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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仪怒道,“这一次两次的,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常仪看着羲和,她的心里还是希望羲和能幡然醒悟,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羲和。常仪私心里还是希望她家的阿姊能给她一丝反馈。
奈何羲和仍是一脸绝然,“本君心已定!”
常仪看她这般听不得劝,油盐不进、孺子不可教的模样,蛾眉倒蹙,凤眸圆瞪,气的摔门而出。
丹栀的目光在这二位女君之间焦虑地徘徊,纠结要先去安慰哪位女君。
近些日子,纵然羲和面色平静得甚至有些冰冷凉薄,但是那深邃的眼窝,眼尾处得阴影,都遮掩不住她的疲惫。
羲和转头看了眼丹栀,“你不必管我了,也不必去看常仪了。”
她面色如玉,冰冷至极,一身红色的襦裙,霸气侧漏,同她的冰冷的面容形成了对比,声音若寒潭般冷静,想来是深思熟虑后下达的命令,而不是气话。
丹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出了羲和的屋子,远远看到了常仪,这功力越发精深,倒也是有诸多不好的地方。
譬如,她现在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常仪女神气的浑身直哆嗦,一双玉手发着颤,端看背影都能感觉得出来,她浑身怒火所带来的气势。
远远地看了她半晌,再次叹了一口气,她无能为力的。
丹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她家里——栀宸小筑。
屋子里有股子异味,是狐狸身上那独有的腥骚味,她撩了下裳,眸色中闪过一抹异样,瞳孔里倒映一抹白。
丹栀看了眼狐真,这狐狸,皮囊是不错的,只是可惜脑子是个有病的。
通天自在地翻阅书籍,完全不理会跪坐在地上的又纯又艳的女子。
丹栀看了眼他,皱了眉头,“你有毒吗?就留着这么个妖狐在屋子里?”
通天放下书卷,眼睑轻抬,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你准备将她扔出去,让羲和见到?”
她听通天这么一说,被梗了一下,也晓得,他说的是对的。
只叹了一口气。
“你起吧,旁边有个偏屋,你且先住下吧。”
丹栀这话落了,小狐狸满眼欣喜,去了丹栀指定的那个屋子住了下来。
那屋子原本是丹栀用来装杂物的。
丹栀右眼眼尾一跳,看着住下来的狐真,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在羲和那边吃瓜,吃的她心累。羲和同帝俊这场□□,算是子洪荒初始就有了,拖拖拉拉这么久,她和常仪都没少为此操心。
再看看通天那副清然出尘的样子,闲散自在地看着书,丹栀不免得心中嫉妒。
脑门一热,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云袖轻拂,通天玉色面容,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脖颈,仿佛这才能将她心中所有的烦闷纾解。
通天倒是乐在其中,转而反守为攻、反客为主,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果然神清气爽啊,和她的郎君来过这一发,丹栀的心情大好,沉沉地睡了过去。通天并未睡去,他撑着胳膊肘子,静静地望着身旁的女子,她褐色的头发零碎的匍匐在脸颊上,微微有些弧度,跟皮肤形成了半圆拱桥,眉眼恬静。
这几百年来,她多是繁忙羲和祝余这两个小姐妹的事儿,日日脸上都是一副紧张焦虑的模样,整日愁眉不展。
他也曾挑逗过她几番,奈何,她总是不解风情。
这日,且甭管是不是因为羲和的缘故,起码两个人有了□□的欢愉。
这场□□中,丹栀是万分地投入的,半点也没有走神。
第二日,丹栀赖在榻子上了一整日。
羲和那边她也不掺和了,如今她看出来了,羲和内心自由谋算,这谋算是不予和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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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真倒是在她跟前来往频繁,丹栀被扰得烦闷。
“帝俊,就算是纳你为妾,也不会是现在。”
丹栀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修长地指甲,说道。
狐真听得这话,不免难过,泫然欲泣。
丹栀从榻子上起身,她的眸色深不见底,看着狐真这副小白花地作态,只想笑,狐真的心尖突然被触动。
丹栀玩弄着手链,暗香盈袖,手链上有个鎏金镂空做的香球,球里有个冷香丸,梅香清清从扣子中飘出来。
丹栀素来不欢喜这狐狸身上的味道,因着狐真在这居住,故而不得已弄了诸多香囊、香薰、香豆……
主要还是为了防止羲和闻到这狐狸。
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丹栀看着她的泪水,烦闷至极,直接站了起来,走到狐真面前,拿出扇子抵住她得下颌。
“狐真,你腹中胎儿,留不得的,帝俊会亲手送走它的。你既然来了招摇山,具体的目的,我不晓得,但大致左不过是和帝俊有关。”
狐真听得丹栀这话,也顾不得哭,连忙喊道。
“女君,求你看在……看在,”狐真想要说个人物名字,让丹栀看在此人分上,帮她一把。
奈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
许久,一身着白衣长衫,低调地走了过来。
狐真抬头,看到狐九,满脸惊骇。
她是瞒着狐九出来的。
丹栀前些日子,就给青丘送去了书信,勒令狐九赶紧过来将这头狐狸领走,并且千叮咛万嘱咐,来的时候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让羲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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