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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虽然是那种干出什么事都不让人意外的屑,但确实不至于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在一般情况下。
肯定发生了什么让师生情变质的事情。
他完全没有讲实话的意思:“因为优秀的人总是互相吸引,拥有最强战力的人和拥有最强智力的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元理:“……快滚,你家太宰治被赶回去休息了,有什么情话对着她说去吧。”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问!为什么我被关在狱门疆里,实力却还在提升。”
天元理轻笑一声,翠色的眼睛里是对真理的洞悉:“束缚是从人心中延伸出来的‘理’,而‘理’是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
而太宰治曾经问过她,束缚的作用范围。
月亮开始倾斜,白到发光的男人抱着吃到一半的点心往回走,看似稳得一批,实则一段路走了半天。
五条悟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太宰治喜欢他的事情,早到她自己发现这件事的同时。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对他产生爱慕之心的学生不止一个,后来都很快走出来了。
他甚至不能理解太宰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也曾产生过和天元理一样的疑惑。但作为体贴学生的好老师,他一直假装无事发生。
不尽如人意的是,太宰治这个学生的难搞程度超过他以往的任何一个学生。死对她来说仿佛比生更有意义,因为无法死亡而滋生出来的痛苦使得她见不到眼前的美景。
他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着极为特殊的魅力。
聪明到极点,却无可挽留地坠落着。如被制作成永生花的鲜花,失去了鲜活,却延伸了美丽,同时又带着点儿蛊惑人心的毒性。
使人即使知道这个人糟糕的要死,也忍不住地想要对她好,奋力地想要伸手把她拉进阳光里。
在太宰治第二次在他面前失去意识陷入濒死状态的时候,五条悟产生了“就这样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看着她不让她作死也挺好的”的想法。
随后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不该看见的内容,再也没有办法用“她还是个孩子”这种话来欺骗自己。
短暂地避开和远离之后,是她再一次地,以让他极为震怒的样子倒在他的面前。
她那会儿离死亡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让人害怕。
她却自己站了起来,以美丽而耀眼的姿态,以破除了迷惘的,能够对抗一切的模样。
五条悟在一瞬间,领会到了太宰治当时的心情。
珍贵稀有又万分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谁都会想要得到然后藏起来。
但是这家伙当时居然连他的手都不愿意牵!还亲手给他塞进了狱门疆!
想想就过意不去。
他都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她也没有必要因为他一时不机灵而生气嘛。
感觉自己又可以了的五条悟自信地打开了房门,遗憾地发现太宰治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了。
穿得非常严实,连头发都吹干了。
“要吃点儿点心吗?”他反手关上门,扬起迷人的笑容。
太宰治笑得与他一般无二:“这次还记得给我留一半,需要我夸奖你吗?”
“沙椤说是给我的……我错了我应该等你一起吃的。”比年轻时的自己优秀在认错速度快的某人把盒子往桌上一搁,打算故技重施地给人抱怀里一顿蹭,直接蹭到她失忆。
“希望老师你懂得,什么叫做师生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她一句泛着冷意的话让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表示自己有感觉到一点点害怕。
此时让他感到害怕女人却坐在床上,曲起腿踩在床沿,脚弓绷紧,手撑在枕头上侧面看他,腰肢扭出漂亮的弧度,单薄的睡衣下曲线毕露。
绝对是在蓄意勾引。
还是不允许他过去的那种。
五条悟没忍住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解馋,压着嗓子和她撒娇:“可你现在不是老师吗?我觉得老师适合和老师在一起。”
“您真的是很有自信。”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五条悟靠着门,长到过分的腿屈起,脚蹬着门。
他身上随便变出来的白色衣服宽大的衣领往下滑了些许,露出深陷的大片锁骨,睫羽上勾,眸光湛湛,饱满的唇泛着水光,笑得很是骚气。
他试图通过自己的美色达到迷惑对方的效果:“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太宰治:“嗯?你说什么?”
五条悟接着说:“或者你想听我的支付的账号和密码?虽然可能没有你账户里的多,但我觉得还是足够我养你的!”
她:“……你这是试图直接跳过表白恋爱和求婚,快进到结婚吗?”
当她是傻子么?
五条悟:“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想立刻把你藏起来的那种喜欢!”
“……”
被连续三个“喜欢”和某人那甜兮兮的表情整得有点儿晕的太宰治试图通过闭眼来使自己冷静一点,却立刻被人扑倒,一下子砸进柔软的被褥。
也不知道某人为什么要买这么大这么软的床,砸的她更晕了。
“起开。”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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