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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二人认出这是在义庄时驱使药人用的铃铛,都拿出兵器严阵以待,卿月早有准备,从袖中拿出一个符咒笑道:“卿月得罪过阁下,只是让不让走是阁下的气度,能不能走是卿月的本事,你知道吗,当初带我入门的道士说过,我命格特殊,理应得天庇佑。”
卿月说罢夹住符咒置于面前念咒,蝎王见卿月这副模样与那晚一般,知道她要故计重施,便出手如电,射出一枚暗器,直取卿月眉间,温客行用扇子把暗器打偏,寒光一闪暗器穿透树干,若是当真打在卿月头上,卿月必定当场毙命,卿月只顾闭眼念咒,丝毫没有分心,她知道就算自己打断了念咒只靠自己也躲不过,但她也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她可以永远相信温周。
蝎王摇动手中铃铛,药人们直扑四人而来,温客行和周子舒把卿月和张成岭护在身后,做好迎战准备,此时闭目的卿月念罢突然睁眼,把手中的符挥向天上,此时无风符咒却快速向天上飞去,卿月双手结印,叱道:“吾身神光,虚梵日月,与天为誓,化为神雷,急急如律令!”
卿月话音刚落,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滚动,穿过整个天空,自九天上摧枯拉朽的劈下,把一具具不知疼痛恐惧为何物的行尸走肉劈得焦黑再无行动能力,卿月看见抱着铁琵琶的蝎王连连躲避,卿月暗笑你抱着这么大这个导体还不招雷的?
如果你把卿月扔在一群草包土匪中间,也许她会无计可施,但只要你给她读条的机会,对于对付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阴邪玩意儿,卿月是专业最得心应手的了,强行把活人炼制成不死不活的药人,本就是伤天害理,为天道所不容,对付药人天雷是最好用的了。
卿月又快速的念了超度咒,让这些被人驱使的可怜人,早日超生,寻得安宁,狼狈躲避天雷的毒菩萨恨恨骂道:“妖孽。”古人对于大自然似乎带有天生的畏惧。
卿月笑道:“妖孽?被你们一帮驱使药人的蝎子说是妖孽的感觉还真是微妙啊,小姐姐你没看过西游记吗?车迟国三道斗法看过吗?行雨降雷可是道家的正统法术。”
离去前,温客行还有心情对蝎王说道:“下次有时间再来找阁下打赌啊!”
卿月拍了一下温客行的胳膊说道:“不用赌了,我告诉你他是谁,他就是蝎王,据说不行,才爱看别人做的。”
抱着导体躲避天雷的蝎王:……
周子舒见天雷隆隆落在两旁的时候,卿月和温客行还能在这废话连篇,特别想一脚把这两个人踢到外面雷里去,还是无奈说道:“别废话了,快走吧。”
抱着周子舒哭了一场的张成岭坐在一边诉说着这些天的委屈,温客行闻了下自己刚烤好的鸡,递给周子舒:“真香,阿絮。”
周子舒转手就递给了张成岭:“成岭,饿了吧,你先吃。”
卿月在湖边用凉水洗了下帕子,递给张成岭:“成岭,冰敷下脸吧,都被打肿了。”
张成岭一一接过说道:“师父,我知道,只有你们是真心待我好的。”
温客行说道:“傻小子,你那几个伯伯不也对你挺好的,我听说高崇还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你,温某可没什么闺女,就一个阿湘,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吃不消。”
周子舒瞪了他一眼,温客行马上收敛。
卿月见状笑道:“主上主上,你不是还有一个卿月吗,我也可以的。”
温客行说道:“我们成岭还小呢,你少惦记人家。”
卿月看了眼张成岭奇道:“哪里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坐在阿絮怀里了。”
周子舒又瞪了卿月一眼,卿月惹了蝎王的事没跟周子舒说,本就心虚,接收到周子舒的眼神,连忙安静如鸡。
张成岭想起刚才蝎王让他们三人做一场的话,犹犹豫豫的问道:“师父,你跟温叔和月姐姐……”
周子舒没好气的说道:“别信那群疯子的胡话。”
张成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和琉璃甲就在他身上和五湖盟当年的旧事悉数告知,在张成岭说到有毒的剑是高崇的时候,卿月旁敲侧击道:“我若是凶手,一定不会在自己的剑上下毒,高崇为人坦荡仁义,对自己的兄弟必不设防……”
温客行冷笑着打断:“为人坦荡仁义,你见过他吗?敢下如此定论?他若是坦荡仁义,怎会眼睁睁看着容炫被围攻至死,怎会……”
温客行似要说什么却又停住口,眼神晦暗难明的看着火堆发愣,卿月看着被摇曳火光映得脸色阴晴不定的温客行,高崇坦荡仁义是真,才会一心铲除鬼谷,供奉容炫牌位忏悔,拼命守护五湖盟,一头撞死在五湖碑前,可是他有负于容家、温家也是真,在温家被正邪两道追杀的时候并未出手相帮,害得温氏夫妇惨死,卿月反思自己这话确实说得过于轻易了。
卿月拉拉温客行的袖子,诚恳道歉:“主上,对不起,是我妄下定论了。”
温客行看了卿月一眼,这个随性惯了的女人倒是难得有这样认真的眼神,温客行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熟练的捏了下卿月的脸说道:“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你那副没见过几个人还不懂装懂的模样。”
周子舒默不作声的看着温客行和卿月熟络的互动,温客行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对五湖盟抱有莫名的恨意,而看卿月的表现似乎像是知道些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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