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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搜多久啊。凌风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她跟小白同时低下头,一人啃苹果一鬼吸香火,动作出奇的一致。
“喂您好,我们是警察,想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画面的右下角写着(模拟场景)四个白字,穿着便装的警察挨家挨户地敲门,展示手机里嫌疑人的照片。
“由于地处偏僻,居住在附近的大部分是老人,余下的房子都挂着出租的牌子,调查过程一度出现僵局”
“当时局里的气氛特别凝重,大队组织会议,讨论李某案发后可能逃逸的方向。就在我们都认为一开始的路选错了的时候,也就是李某根本没有逗留在案发现场附近,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2016年10月19号下午五点,我们搜查到一个小区,其中有一户人家在国外,房子空在这大半年。正当我们从后面离开的时候,发现他家靠阳台的窗户没关。”
“一个没人住的房子,主家离开的最后一件事就应该关紧门窗,但是那户却没有。这个小细节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们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现离开了,再晚上的时候组织警力,在那户人家楼下守株待兔。”
“李某他特别敏感,察觉到不对之后从二楼阳台翻了下来,我们中队的女警第一个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在模拟的视频里,黑色的巷子里一男一女正在奔跑。
画面转变成一场街头机车追逐战,最后嫌疑人被警方按住的时候,现场拍摄的画面不小心拍到了郎晴的脸。
凌风吃苹果差点被噎住了。
“他们拍的跟真的一样!”凌风委屈,觉得自己被骗了,看了半个多小时,发现电视里跟自己经历的完全不一样!
小白先是低头把剩下的一半香吃了,然后对着凌风叫了两声,觉得她说的对。
大队长觉得郎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
昨天电视台过来拍摄她没参与,一个人窝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不知道在干什么。大队长忙着接待电视台记者,今天才抽空过来看她。
然后发现她在查一些人员资料。
“你说的那个货车司机我们找到了,他交待进城是帮人带个东西”。大队长给自己找好了来的理由,免得再被郎晴问那么多事不做跑来她这干嘛。
“送东西?”郎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这么怕警察,送的不会是哪个东西吧?”
“嗯”,大队长点头,“他送过几次,心里也多少知道点,但对方价格给的高,不动心都不行。”
“哦,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交给禁毒的吧”。因为利益参与买卖毒,品的案子多了去,就像这个货车司机,知道送的是什么东西还不收手,已经构成了贩,毒罪。
“你在这查什么案子呢?”大队长在一边偷偷看了半天,发现就是一些普通的人员资料,家庭住址跟电话什么的。
“我查那个风水师,她开的价格高,但还有不少人去她那。”郎晴怎么想都不对,现在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凌风倒好,宣扬封建迷信。
大队长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这个人得罪了,我跟她后续合作得怎么办?还指望她破积案呢!
“郎晴啊,这个案子啊你就别查了,趁这几天休息一下,11月初的时候你要去警衔晋升,为期半个月,回来之后队里人员变动,你升第四中队的副中队长”
“因为这个案子的功劳被我们分了?”郎晴目光直白,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忐忑的大队长说:“那我更得查了”
大队长: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第24章
又是一年春节时, 风水事务所大门上也贴了喜庆的春联。
南方的冬天甚少下雪, 今年的冬天也无一例外的是个暖冬。
门口的梧桐树光秃秃的, 叶子在秋天时落个干净,大马路上人来人往, 在外工作或者学习的年轻一辈通通回了老家,看望住在老城区的长辈。
凌风穿着一身鹅黄色羽绒服, 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晃悠悠地出了门。门外人声鼎沸, 小孩子在街道边打闹,发出让人头疼的, 尖锐的叫喊声。
等在事务所门口的那个年轻男人开了一辆棕色途观,看见凌风之后将她请上了车。
“这大过年的喜庆日子, 老人家儿孙满堂阖家欢乐的,不知怎得吃不下饭,天天念叨着我们听不懂的东西,把我们这一大家愁的不行”。坐在驾驶室上的年轻男人似乎很是善谈,说话声都没断过。“因为大过年的,老人家也不愿意上医院,说是不吉利。邻居家的人串门看见了, 说老人家可能撞了邪,给了我一个号码, 让我请您过来看看。”
凌风摊开手里的折扇,雪白的扇面上空无一物。小巧玲珑的玉坠发出朦胧的白光, 小白从玉中伸出头, 看见车外明亮的阳光后缩回了脑袋。
前排的男人尽管心里着急, 但看凌风没有回话,很是识趣地禁了声。
车子左拐右拐,开到了城南子辛路上,这条路放在三十年之前算的上是市中心的位置,车子开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区,停在了一栋老式的别墅门口。
别墅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原本雪白的墙面上出现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围墙跟水泥路面的交叉的地方还有脱落的白色墙皮。
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能买得起这种房子的都不会是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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