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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证明‘一辈子’是有意义的,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那世界就脱离掌控,再不受既定规则的控制,如果我输了,便自愿加入你,并主动做分身所需要做的一切......”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这个赌注呢?”
“因为我不是在商量,而是告知,你说那么多伪装的漂亮话,不过就是要我同意放弃个体意识罢了。”
“好,我答应,不过......”
一番交谈之后,零号答应了苏的赌注,她终于为自己,也为这里的一切争取到一次自主的机会,只是代价有些大罢了。父母不必为她应该付出所有,在成为父母之前,他们更是他们自己。而有时一时停下,并不意味着退让,迂回到达终点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第 119 章
雾气又重新笼罩起四周,苏的眼前渐渐被光明抛弃,黑暗在逐步取代它,她知道这也许是自己仅存的光明,所以在彻底堕入黑暗之中前,再留恋地看了一眼画面上的父母,他们不会再见了,便抓紧机会留下仅存的回忆吧。
清晰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脚底下开始悬空,整个人都在往下坠落,身体被同一个方向拉扯着,苏知道她到了回去的时间,轻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是在为谁。缓慢睁开眼,是漆黑一片,浑身上下是被割裂的疼痛感,嘴里有一股腥甜感,黏糊着嗓子,让人并不好受。还没怎么活动时,就倒吸一口冷气。听到她有所动作,那边的人着急起身,发出了声响,
“苏...你...你终于醒了!”
是丽思,语气里全是激动和欣喜,还夹杂着一丝委屈,她迅速靠近苏,伸出手,却又害怕触碰破碎又脆弱的苏,所以收回了手。丽思面容憔悴,双眼通红,里面还有明显的血丝,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有着一股强撑着的劲头。
苏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蔓延着疼痛,她无法让自己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似乎保证呼吸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苏也不打算勉强自己,只是把仅存的精力都放在思考问题上了。等她稍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后,才发觉空气中有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起初苏以为是自己的伤口的,但舌头舔了舔口腔后,才惊觉这血并不对劲,一时激动倒扯得自己剧烈咳嗽起来,面上升起病态的潮红。丽思一瞧,苏又是一副气若游虚的模样,心里着急又难过,连忙扶住对方,安抚其不要太过激动。
苏虽然咳嗽得难受,但还是一把抓住丽思的手腕,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处湿润,她想质问对方,但咳嗽不止,完全没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丽思一边顺着苏的后背,一边把一碗不知名的药剂喂到苏的口中。
苏先是抗拒,随后舌尖感受到是普通的魔药时,才勉强饮下,顺便冲刷着喉头的黏腻。吃过药后,苏呼吸稍顺畅些了,不再带起剧烈的咳嗽,只人还是格外虚弱,做不了多的事。苏想霍格莫德村一事后,自己也确实元气大伤,不过在计划时,她确实做好了丧命的准备,而且瞧这个身体千创百孔,说是下一秒一命呜呼,她也是信的。
在醒来的一瞬间里,她是感激丽思救下了自己,但随即就察觉到对方是在用什么方法在救自己,才会生气,显得那么激动。苏想过自己醒来时有可能在坟墓里,甚至做好面对众人的一番说辞,或是避开众人再行计划。
苏没想到丽思竟然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她,强行吊着自己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肯定时间不断,丽思用着这么自损的法子,如今身体可想而知,而自己又何德何能得以让对方付出这般代价,她心里既愧疚,又心疼,更多的是生气,对方如此不爱惜身体和生命,她不值得,完全不值得。苏用勉强能活动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丽思的手腕,又在其未有伤口的地方点了三下,表达自己的内疚。
丽思欣喜于苏的苏醒,可在对方手指游走在自己的伤口周围时,她就知道对方那么聪明,一定是猜到自己用的法子,肯定是不同意,所以才会有刚才的激动。可丽思半点不在意放血带来的苍白脸色,她看向苏的眼里只有对方复生的兴奋和激动。
当丽思看到躺在草坪上的苏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对方走,去一个不用见到什么赫敏·格兰杰、哈利·波特的地方,这样或许苏就没那么痛苦了。所以她不管不顾把苏抢走了,只是霍格沃茨是一所历史悠久的魔法学校,没法轻易出去,更何况此刻还接受着魔法部和凤凰社双重看守。
丽思也许一人或许还能避开众人离开,但她没法带着苏一同走,如果苏还留在这里,那么她走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在学校里躲避时,因为脑海里强烈的想法驱动,竟意外进入了有求必应屋,这里倒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有了暂时的住处,丽思才一门心思扑在如何救苏的法子上。诚如庞弗雷夫人所说,苏已经无半点气息了,但要丽思相信对方身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偷溜进图书馆,翻阅禁书,再结合自己的记忆,复活石不知去处,所以她最后决定动用禁术企图复活苏。
但那是阴损的法子,也并不能让苏彻底醒来,只是勉强挣回一口气罢了,之后丽思也一直用自己的血滋养着苏,只为对方那一口气不泄掉。日子一天天过去,苏依旧毫无起色,而丽思的手腕已经是通过魔法都无法抹除残留的放血伤口痕迹了。她不知道苏是否还能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是过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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