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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凭着浸淫朝局权谋斗争多年的直觉,总感觉那晚的事没那么简单,李道士言辞之中似乎又多有维护,生怕自己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似的,二皇子想了想,召来一个手下,吩咐他一件事让他去办。
当晚,卿月病殃殃的倚在床头插花,后来梁九霄又来看她时,发现她生病后,认为是自己带她飞害得,愧疚的不行,便日日给她送一大捧梅花,这梅花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香味清幽淡雅,倒为病中憋闷的卿月开解了不少。
正在卿月修剪花枝的时候,房内烛火突然熄灭,卿月吓了一跳,是玉露回来了吗?她也没必要熄灯啊,卿月正琢磨着,听见窗户一响,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低低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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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这是另外的价钱
卿月顿时浑身一激灵,出了一身冷汗,那个声音贴着卿月的耳边说:“想活还是想死?”,房内漆黑,卿月看不见那个人的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自然是想活的。”
那人轻声说:“若是想活就乖乖听话,我饶你不死。”他往卿月的手里塞进一个冰冷的东西,说:“把它下到南宁王的饮食中去,做成之后另有奖赏,若是失败全家陪葬。”
说完之后,卿月喉咙处的压迫感消失,听见窗户一响,卿月点起蜡烛,屋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若不是看见手里的瓷瓶,卿月只会以为这是一场幻觉。
卿月赶紧心念一动,把玉露召唤来,跟她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问道:“这个时候,会找我杀七爷的也就二皇子了,你在二皇子那边,没有帮我打消二皇子对我的怀疑吗?”
玉露无奈的叹口气:“你不知道二皇子多么多疑,我越解释,他越怀疑,若不是怕他对你不死心,我早就舍弃这具身体了。不过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二皇子呢?七爷政敌不少的,他手里还有大皇子的把柄,大皇子也恨得牙痒痒呢。”
卿月摇摇头:“一定是二皇子,大皇子就是个粗人,武人心性,不会想到利用妓.女暗杀,而且最近我就只赴过二皇子的宴,回来就一直病着,刚在二皇子面前露了个脸,这人就找来了。”
玉露想了想:“那他不怕你失手,祸水引到他身上吗?”
卿月道:“他们做事做的谨慎,我连脸都没看见,无论得手失手,都没有证据指控他们,得手之后他们把我灭口,再找个理由把嫌疑往大皇子身上一引。一旦失手,没有证据,我一个妓.女的话也不会有人信的。这是我开了上帝视角,知道剧情走向,才能洞若观火,假如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妓.女,对朝局的事一概不知,只怕现在还原地发懵呢。”
玉露自动忽略了那些听不懂的话,“你把他给你的瓶子给我闻闻。”,卿月举起瓶子,玉露仔细的闻了闻,道:“我知道这是谁了,他的味道我在二皇子身边闻到过,接下来你就别管了,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帮你解决。”
玉露回魂到在二皇子府的李老道体内,因为魂魄比肉身快多了,她在到二皇子房间的必经之路上等着那个人,没一会儿她就闻到了和瓶子上相同的味道。
玉露站在二皇子的手下面前道:“你可是办完殿下吩咐的事前来复命的?”
手下疑惑:“你怎知道殿下吩咐我办事了?”当时是二皇子单独把他叫来下的命令,当场并无别人。
玉露道:“因为殿下后来也同我商量了一下这个利用卿月暗害南宁王的计划,我们发现这个计划有些许纰漏,你跟我过来我们重新部署一下。”
手下见玉露说出了计划,再加上李道士一向深得二皇子信任,也不疑有他,便跟玉露走了,玉露把他领回李道士的房间,随意的问道:“你这趟办事的结果可有和其他人说过?”
手下连忙道:“我刚回来就遇见道长了,还未来得及向殿下复命,怎会说与他人。”
玉露点点头说:“那便好办了。”于是还没等手下反应过来便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玉露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做出李老道还在睡觉的模样,便从李老道的身体里出来了,又附在了手下的身上,把脖子扭回来,走出房间去找二皇子复命。
二皇子正和娈童嬉闹,玉露禀报一声进屋,二皇子玩闹着随口问:“事情可办妥了?”
玉露跪下回禀道:“回殿下,属下到时,那舞女已经卧病在床,病容憔悴,属下呼之不醒,打探之后听说那舞女自从在殿下宴席归来之后便一病不起,恐怕无法为殿下做事了。”
二皇子骂道:“果真是废物,指望不上,算了算了,下去吧。”
玉露又走回手下的房间,内心叹道,看来还得分饰俩角了……
次日玉露用李道士的身体去见二皇子,二皇子正在发火,一杯茶摔到玉露脚边,玉露也不在意,二皇子怒道:“景七那臭小子不声不响的那么些年,谁在意过他,如今却在朝中对我处处掣肘,景七不除不行了。”
玉露想着,必须把二皇子的注意力转移了,不能再让他把主意打到卿月身上去,她又回忆了一下李道士身体里面的记忆,接受了李道士的思想道:“此人八面玲珑,手腕心计具让人心惊,然而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只需要二殿下在皇上面前一番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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