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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清华,你说他们(谢平夫妇)会不会把秘密藏在了多宝阁里。跟在谢清华的身后,沈濯一边检查着每一个谢清华拉开的多宝阁,一边猜测道。
    不可能!
    谢清华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沈濯虽然很信任谢清华,但对于拥有着那么多可以藏东西的拔步床,他还是抱有了很大的希望。
    来开所有格子的谢清华并没有及时回答甚至从话,而是坐在了床沿上陷入了沉思。
    看着这样的谢清华,沈濯没有打扰,而是对着拔步床再次检查起来,这一次的检查非常的仔细,他连床侧与床底都没有放过,翻了一大圈,在找出几个隐藏的暗格后,沈濯也选择坐在了谢清华的身边,然后把人抱住。
    没事,我就是怀念父母还在的时候。
    用脸轻轻地蹭了蹭沈濯的胸/膛,谢清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沈濯的身上,然后才回答了沈濯刚刚的问话,沈濯,你知道吗,小的时候父母很忙,他们不能全天的照看我,在我走路还磕磕绊绊时,他们就把我放在这张大床上,让我在上面玩,为了怕我无聊,我们还会费尽心思把好吃的、好玩的藏在多宝阁里,所以在他们去世后,我在思念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个床翻了个底朝天,每一寸每一寸的地方都检查过,真要有秘密藏在这张床上,我早就找到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说到这,谢清华眼睛湿润了。
    清华,他们是好人,是一对无私的好父母,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咱们把秘密找到,咱们也一定能给二老报仇。安抚着谢清华,沈濯的眼里都是疼惜。
    沈濯,你说,他才是真正的谢家人,他怎么就能一点亲情都不顾?他怎么就能助纣为虐?看着明显被薛子霁翻动过的卧室,谢清华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厉色。
    对于薛子霁,今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清华,他早就习惯了豪门生活,都说入奢容易入俭难,他是不会甘于过普通人的生活,这应该就是他选择跟薛穆合作的原因。回想着自己对薛子霁的了解,沈濯说出了非常公允的评价。
    是啊,入奢容易入俭难,人啊,是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物种。拍了拍沈濯的后背,谢清华选择回归现实。
    看着谢清华把拔步床恢复成原状,沈濯才把目光转到了其他地方。
    谢平夫妇的卧室非常的简单,除了一张拔步床看起来豪华无比,剩下的就是一台大柜子、一张书桌、一台带着镜子的梳妆台,这是几十年前大部分夫妻的房间布局。
    看着这些简单而充满了岁月感的家具,沈濯沉默了。
    资料里显示,赵曼的父亲虽然抛妻弃子,但赵曼的母亲还是个有本事的人,在赵曼出嫁前还是置办了不少家产的,没想到当年赵曼出嫁并没有从家里带多少东西到谢家。
    看来,赵曼在娘家的地位也很值得深思。
    就在沈濯打量着房间的时候,谢清华也走向了书桌,那里的上方正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相框,相框里都是谢平夫妇与谢清华的照片。
    看清楚照片的瞬间,不管是谢清华还是沈濯的神色都震惊与严厉起来。
    薛子霁,我真是小看你了。
    取下墙上的相框,谢清华盯视着自己那每一张都没有了头颅的照片眼里一片寒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薛子霁的气量如此小,连张照片都容纳不下,搬家的时候要不是不想动父母这间房,他怎么可能会把父母与自己的珍贵照片留下来。
    就在谢清华盯视着照片一脸寒霜的时候,沈濯也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敢让清华不痛快,那他就让更多的人不痛快。
    一条带着命令的信息发了出去,整个京城立刻云动起来,原本因为薛穆的被保,薛家渐渐有了抬头的架势,但随着沈濯的这条信息,沈氏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自己的能力全面封锁了薛家所有的不动产。
    薛氏集团易主,对于薛家来说只是伤筋动骨,但现在,既然是薛子霁选择不做人,那沈濯就让薛家真正破产。
    没人知道沈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但半夜当薛穆与薛子徽等人被从自家大宅赶出来的时候,薛家所有人都震惊了。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沈濯之前对他们到底有没有留情。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
    谢家老宅经过谢清华与沈濯的双重检查与寻找都没有找到猜测中的秘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俩只能寄希望于薛子霁。
    希望薛子霁带走了秘密,只要拦截下薛子霁,秘密也就能大白于天下。
    薛子霁是在进入京城地界的时候被拦截下来的。
    看着肩上扛着两道杠的交警,薛子霁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您好,请下车,我们要检查一下车辆。
    同志,我就一跑出租车的,既没有超速也没有违法,这?下车的司机一脸的懵逼,但还是配合地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并没有什么东西,主要是薛子霁与苏雪就没带任何行李。
    同志,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身上。两道杠的交警看着薛子霁一脸的严肃。
    为什么?眯着眼睛,薛子霁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来解释。
    就在薛子霁等交警解释时,旁边突然插进了一道声音,看着突然出现的雷霆,薛子霁有种吃到屎的恶心感,怎么是你?因为齐桓的事,他是不太愿意见到雷霆的。
    弹飞手里的烟蒂,雷霆看向薛子霁的目光很冷淡,薛子霁,薛二少,我们刚刚接到线报,你身上可能携带得有违禁品,这种可能的前提下,我们需要对你做个全面检查。
    违禁品?我!指着自己,薛子霁的脸黑了。
    线报是这么说的,我们也只是执行公务,麻烦配合一下。雷霆并没有把话说死,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如果我不配合呢?猜测着雷霆是不是公报私仇,薛子霁眼里的恼怒更深了。
    听着薛子霁这天真的话语,雷霆突然就笑了起来,薛二少,我想,这容不得你怎么选择,因为我代表的是权力机构,我现在行使的也是合法的职权,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这样我们大家也少点麻烦。说完这话,他干脆对着一旁的车辆比了个有请的姿势,薛二少,请!
