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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虽然拍得有点儿意思,但是还是往兄弟情上拐了,有点儿意难平,索性自己给自己撒糖
破家少年5
张成岭正在思索黄色表示什么意思的时候,李伯再也坚持不住,再次吐血。张成岭大惊,连忙扶住他,见他身上无一处完好,到处血流如注,就连呼吸也出气多进气少,顿时惊慌起来,朝隐世高人和紫衣少女的主人大喊:“大侠,大侠,你们快救救他!”
隐世高人过来,给李伯渡气。紫衣少女的主人也过来帮忙。
李伯顿时缓过一口气,叹道:“他奶奶的,差一点叫黑白无常拷走。”他见张成岭泪流满面,又道:“哭啥丧?我还没死?等我咽了气你再哭也不晚。”
张成岭一听,更是哽咽难言。
李伯这时顾不上安慰他,回过头来对邋遢乞丐说:“痨病鬼,你小子武功可以啊。”
“比你强点。”邋遢乞丐勉强扯了扯嘴角。
紫衣少女的主人给李伯搭脉,发现他已回天乏术,便对邋遢乞丐摇了摇头。他见李伯有话要话,便强给他渡了一口气,顿时让李伯的气息顺畅多了。
张成岭不知这时回光返照,心里还一喜,以为李伯终于有救。李伯却心知肚明,只对邋遢乞丐说:“痨病鬼,我不中了。老子这一辈子不欠任何人的情,今天总算能把这条命还回去了,可以安心闭眼了。”
“你坐了两趟霸王船,一次三钱银子,还要滚上利息。你要不是个乌龟王八蛋,你就要还老子。”李伯一脸坚持地看着邋遢乞丐。
邋遢乞丐看着他,眼神不明,只道:“你想我做什么,说吧。”
李伯勉强抓住张成岭的手,道:“我要你,我要你将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送到五湖盟的赵敬手上。”
“李伯伯!”张成岭见李伯的手一直在抖,心里惊慌,“我不要,我不走!”
李伯看着他,叹道:“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你爹把你教得太好了。”李伯转向邋遢乞丐,问,“痨病鬼,你叫啥名字?”
邋遢乞丐顿了一下,才道:“我叫、周絮。”
“周絮。”李伯重复了一遍周絮的名字,用力拉住张成岭的手,道:“傻小子,赶紧叩头。往后你要听他的。”李伯见张成岭傻傻地没有动作,急得喘不上气,用力喊,“快磕!”
“哦,哦。”张成岭此时已经六神无主,顺着李伯的话对周絮跪下,用力磕头,口中喊:“周叔。”
“好,好。”李伯很是欣慰,道,“周絮,你受了这个头,就要忠人之事。老子我记住你这个名字,头顶三尺有神明,你日后要是反悔了,老子在阴曹地府,我也骂你祖宗十八辈!”该说的终于说完,李伯痛快的笑了两声,随后气绝。
“李伯伯!李伯伯!”张成岭猛然见到李伯如此,顿时心痛如绞,失声痛哭。
周絮慢慢走过来,合上李伯的双眼,低声道:“我应承你便是。”
张成岭一个半大孩子,见李伯骤然离世,全然不知怎么办,还是周絮和紫衣少女的主人帮忙,将李伯葬在了破庙外,条件简陋,只能插一块木板权当墓碑。
只是写字的时候犯了难,张成岭只知李伯姓李,却不知名字如何,只得写上“恩公李伯之墓”六个字。他一边用临时烧的炭条写字,一边回想与李伯相处的种种,尤其是今天,李伯为了救他,舍了性命,顿时流泪哽咽不止。
旁观的紫衣少女的主人叹道:“李兄啊李兄,你慧眼识英才,将这位孩子托付给了这位周兄。我观这位周兄骨相锋锐决绝,是位重情厚意之士。你泉下有知,大可放心。”
周絮一直看着张成岭低低哭泣,听见紫衣少女主人的话,才转过头来,道:“谢过这位……”话未尽,想起还不知他的名字。
紫衣少女的主人识趣得很,马上道:“温,温客行。兄台原来叫周絮,哪个絮?”
“柳絮的絮。”
“好名字。”温客行大加赞赏,“周而不比,身若飞絮。”
周絮看了他一眼,心里思绪万千,却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张成岭咬牙写完墓碑上的最后一笔,终于忍耐不住,身体一歪,险些倒地。
周絮连忙扶住他,问:“怎么了?”
“我没事。”张成岭连忙说,唯恐周絮抛下他不管了。其实他折腾半夜,再加上腹部伤口血流过多,此时觉得头部晕眩不已,恨不得马上躺倒。
温客行蹲下来,看他的脸色,道:“你心力俱竭,应该好好休息。”
“不,周叔,我可以赶路的。”张成岭连忙看向周絮,向他作保。如果周絮抛下他,只剩下他一人,再遇到鬼面人,他必死无疑。说完,张成岭想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腹部也疼痛不已,还是借助周絮的力量才勉强站立。
周絮见他咬牙强撑,道:“且歇一夜无妨。”
温客行微微一笑,对破庙里说:“阿湘,生个火弄点吃的。”
紫衣少女的声音传来:“还用您吩咐,进来吃吧。”
温客行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兄,张公子,请吧。”
张成岭连忙看向周絮,见他走进去,才跟上去。
进了破庙,果然,紫衣少女阿湘已经做了烤饼。也不知她怎么做的,香味一股股的往张成岭的鼻子里钻,顿时引起他的满腹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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