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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面色不豫的把住卿月的肩膀,卿月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周子舒感觉五感中的听觉好像也要失去了,温客行蹙眉问道:“怎么了?我还没接呢。”
卿月泪流满面的扁嘴说道:“可是我好疼啊,我还害怕,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温客行叹气,“接上就不疼了,既然疼你还有功夫折腾这一大顿。”
温客行又上前要接,卿月连连往后蹭,直到周子舒把住她,卿月惊恐无助的看向周子舒,周子舒无奈,肩膀脱臼对于习武之人根本都算不上什么伤,四季山庄的师弟们又是摔打惯了,接上去都不带耽误自己揍他们的,没想到遇上卿月就成了天塌般的大事一样,娇气又爱哭,要是九霄那个傻小子看见了,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
周子舒看着躲着不让温客行碰的卿月,只得按住她,不让她乱动,跟一群糙汉子长大的周子舒,绞尽脑汁的想出来一句安慰的话,“卿月,坚强!”
卿月扁着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周子舒,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周子舒:这怎么越安慰哭的越厉害了呢……
在温周二人的半哄半强迫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卿月的肩膀接上了,在这个脆弱女人的哭喊声中,强行治疗的温周二人有种自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的错觉,卿月缩在周子舒的怀里哭得伤心,温客行一脸疑惑的低头看着卿月,“至于哭得这么惨烈吗?不知道的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
卿月头还埋在周子舒的胸口,果然跟看起来一样有弹性,卿月带着鼻音说道:“人家控制不住嘛,我被卖到青楼的时候都没哭。”
温客行实在看不下去在周子舒怀里拱来拱去的卿月,上前把她挖出来,卿月缩成一团,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抱紧自己,默默的流眼泪,时不时的还抽泣两声,卿月从来都是未语先笑,温周二人还没见过卿月哭成这样,委屈的就像刚被两个恶霸侮辱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温客行无奈的说道:“别哭了,你想怎么样啊?一会儿雨停了带你去买东西。”
卿月流着泪摇头,温周二人的成长环境都没有这么柔弱能哭的女人,被她弄得简直没了脾气,周子舒问道:“那卿月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睡我除外。”
卿月看向温客行,温客行叹气:“是想让我给你什么吗?说吧。”
卿月咽了下口水问道:“那我能睡你老婆吗?”
温客行、周子舒、张成岭:……
叶白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客行:“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过来包扎。”
卿月乖乖蹭过来:“哦……”
温客行看了下卿月头上的伤口,清洁过后撒上周子舒给的药,用布包扎时候,张成岭十分有眼力见的贡献出自己的衣服,“温叔用我的衣服吧。”
卿月把自己的衣摆放在温客行手里,“还是用我的吧,反正已经坏了,颜色还能搭点。”
周子舒看着撕卿月衣摆的温客行,感觉更像欺负姑娘的恶霸了,温客行把卿月的头包得像个兔子,又把右臂悬吊起来,嘱咐道:“肩膀不要剧烈活动了,还有哪里受伤了?”
卿月点点头,又把裙子撩起,露出红肿的脚腕和受伤的膝盖,温客行检查了下脚腕,只是扭伤,又继续给膝盖上药,张成岭见卿月露出小腿,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只是他发现整个山洞尴尬的只有自己。
周子舒从三十里望月河畔的京城脱身出来,老于风月,自然没把露个小腿放在心上,温客行以着医者之心治伤,再加上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把卿月当成女人看过,叶白衣活了这么大岁数,修到这种境界,生死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更何况男女之防,至于卿月本就是现代思想,别说露小腿了,露大腿都算不上什么……
温客行余光瞟过不自然的别过脸去的张成岭,取笑道:“阿絮,你这徒弟也到了看女人会害羞的年纪了,赶紧把流浪在外的徒弟媳妇找回来吧。”
张成岭连忙解释道:“我是把小怜姐当亲姐姐看的,没有别的想法。”
卿月肩膀不疼了,感觉她又行了,笑吟吟的问道:“那你对卿月姐姐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张成岭无辜的看着卿月的脸,“我把月姐姐也是当作姐姐看的。”
卿月面对小奶狗坏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坏笑着看向张成岭,只是配上她包成兔子又吊着胳膊的造型,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那就不能把月姐姐当成师娘看吗?”
张成岭不知道怎么回答,求助的看向周子舒,温客行用力的给卿月膝盖上打了一个结,疼得卿月差点跳起来,周子舒连忙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卿月你遇上什么人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卿月放下裙子说道:“我遇上了蝎王,一个一身绿衣说话阴阳怪气的人,一个色眯眯的年轻人,一个带着高帽子,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的黑衣人,还有一个总在哈哈笑的人。”没办法,卿月现在的人设是不认识鬼谷的人的,只能描述出来。
温客行看了卿月一眼没有说话,周子舒沉吟道:“有两个应该是鬼谷的黑无常和开心鬼,看来鬼谷和毒蝎搅到一起去了。”何止啊,鬼谷还和四季山庄搅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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