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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什么?你不瞧瞧你现在,除了心比天高,心有宏图大志,你有什么?你全部能耐都在我这儿吗!”羲和终究爆发了!
帝俊听不得羲和这番情绪暴躁激烈的说辞,甩手,一个金光朝着羲和袭去,羲和也不甘示弱,直接甩手一道红刃。
神仙打假,小喽啰遭殃,金色的光和红色的光交相辉映,一来一往,毫不退让。
老红木桌子,各种妆奁盒子,全部砰砰地落在地上,不幸被金光亦或者红光射到的木头,要么燃了,灰飞烟灭,要么被切割的破碎。茶杯花瓶,也被摔的稀碎,只剩下些坚硬的珠玉黄金首饰,虽然凌乱地上,却还算完整。
常仪火速赶来,见阿姊被人欺负,胳膊上悬挂这的冰披帛当即甩了出去,朝着帝俊攻击。
二姊妹齐头并进,一同攻击,帝俊节节败退。
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常仪冷冷道道,“日后妖族天庭,岁月流转,该是帝俊的机缘还在后面。”
常仪抛出这句话,羲和帝俊都老实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常仪。
“你们俩多大的年纪了,还学那些小仙小妖,摔东西斗气!”常仪看着满室疮痍,气得太阳穴直跳,呼吸气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帝俊不可置信地问道。
“呵,小花妖顶着心痛给你透露的天机,你都参不透,还想参与量劫?”
常仪无论如何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待帝俊的态度了,出口就是讥讽。帝俊虽然好大喜功,但也拿捏得住事态。终究和羲和回了天台山,避世不出。
帝俊羲和走后,丹栀也准备离开丹穴山,却被凰意瑜截住了。
“怎么了?这是嫌我入你丹穴山不曾拜见凰君?”丹栀冷眼看着她。
凰意瑜摇头,“梧桐老祖想要见你!”
自打丹栀与凤凰族前尘事了,凰意瑜也不再对她用敬辞,态度倒是轻松了不少。
丹栀一番思量,念着和凤凰族这份好坏另论的缘分,念着老梧桐同属植物界,终究去见了老梧桐。
凰意瑜自从战袍加身,已有百年不曾脱下。战袍也陈旧了不少,但是上面的戾气却与日俱增,若是一般宵小看了这袍子,抵挡不住这戾气,轻则损修为,重则甚至可能魂飞魄散。
老梧桐见了丹栀,声泪俱下。
“行了,我前些日子还在你这树下和帝俊交谈。”丹栀说完,老梧桐哭的更加厉害,痛彻心扉,捶胸顿足之际,天地黯然失色,鬼神惨然凄清。
“别哭哭啼啼了,您也不是二三百岁的小姑娘了,这般姿态干嘛!”
老梧桐见丹栀反感,哭声骤停,但是泪水仍然是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老妪万千哀愁徘徊心头,万不能排解!”
“与我何干!”丹栀不顺着她,冷冷地四个字让老梧桐愣了神,都忘记哭,后面的词儿横在了嗓子眼,也说不出来了。
老妪长舒一口气,克制着嗓间悲戚,理智地说道,“天尊度劫,女君倒不如留在我凤凰族。”
丹栀笑了,的确,通天在祁连山那边,她在那儿,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可能影响他渡劫,但是她这天上地下,山海大荒,岂能没有她去的地儿。
丹栀笑中带着讥讽,老梧桐当下明了这笑的意思,脸顿时红了。
“我凤凰族,危在旦夕!女君和我族本有机缘!”
丹栀见不得这左一句有缘右一句有缘的。
“当日,你就用这话把我弄到了丹穴山,如今我们前尘往事恩怨已结。”
老梧桐听完丹栀的话,情绪低落了下来。
“帝俊从丹穴山离去,避世天台山,本君不免有从中作梗的嫌疑!”丹栀看着老梧桐这样子,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同情。
话落,老梧桐喜不自禁,一双三角眼满含欣喜得看着丹栀。
常仪不愿跟羲和帝俊一同离去,故而又在丹穴山待了几天。
“你这是圣母心犯了?”常仪听闻丹栀要留下,戏谑。
丹栀一脸苦笑,“算是吧!”
常仪不再多言,“且罢了,你自己做的打算!若是以往我还会干预一二,这事儿,我倒是觉得往日里,我小瞧你了!”
丹栀笑了笑。
“你也唤我一声阿姊吧,我活了几万年,还没有被人叫过阿姊呢!”
“阿姊。”丹栀难得乖巧,清凌凌地喊了一声。
常仪摸了摸丹栀的脸颊,本来有了点血色,因着这次透露天机,又苍白了不少,不免得心生了怜惜。
“日后,对自己好点!”常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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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掩去身份在祁连山混的如鱼得水。
前些日子,麒麟海战,麒麟族落败。
齐越在营帐中,看着沙盘,一次次演练,沈宸站在一旁,凝神深思。
第42章
“敖润那厮,真真是狡猾至极!”
推演一半,齐越将手中军旗扔到沙盘之上,怒骂道。
沈宸轻轻然地看了齐越一眼,宽大的衣袖拂过沙盘,纤长的手指拿起了斜倒在沙盘上的军旗,插在了一个沙丘之上,举止投足之间从容淡定。
“海域上麟甲众多,走族会水性的本就不多,水性上佳的大将就更少了。”
沈宸边用冰冰凉凉的声音干脆利落,精细周全地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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