扈宏浚几瓶矿泉水和一箱啤酒。
“矿泉水省着点喝,啤酒虽然不能完全顶替淡水,但也聊胜于无。”
虽说和欧阳泽交易时双方约定只能免额自己的组,但实际交易时,欧阳泽有多给她们一些淡水。
他们垄断的量是船上所有参加者的量,在一部分人已出局的现在,这些物资就变得更为富裕。
欧阳泽也说过,参加者并非他首要的敌人。但也不会被动挨打,所以才用这阴招先发制人。
其实七橙不知道,欧阳泽也是在目睹她和熊猫发生的事后,才临时改变了主意,答应以物易物。
如果按照他原本计划,根本不会管七橙她们组死活。
心,他早就失去了。
“记着,别去陶洪斌和欧阳泽那里晃荡。”七橙提醒。
扈宏浚很是感激地点点头,一手推着拉货车,一手扶着醉醺醺的庞伟祺,往内舱房走去。
目送他们离开,夏凛才问:“橙橙,猜拳时,你是怎么做到故意输给他的?”
这玩意可没法出老千。
七橙笑道:“全靠眼力。”
“怎么讲?”
七橙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猜拳时,不是都会喊123吗?即便不喊,双方出招的动作也是按照这个节奏来的。
“出招前,大家都是手指握拳,而一般在‘2’的时候,招数基本都会定型。布和剪刀,手指都要张开。所以,我只是捕捉对方手指的扩张程度,来迅速判断他出的是什么就可以了。即便不能确定他出的是剪刀或布,只要我出布,就不会赢。”
夏凛明白了。
如果对方出的是拳,那么在“2”的时候,手指就不会有张开的动作,而是会将拳头直接落下。
七橙只要出剪刀就稳输。
这的确是猜拳必胜之法,但很难有人有这么快的眼力和反应速度。
……不愧是橙橙啊。
七橙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苦笑道:“……没想到,我竟也会有救人的一天。”
她摇摇头,接着自嘲:“习惯杀人的我,对救人这种事,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夏凛深深看着她,忍不住笑了。
哼,傲娇橙。
她搂住七橙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你会慢慢习惯的。”
因为,我再也不会让你回去那个以杀止杀的世界了。
我们的未来,只会是一片光明。
◇
空腹感痛殴着吴惜彤的神经。
以前从不曾想过,一天不吃饭、不喝水,竟然会这么痛苦。
口干舌燥,胃液翻腾,身体种种反应都在叫嚣着,器官需要进食。
这种痛苦的感受让她就像一条蛆一样,蜷缩在地上。
再这样下去,她甚至都忍不住要喝自己的尿液,吸自己的血。
“呵,这‘睡姿’挺别致啊。”
视野前忽然出现一双皮鞋。
吴惜彤抬起头,就对上陶洪斌的眼。
陶洪斌垂眼瞧她,瞧了很久,才把手中的矿泉水、一小袋咸盐和袋装蛋糕丢给她。
见吴惜彤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就要喝,陶洪斌说:“喂,喝之前加点咸盐,否则你只会更难受。”
吴惜彤虽然不明白脱水后为什么要补充食用盐水而不是淡水,但她还是照做。
咸水入喉虽然一开始口感奇差,但喝着喝着,她的确是舒服了很多。
她的脱水症还不是很严重,所以很快就能缓过来。
“……你肯定不是白白施舍我这些吧?”
“当然。下船前,我会提供给你必要的水和饮食,而你,为我服务。”
吴惜彤呆了一呆,嘲笑道:“服务?啊……怪不得我老师说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活着的动物。”
陶洪斌不怒反笑道:“原来你想提供给我那方面的服务?好啊,欢迎之至。看来你伺候过不少男人,想必你那里一定很松弛……不过,算了,有总比自己用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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