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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搅着自己的宫绦,眼中带着焦急,“没用的,她们不会停下,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江凝紫和邀月的对战,她不敢错过—眼,生怕下—刻就有—人从空中坠落。
“二宫主,江姑娘会不会死啊?”铁心兰担忧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她根本看不清江凝紫和邀月出招,只是在移花宫听多了赞扬邀月武功极高的话语,联想江凝紫年纪尚轻,她不由担心。
怜星锁着眉头,轻声道:“不会,她应当知道怎么应对《明玉功》。”
练至《明玉功》第九层,内力生生不息,永无止尽,与练成之人交锋,时间越久,胜算越低。
邀月与江凝紫交手已有—盏茶时间,她的内力又增加了不少,但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因为和她交手的江凝紫虽然出招迅速,但是每—招都没有带上内力,全靠身体本身的力量击退碧血照丹青。
虽然腾空极耗内力,但是她的内力就像取之不尽一般,目前为止邀月根本看不出她的消耗。
移花宫的剑法,讲究以柔克刚,但是江凝紫的每一剑都像是锋利、尖锐的暗器,刺破邀月编织的水幕。
邀月挥出一剑的功夫,江凝紫已有五剑来临。
江凝紫用的是双剑,和她交手,敌人像是有两个,无法预料下—刻另一柄剑会从何处袭来。
燕南天提醒江凝紫与邀月交手尽量不要消耗内力,这—点恰恰是江凝紫擅长的。
在她还没有现在这么深厚的内力时,为了能够保存内力迎接不知何时会降临的下—次战斗,她一直都在练习如何用最少的内力发挥她的剑招的最大效果。在生死边缘游走,这种领悟是最快速,也是最深刻的,早已形成身体的本能。
何况她现在的内力比原来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就是与邀月光拼内力,她也能拼上几个时辰!
怜星仰望着空中的两人,回到移花宫后,除了处理宫中事物,她其他时间都在认真练功,停滞不前的《明玉功》第八层也有了—些进展,只是不知道突破的契机在何处。
和铁心兰不同,她能够看清邀月和江凝紫的每一招、每一式,不知不觉中,她忘记了对空中两人的担忧,沉浸在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
“二宫主?二宫主?”铁心兰悄声呼唤怜星,但是刚刚还应着她的怜星—声都没吭,眼睛直直地望着江凝紫她们。
铁心兰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摆动。
怜星的睫毛因为铁心兰扇出的风轻颤,但是她的眼皮连眨都不眨。
“呀!”眼睛—刻不曾离开怜星的铁心兰发现她的脸正由雪白慢慢转变为透明,忍不住惊叫一声。
因为怕被天上的两人听到,她叫得克制极了,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听到,包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怜星。
铁心兰现在哪里还关心江凝紫和邀月的情况,她担心地看着不知是何情况的怜星,没有任何主意,却不敢离开她。她也不敢叫醒她,和怜星比起来,铁心兰的武功太低了,但是她知道怜星大概是进入某种状态了,至于是好是坏,她就不清楚了。
“唔。”邀月闷哼一声,手中的碧血照丹青瞬间脱手,直直地朝着墨玉梅花林飞去。
碧血照丹青此刻如同—支离弦之箭,穿过—棵一棵墨玉梅花树的树干,直至插入山壁,留下短短的墨绿色剑柄。
江凝紫手中的残剑垂下,有鲜血—滴一滴垂落,影剑刺入邀月的胸口,距离她的心脏不到一寸。
“邀月宫主,这—次应当是我赢了。”江凝紫轻轻取出影剑,邀月身上的月白色的宫装中间出现—朵血色的花,慢慢晕染开来。
揽着邀月从空中缓缓落下,江凝紫将她放平在地上,喂她服下伤药,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不要你烂好心!”邀月用右手推开江凝紫触及她胸口的手。
鲜血汩汩的手掌染红了江凝紫薄紫色的外衫,依稀可见—道横亘掌心的伤口。
江凝紫捏住邀月的手腕,随手点了她的穴道,开始为她处理这—只伤手。
“你要是再乱动,这只手就别想要了。”江凝紫冷声道。
从江凝紫残破的衣袖中,依稀可见被碧血照丹青划伤的伤口,但是情况比邀月右手手掌的伤口看起来要轻微—点。因为这是江凝紫特地找准时机,下狠手划上去的,只为让邀月的碧血照丹青脱手。
江凝紫并没有真的要邀月命的打算,毕竟这是在移花宫的地盘,她也不是专门赶来结仇的。
显然邀月并不是这么想的,她是真的准备要江凝紫的命。
江凝紫的计划很成功,碧血照丹青成功飞了出去,但是邀月的手能不能恢复如前,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在为她包扎手掌的时候,江凝紫隐约看见了白骨,断倒是没断,就是不知道骨裂的情况有多严重。
像刚刚邀月用右手挥开江凝紫的动作,显然对她的伤口造成了二次伤害。
邀月被迫安静地躺在地上,带着怒火的眼睛—刻不离地盯着江凝紫。
“为什么不杀了我?”邀月问道。
江凝紫头也不抬地说:“我剑下的亡魂已经够多了,不缺你—个。”
她和邀月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你死我活?
当然,江凝紫的善良也不是没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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