    这句薛二少此时听在薛子霁的耳里实在是太刺耳,太讽刺,看着雷霆那不容拒绝的神情,薛子霁最终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一言不发走向了停靠在旁边的警车。
    子...子霁!
    看着薛子霁的背影,苏雪一脸的焦急,不就是回京吗,怎么还被人举报了,谁举报的,怎么这么缺德!想到这,她的目光就转到了雷霆的身上,雷队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子霁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这点,我能证明。
    薛夫人,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得罪之处还请海量,请。对着苏雪点了点头,雷霆对苏雪也比了个有请的手势。
    我...我也需要配合?吃惊地指着自己,苏雪一脸的震惊。
    是的,按照你跟薛子霁的关系,我们对你也会做一个全面检查,见谅。脸上挂着最得体的职业笑,雷霆对苏雪的态度还算好。
    好,好吧。
    无计可施之下,苏雪只能跟在薛子霁的身后上了警车,他们俩一上车,警车就呼啸着驶往了市局。
    就在薛子霁被带走的同时,谢清华跟沈濯也一起赶往了京城,坐在车上,谢清华一脸的寒霜,只要一想到被薛子霁撕掉的头像,他目光中的寒光就更浓了。
    清华,我找到薛子霁唆使齐桓自杀的证据了,你放心,这辈子就算咱们不出手,他也能把自己作死。五指紧扣着谢清华的手指,隐藏在沈濯眼底的都是担心,因为他知道,薛子霁撕毁照片的行径激怒了谢清华。
    那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前仇旧恨,谢清华对薛子霁已经失去了耐心,原本他还想看在小叔的份上容忍薛子霁一段时间,但就目前的形势看,完全没有必要。
    好,我会让人把证据上交的。抬起紧扣的手,沈濯亲了亲谢清华的手背以示安抚。
    就在沈濯他们的车辆刚进入京城的地界时,沈濯接到了上级部门打来的电话,挂完电话,他的目光移到了谢清华的身上,清华,薛子霁的身上没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没有?抚摸着缺了脑袋的照片,谢清华的眉眼一厉。
    是的,没有,经过专人检查,没有在薛子霁的身上查出任何疑似物品。猜想跟事实不符,沈濯也有点头痛。
    沉思了好一会,谢清华的话语才响起,人先扣着,不能让他跟薛穆汇合。只要两人没有汇合,信息就不能联通,就算他们这方有遗漏也不会出现损失。
    好,我通知他们。说完这话,沈濯打起了电话,电话打完,他才看着谢清华请示道:清华,今天晚了,咱们回家早点休息,明天好接着寻找证据。
    谢清华不是矫情之人,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他点头同意了沈濯的建议。
    既然这辈子跟沈濯分不开,那就习惯这种相处。
    就在谢清华在沈家进入睡眠的时候,沈濯之前发出的信息也起了作用,被赶出家门的薛家人好不容易在酒店安顿下来,然后就是震惊与恼羞成怒。
    爸,沈濯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怎么能把咱们赶出薛家。用力地喘息着,薛子徽的脸色惨白得黑沉。
    薛穆没有回答薛子徽的话,而是紧盯着薛子徽与汪斯年。
    久久等不到薛穆的声音,薛子徽抬头看向了薛穆,这一看,他吓得差点停止呼吸。
    因为薛穆的脸色太难看了。
    难看到让薛子徽心惊胆战,这一刻,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邹文兵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想到至今还在医院里治疗的邹文兵,他全身的汗毛在薛穆的注视下站立了起来。
    子徽,你太让我失望了。好半响,薛穆才看着薛子徽说道。
    听到薛穆的声音,薛子徽的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要不是被汪斯年从身后搀扶了一把,他绝对会出洋相,面对薛穆的诛心指责,薛子徽可不敢认下全部的过错,于是分辩道: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沈濯这么阴险,更没想到他早在多年前就在咱们薛氏集团布下了这么大的局。
    一语双关,薛子徽意有所指。
    你这是在怪我识人不清?阴森的眼珠紧紧地盯视着薛子霁,此时的薛穆完全没有了看待儿子的眼神。
    没有,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沈濯,沈家太阴险了,咱们真心待人,他们却算计人,说实在话,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帮了我们薛家很多,其实早在多年前他们就下了一盘大棋在算计着咱们,他们不就是仗着资本优势吗,早知道沈家才是最阴险的人,咱们当初就不应该接受他们的帮助,但谁又能知道他们那么阴险,阴险的人太缺德了。把过错全部推到沈家与沈濯的身上,薛子徽才偷偷地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