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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玉道:“那不至于。”
她此时心潮起伏,也确实需要同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心情,讹兽虽然小小一只,但心理还算成熟,秦时玉便对她叙述了自己在广场上的心理波动以及遇到的人和事,讹兽听罢,便皱眉道:“你也太没自信了吧,笔试九成的分数,不是你自己考出来的么。”
“可是……与其他人相比,我实在太普通了。”
讹兽道:“唔在我见过的人里……确实你也算普通的,但是你不是也在依靠自己的努力不断进步吗?”
秦时玉:“……你这是安慰么?”
讹兽道:“是啊,反正接下来还有比赛,你到底什么水平,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你也总会清楚的。”
秦时玉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讹兽的话似乎对,但是总叫她心里不快活,显然她嘴上那么说,心里其实也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普通人,她就不搭话了,自顾自躺倒床上休息去了。
讹兽瞥见秦时玉的反应,便怀疑是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回想了一下,仍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在理十分正能量,便觉得是秦时玉太难搞了。
到了深夜,唐九容和顾银盼踩着夜色回了酒店,到了房间,却见靳順娷就站在她们的房间里,站在窗口似乎看着外面的夜色——但是外面其实是一个两个酒店之间的小弄堂,里面只有垃圾,没有景色,味道还有点难闻。
顾银盼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干嘛啊死人脸。”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唐九容感觉靳順娷听到这个外号后,有变得更生气。
但是大概是出于大能的豁达,她没有指出这件事,而是开口道:“明天就要进入第二轮比赛,有些事我觉得需要提醒你一下,我们参加这个活动,主要是为了打探消息,如果被发现的,就是得不偿失。”
她看着顾银盼,微眯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却十分有压迫感:“你行事太过散漫,作弊这样的事,明天最好不要发生,不然被发现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被发现。”
顾银盼很不服气:“那你干嘛那么高调,还拿了个第一。”
靳順娷道:“我没有刻意追求第一,只是做任何事,都喜欢全力以赴而已,总有人是第一,拿了第一又有何不可?”
她话音一落,唐九容和顾银盼便偷偷交换眼神,同时在对方的眼神里发现了相同的含义。
这也太装逼了——脑海中大概有了这样的第一反应。
次日,进了第二场的五百人,便去参加第二轮的比赛,秦时玉努力想让自己显得低调,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注意她,在大家的口中,她是“那个第五名”,她在人群之中,有种要被目光烧焦的感觉,她想和唐九容说一说话,来缓解这种被注目的压力,往身边一看,发现唐九容和顾银盼,已经远远地躲开了,她望过去,只得到一句唐九容用口型做出来的“抱歉”。
太过分了!亏我还给她们补课!
秦时玉在心里这样吐槽,面上却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比赛场地在上次笔试所在的大堂里,不过此时里面已经没有了上次的那些桌椅,整个空间空空荡荡,五百个人在这个空间里,就像是蚂蚁一般,而横梁上则挂着一个警告,说——【本场比试不得伤及性命,违者取消参与资格】。
这警告黄底红字,看得秦时玉心里发慌,这到底是要比什么?还有可能危及性命?
就在这时,她身边突然有人蹦了过来,却是上次那个叫蛋黄派的第五百名少女,对方看起来天真烂漫,对着她笑道:“你是第五名啊,你的运气可比我还好呢。”
秦时玉很是松了口气,她其实挺害怕就这样落单的。
对方话很多,喋喋不休,倒是减缓了秦时玉的紧张感:“你猜会比什么?说实话我不太会占卜这个事,就看了三个月的书,感觉自己是过不了这关了……”
此时,顾银盼也有同样的担忧。
“我怕是过不了这关了。”她这样说着。
唐九容心里也没底:“我也够呛,生搬硬套,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顾银盼便拍着唐九容的肩膀说:“放心,只要我能过,你肯定也能过。”
唐九容哭笑不得,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如果她能过,就会帮自己作弊。
她小声道:“你忘记昨天那位的提醒啦?”
顾银盼道:“我又不会被发现。”
唐九容道:“还是算了,被发现了确实太过于麻烦,还不如直接被淘汰呢,我可毕竟只是个金丹。”
昨天靳順娷对顾银盼说这件事,反而激起了顾银盼的逆反心理,唐九容一说,她却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开口道:“我明白了,你说的对。”
说话间,唐九容突然觉得空间变得明亮,随后听到一阵哗然,抬起头来,却见原本的横梁屋顶,已经变成了一片晴朗的天空,瓦蓝的天空上堆积着白色的云朵,令人见之心旷神怡。
有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这是第一场笔试的时候,引导他们选择考试环境的那个声音:“观天之术,自古有之,盘天道人创《盘天经》,至此修士观天亦可观命观相观天下大事,观过去观未来观人事变迁,此片天空,属于一个真实的地点,请诸位道友观想此片天空,说出观出之事物,若有所得,则敲响壁上锣鼓,大声说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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