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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赫敏看到阿不福思的脸色明显冷了下去,想来邓布利多传记说邓布利多和其弟弟关系不好是真的,这下哈利可是撞到枪口上了,阿不福思往后挪了一点儿,眼镜片反光,好似在看谁,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哥哥阿不思想要许多东西,在他贯彻他的宏伟计划时,人们经常受到伤害,而他丝毫不在意,你也会如此。虚伪的善良就是他的本性了,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屁一样的伟大利益罢了。所以波特,你现在更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国家,忘记我的哥哥和他那些巧妙的计划,没必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站在这里的人几乎都信任着邓布利多,也或多或少崇拜对方,在阿不福思如此形容邓布利多时,难免多少有些不忿,而哈利是其中显得最为激动的,唯有“格雷特”一直安静着。
“先生,你不了解,邓布利多给我留了一项任务,我必须完成。”
“哦,是吗?一桩美差?令人愉快?简单易行,几个尚且年轻的小巫师用不着勉为其难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还是老样子。”
阿不福思说的都是反话,而且句句带刺,明显是对邓布利多非常不满。在他眼里看来,邓布利多让哈利等人做着这个神秘任务,无疑是让几人去送死,更何况阿不思还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混在其中,难道是怕这些孩子临阵脱逃,故意来监督着吗?明明自己可以做这件事,非得推一个孩子出来,更是让阿不福思觉得不齿,语气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凤凰社完了,神秘人赢了,邓布利多也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就丢给你们,甚至没有半点珍惜你们性命的意愿,他计划了十几年,也算计了十几年,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也以为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任其摆布,所以何必听他的话,放弃什么伟大的计划吧。大势已去,那些假装不承认这些的人是在欺骗自己。波特,你待着这里永远都不会安全,到国外去躲藏着吧。”
“格雷特”抿抿嘴,好似用着自己常见的那副温和面容看向阿不福思,这让对方更是生气,盯着他说着:
“任务交给别人,会有想做,也不得不去做的人。”
哈利使劲摇头,为邓布利多解释着:
“不能,必须是我,邓布利多解释得很清楚......”
阿不福思勾起嘴角,步步紧逼,眼里有些嘲弄,他太了解邓布利多了,那个从少年时就学会谎言和欺骗的人,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明一切吗?
“哦,是吗,那么他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他对你诚实吗?”
哈利一时噎住,对于邓布利多他有太多的不了解,怎么可能会肯定说出自己了解对方的一切呢。而阿不福思像是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要逐个击破一样,
“他天生如此......”
阿不福思望向阿莉安娜的画像,再转过去时,眼里也多了些许责难,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不能原谅邓布利多因为疏忽和荒唐的利益,造成妹妹的身亡。赫敏只是从那书上提到过只言片语有关阿莉安娜的事情,但多少猜到妹妹是两兄弟反目的□□,难道阿莉安娜的死和邓布利多有关?
“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关心哈利,也关心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学生,他在守护很重要的东西。”
赫敏带着一点儿怯生在阿不福思面前为邓布利多反驳着,阿不福思露出些许讥笑:
“关心,他的关心是会害死人的。”
“格雷特”身子微微一抖,仿佛回忆痛苦的往事,看着阿莉安娜的画像有些闪躲。阿不福思很喜欢看邓布利多痛苦,他甚至想把那些事情说出来,在众人面前撕掉邓布利多伪善的面具,让大家看看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赫敏接话
“先生,我想阿莉安娜一定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
“当然,阿莉安娜是最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她最喜欢我,而不是阿不思。”
他说这话时,仿佛透过人群正看向某人,赫敏循着对方的目光瞧去,那里空无一人,却有一种感觉阿不福思的目光是落在那个他们并不怎么熟悉的“格雷特”身上。但阿不福思还是省去了很多过程,只说道:
“于他而言,阿莉安娜是负担,是阻挡他前行的碍脚石,后来阿不思摆脱了,摆脱这个大负担,可以无牵无挂地去做最伟大的巫师......”
“格雷特”的拳头握紧,心里想反驳阿不福思,却又觉得没有资格,而这时哈利想起了岩洞里的景象,提高音调为其辩解:
“他从未解脱过,从来没有!”
“你说什么?”
“在你哥哥死去的那天夜里,他喝了一种毒药,变得精神错乱,向一个不在场的人发出恳求:别伤害他们,求求你,冲我来......阿不福思、阿莉安娜,对不起,对不起......他认为自己回到了从前,也认为自己在伤害你和阿莉安娜。这对他来说是痛苦的,如果当时你看见他,就不会说出他已经解脱。还有这个.......”
哈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这是苏私底下交给自己的,告诉他这是邓布利多的某段记忆,如果在酒吧受阻,就把这个交给酒吧老板,但记着隐蔽使用。不过哈利这会儿应该就是苏所说的时刻,便把其交给阿不福思,解释道:
“这是由邓布利多的某段记忆做成的药剂,你喝过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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