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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怎么样了?”张成岭顿时一脸担心。
    就在这时,叶白衣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坐下,一言不发的静静倾听。
    周絮向叶白衣点头示意,道:“后来,你太师父遇到了他们。”周絮道,“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其实见过他们一家。那时他们正被人追杀,被你太师父救了。”
    “我记得当时甄前辈的情况并不好,四肢经脉皆被挑断,不能行走。甄夫人当时带着无力行走的丈夫和幼小的孩子,还在被追杀,恐怕过得很是艰难。”周絮低声道。
    “啊!”张成岭失声惊呼,不敢相信温叔小的时候竟然这么惨。他连忙问:“师父,后来呢?”
    “后来,你太师父帮他们安顿在一个村子里,并收了甄衍为徒,成了我的二师弟。”周絮道。
    “这么说温叔应该是我师叔?”张成岭惊讶了。
    周絮顿了一下,道:“他暂时还不能面对这个事实,你先不要这样叫他。”
    “为什么?”张成岭不解。
    周絮吸了口气,其实他也有点儿不能面对这个事实,他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师弟。“你太师父当时有急事,约定好三个月之后去接他们。哪知三个月之后,那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甄家三口也下落不明。”
    “啊?那他们去哪里了?”张成岭连忙问。
    周絮摇头:“我也不知,恐怕凶多吉少。”
    张成岭顿时沉默了,温叔当时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能活下来已经非常不易了,只是:“师父,温叔为何要改姓温呢?”
    周絮摇头。叶白衣却道:“甄如玉是神医谷老谷主的义子,想必他本来就姓温。”
    “这样啊,”张成岭低声道,“背水(氵)离乡是为客,衍字无水是为行,怪不得温叔改名温客行。”
    周絮和叶白衣皆沉默。甄家的悲剧其实是容炫悲剧的继续,温客行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只怕当时的情状极为惨烈。
    周絮道:“成岭,关于你温叔父母的事,只要他不提,你绝对不可以问,明白吗?”
    “好。”张成岭赶紧点头。
    张成岭答应得痛快,只是他并不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性格。当温客行出现的时候,张成岭“噌”地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温客行愣了:“成岭这是怎么了?”他将视线转向周絮和叶白衣,询问。
    周絮摇头。叶白衣则偏过头去不看他。
    张成岭抬头,也不说话,只看着温客行嘿嘿地笑。
    温客行揉了一把他的头,笑道:“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感觉更傻了。”
    张成岭还是嘿嘿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温客行不明就里,笑问:“是不是想求我给你做好吃的?”
    “温叔做的哪个菜都好吃。”张成岭连忙说。
    “那你这是怎么了?”温客行眉毛微挑。
    “呃,”张成岭一时想不出来借口,情急之下,说,“温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温客行笑了,“原来是想听故事,让你师父给你讲。”
    “嘿嘿,我就想听温叔讲。”张成岭亲热地挨着温客行,笑着求恳。
    温客行见他颇有诚意,道:“那就讲一个。”
    “好,好。”张成岭见他真的要讲故事,也起了兴致,支起了耳朵,一脸期待。
    温客行笑了笑,道:“话说那五行山下,有个妖孩,名叫红孩儿,与一帮子妖魔鬼怪住在一起。当然,他其实心里十分看不上这群东西,只觉他们一天到晚无事生非十分讨人嫌……”
    张成岭听得聚精会神。
    周絮微顿,只觉得老温这胡说八道的功力又见涨了。叶白衣微微摇头,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还好不算太歪。
    “……那红孩儿方知自己身世竟十分不凡,他娘亲乃是一条大白蛇精,人称白娘子,因私自下凡,与凡人私通,被一个叫做法海的老和尚发现,压在了华山之下……”
    张成岭直听得一惊一乍,时时惊呼。
    周絮猛然咳了两声。叶白衣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红孩儿欲劈山救母,那老和尚法海联系一干神仙阻挠,被他一一击溃。可谁知那原先洞中众妖精也反了水,要置他于死地。”
    “啊?那山劈开了吗?救出他母亲了吗?”张成岭顿时紧张兮兮地问。
    温客行顿了一下,道:“我还没编到。”
    “啊。”张成岭顿时满是失望,随即又坚定地道,“红孩儿肯定成功了!”
    “你说成功便成功了。”温客行笑道,“故事讲完了,要吃饭吗?”
    “要要。”张成岭连忙站起来,温叔做的饭特别好吃,他特别喜欢。
    温客行笑笑,看向周絮和叶白衣。他们也跟着站起来,故事什么的不重要,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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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喝酒and和好
    话说周絮见龙孝触及了温客行的心中隐痛,心里担心,便拉着他去喝酒。温客行被周絮拉着,心里已经平复了许多。虽然他是故意的,其实也不好受,可看阿絮如此紧张他,又觉得满足。
    周絮其实是个极细致地人,并不询问,只是给温客行倒酒,也不劝,只一杯接一杯地喝。
    温客行心想,做戏要做足,便接连喝了好几杯。喝到第八杯时,他忽然停下,低声唤:“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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