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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卿月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缓缓清醒的时候,卿月反应了半天,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宿醉真是要人命啊,卿月看了一眼旁边支着下巴打瞌睡的莺儿,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大家都是被七爷的请帖硬从床上薅起来的呀。
卿月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不得不说孙妈妈的品味还不错,玉色抹胸罩浅红色窄袖纱裙,勾勒出少女玲珑曼妙的身姿,既没有良家闺秀的那么保守,也没有风尘女子的轻浮。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检查一下发型没有睡乱,又从随身携带的小荷包中掏出一小盒口脂,补了下妆。
卿月掀开马车上窗帘,看着外面的繁华街道,街上风物都是同现代不一样的风景,街边商铺小店林立,飞檐重阁的客栈酒馆,虽然时常也会出来和聆花她们逛街,但是每次出来看见这些景致都会让卿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前世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才是一场梦般。
这要是往常别家的大家闺秀,掀起窗帘一直往外看那都是极其不合规矩的,不过做妓.女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因为担心不得体而约束自己去适应古代的一些规矩,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卿月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致发呆,想着为何七爷要邀请自己赴宴。
卿月记得现在这个时间线按照剧情发展,朝中大皇子势大,在朝中只手遮天,手里掌控两广和朝廷的钱袋子户部,二皇子手握西北,大皇子和二皇子相争,现在太子和七爷应该都是韬光养晦状态,太子日日出宫去看月娘苏青鸾,七爷也是相交纨绔,流连歌舞。至于周子舒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建立天窗,但是已经广撒眼线,消息灵通了。
七爷今日办宴,应该也是要借和卿月的风流韵事,传出自己的纨绔之名吧,至于风花雪月只邀请自己,看来昨夜自己有点用力过度了,没办法总守在翡翠楼,修为进展缓慢,着实让人心焦,卿月也不得不下剂猛药,想借着周子舒和七爷的东风多一些机会,不管怎样,跟着男主角们,没肉吃喝口汤也行啊……
估计在七爷周子舒他们的眼里,自己的作用跟苏青鸾差不多,说到月娘苏青鸾,卿月记得她是二皇子的人,还和二皇子豢养的黑巫于兰堂夜品的晚上陷杀大巫,这么重要的剧情可千万不能忘啊,在七爷眼里二皇子妖里妖气的,比大皇子还难对付,二皇子身后常年跟着个李道士,卿月想着:也是个修道之人啊……
随着车轮停下,卿月停住了自己的满脑子胡思乱想,叫醒了还在睡的莺儿,整理了一下头发裙摆,王府车夫掀开门帘,放下□□,卿月扶着莺儿的手婀娜多姿的走下台阶,对车夫点头致谢,看向南宁王府的匾额,想:不管怎样收了七爷的钱,太子七爷要纨绔荒唐的名声,卿月要背靠大树寻求突破,大家各取所需吧。
王府的管家平安,昨夜也在翡翠楼七爷身边见到过的,亲自出门迎接卿月,卿月笑着点头问好,平安长了一双笑眼,有些瘦小,一看就很机灵,领着卿月往王府里走。
南宁王府是真的大啊,南北走向,两门大开,庭院极深,楼阁假山俱全,府墙高耸,前殿、后寝、后照房和东西配殿一应俱全的,卿月想要是没人领着,自己肯定要在里面迷了路。
卿月离得很远就听到女人清亮悠扬的歌声合着琴声传出,卿月走进正厅就看见刚刚分开不到十二时辰的周子舒七爷贺允行三人,一个正在唱歌的美貌少女,还有三个陌生男子,一个身着华贵,大概弱冠年纪,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大气不凡的男子和一个五官深邃似刀刻斧琢一般,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黑衣男子和还有一位容长脸,白面的蓝衣书生。
七爷指着那位身着华贵的男子,笑着介绍:“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听闻姑娘舞姿不同凡响,特意让我请了姑娘过来。”
太子走过来笑容亲和的说:“听北渊说姑娘一舞倾城,孤听了实在心向往之,劳顿姑娘过来了。”
卿月端正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暗想,这太子演技可真够好的,态度和蔼,言辞亲切,完全看不出来是为了迷惑大皇子和二皇子伪装出的风流样子,若不是卿月知道剧情,很难想到眼前风流俊雅,芝兰玉树的太子跟那个鸩杀七爷,给周子舒打钉子的多疑皇帝是同一个人。
卿月也社交技能火力全开,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看着太子,笑靥如花的道:“殿下过誉了,召之即来本就是民女的本分,舞蹈也需要懂得欣赏的知音看,殿下肯看民女拙劣的舞蹈,是民女的荣幸,只怕在殿下面前献丑,辜负殿下的期待。”
卿月又和太子你来我往的客气社交对话了几轮,说完之后卿月牙都快酸倒了,不过太子能收服周子舒七爷为他卖命是确实真的厉害,对自己地位如此低下妓.女,都能和颜悦色毫无芥蒂,如此城府,大皇子二皇子输的不冤。
七爷又指着黑衣男子说:“这位是南疆巫童。”
巫童不爱说话,只点头致意,卿月看着这个轮回转世的白无常,因为有他,这一世的周子舒和温客行才没有be,所以看着很有亲切感说:“听闻南疆四时鸟语不断,长年和风送凉,南疆民风纯朴,美食美景,不胜枚举。”
巫童问到:“你知道南疆?”
卿月笑道:“曾经看过书本游记描写南疆美景,一直心驰神往。”
七爷指着蓝衣书生说道,“这位乃是今科的新科状元,陆深陆大人,如今暂时屈于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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