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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穿着和服的美丽女性带着一位可爱的和服少女走在现代化的街道上,不可谓不引人注目。
费奥多尔驻足望过去,只见到了她们的背影。
其中那位穿着黑色和服的女性尤为让他在意,对方羽织上鲜艳夺目的红色的花朵,让他的眼前好像也出现了一片红。
他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于是他意识到那是对过去的他而言,十分关键的人物。
“尼古莱……你认识她么?”
“哎呀,那不是费佳你喜欢的女孩子吗?”走在他身边的果戈理给出一个令他惊讶的答案。
在他的沉默中,果戈理用兴高采烈的语气给他讲述了一个狗血的故事。
他暗恋那个叫太宰治的女人,而太宰治和一个叫做五条悟的人眉来眼去地好上了。
明明他来的更早,却没有得到太宰治的最终青睐,所以他决定封印五条悟,弄死太宰治。结果在计划进行到“弄死太宰治”这一项的时候,他心软了,所以差点儿被对方弄死,也因此失忆了。
这段时间已经清楚知道太宰治和五条悟分别是谁的费奥多尔:“……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过去的事情,但也请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他更倾向于自己和太宰治是对手的关系。
牵扯感情就显得很搞笑了。
“你是给她送过玫瑰的哦,还是红白玫瑰。”果戈理陈述着事实,加入了自己的联想,“需要我给你讲关于红白玫瑰的故事吗?”
费奥多尔:“……”
“难道喜欢她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果戈理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小辫子,复述着费奥多尔曾经说过的话。
“你和她都是站在‘真相’内侧的,被神所眷顾了的人。世上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理解你们彼此的想法了,也不会有另外的人像你们这样站在棋盘的两侧,影响着世界的命运。”
“你一直都在期待着,和她酣畅淋漓地对弈。”
费奥多尔沉默良久,脑子一抽说:“我觉得我应该是白玫瑰。”
果戈理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发出大笑,欢快地给他提出了建议:“我觉得今天是个送花的好日子。”
尚且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的太宰治和镜花两人告别,独自登上了一座大厦的顶层,坐在栏杆上俯视这座城市。
她这辈子是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的,深知它的复杂与重要。
如果把横滨比喻成重要却规律稳定的心脏,那么东京就是支配这个世界的头脑。
它会因为细小的变化而做出更改,也会尽可能地压抑“不确定”。
她利用自己的“权重”和规则的漏洞,对东京进行了伤筋动骨式的洗牌,也因此付出了玩弄规则的代价——羸弱的身躯和加倍的痛觉。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啊……
“你怎么还不跳下去,我都在这里等好久了。”揣着手走过来的夏油杰很是遗憾地说着。
太宰治:“你和五条悟同一届的时候,没有把夜蛾校长气死真的得夸他心态平稳。”
夏油杰:“你要明白,我的成熟稳重都是在悟的衬托中体现的。”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刺头一样的叛逆少年好嘛。
只是有着低情商且幼稚任性的五条悟存在,他需要做更多的思考,更多的配合与补充。
这样才能成为最强。
曾经也和搭档被称为过最强的太宰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有点伤脑筋了,我今天喊你来,可是想讨论一些大人的事情。”
夏油杰没有顺着她话讲的意思:“鄙人未满四个月。”从新月那天算起的话。
“普通人的存在就像是写在书上的固定公式,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去除的。你的理念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猜到了你的死法。”
太宰治也毫不犹豫地扎着他的心。
“世人对超乎寻常的力量畏惧又渴望,排斥又趋向。虽然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但在这个方法行不通的时候,行之有效的方法是:操控他们的情感和想法。”
坐在高楼栏杆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的人回过头,嘴唇张合,如同为祸世间的狐妖在用言语蛊惑人心:“要和我一起,缔造人鬼共生的时代吗?”
第32章
“你说的鬼,是指我们么?”夏油杰坐在太宰治的旁边,眼神平远地望去天际。
“嗯哼,某种程度上讲,我们确实也算得上是恶鬼。”太宰治用扇子指着自己,金色的穗子在风中摇曳,“特殊的人,并不是因为存在而特殊,是因为被需要存在而特殊。”
“从进化论的角度讲,普通人和我们同时存在共生,竞争和捕食关系。因为他们处于食物链更下一端的位置,所以失去了我们之后他们的生活会受到一定影响,却不至于灭族。没有咒术师、阴阳师乃至于异能者,他们之中也会诞生新的特殊之人。”
九九由基给夏油杰提供的方法,就是通过对普通人的捕杀而强迫他们进化成为咒术师。
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
“但这个世界是以普通人的存在为基础的,所以‘法则’会打压那些试图撼动这一铁律的人。譬如想要杀光普通人的你,以及不管不顾地杀了很多人的五条悟。”
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当初有多蠢的夏油杰:“你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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