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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跟笔友出去玩。”吕竹点点头。
看着吕竹收拾出来的一大一小的背包,正在洗脸的陈浩南失笑:挺好的,这丫头还是那么单纯,爱玩爱笑,不会多加过问其他事。
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看向镜子里的人,疲惫的眉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执着,明明应该是甜蜜的笑容,却还隐藏着一点苦涩。
没事的,只有感情培养得足够深厚,即使失去的记忆回归,也足以用感情把人留下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陈浩南提起背包出了家门。
等到陈浩南带着人离开了香江之后,吕竹也紧随着他的脚步,一身游客装扮脚步轻快地来到了澳城。
听别的游客说,澳城最近很不太平。
先是机场大堂那边无端响了个“菠萝”,又接到恐吓电话说还有五个会响,现在司警正在那边排查,所有飞澳城的飞机全部不准降落,而是转飞广城。
“菠萝”是粤语里地.雷或者炸.弹的通俗说法,听到机场出了事,一众坐船过来的游客都有些心慌。本来许多人都是想要去今天新开的赌场看剪彩和参加新赌场第一天开业的夜宴的,现在听人这么一说,许多人已经心生退意。
再加上导游又说葡京那边搞活动去玩有大优惠,许多人的心思也转到了那边。一时间,去新赌场的人的数量肉眼可见的大幅度减少。
吕竹应约而来,倒是没有改变此行的目的地。
来到新赌场这边,吕竹就混入人群里玩了起来。
“你来了。”从大小玩到百家.乐玩到梭.哈,丁瑶终于暂时摆脱了纠缠住她问东问西的记者,走到吕竹旁边柔声细语地打了个招呼。
“你忙完了?”吕竹看了她一眼。
“摆脱了记者,Mr.Brarro那边也有人在招呼他们,我自然能偷个空过来找你了。”丁瑶走到吕竹对面坐下,冲吕竹笑笑,看了看桌面之后又道:“哦,正好新开了一局,我也来玩玩吧。”
说着就眼神示意了一下发牌的荷官,荷官也赶紧讨好地发了两张牌给自家老板娘。
丁瑶开了一张方块A,吕竹开了一张黑桃K。
“不好意思,我先。”丁瑶微笑着看过来,质地柔软的超低大V领的黑色礼服随着她举手的动作如水一般缓缓在那雪一般的肌肤上滑动,再配上那乌发红唇和傲人的身材,简直就是一颗巨大的聚光灯。
当然,一枝独秀和双花争艳都是那么养眼,艳丽美女和清纯少女相对而坐,含情对视却又因为赌桌带着对立的氛围,相爱相杀意味深长。
“一开始还是不玩太大了,保底喽,绿色的出十个吧。”这桌最低一百起步,于是丁瑶丢出了十代表着十块的绿色筹码,笑道:“我还挺喜欢绿色的。”
“我跟。”吕竹也想从她那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堆里挑出十枚绿筹码来,未果——刚刚玩得happy一不小心赢得多了点……
“你今天手气不错。”看到吕竹在那里翻了好一会才翻出三个绿筹码,丁瑶失笑。
“抱歉,一下子没那么小的,来个一千的?”吕竹拿了一枚代表一千的蓝筹码挥了挥,忽然又笑了一下,顺手就把整个筹码堆连同那一叠每一张都代表着一万块的半透明黑色塑料卡都推了出去:“或者干脆点一把过,我晒冷。”
“好。”丁瑶继续看着吕竹,笑容满面,很是宠溺,活像温柔大姐姐在看着自家的呆妹子。
第二次派牌,丁瑶再次拿了一张梅花A,而吕竹则是黑桃Q。
“那天晚上我去酒吧,其实本来不止为了去找山鸡。”丁瑶点了点那张梅花A,笑道:“我本来,是想去偷偷看看你的。”
丁瑶说到这里时,相当认真地收敛了笑容看向对面:“我是霓虹和湾湾的混血,所以我有一个霓虹名字叫做——芽子。”
“不难猜到,信里的芽子肯定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否则她怎么会这么苦恼呢。”吕竹回以一笑。
说话间第三轮派牌也如期而至,丁瑶得了一张红心A,吕竹拿了黑桃J。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说我跟着雷帮主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年轻女人跟着一个老头子,无非是图钱图利。但我觉得,就像你说的一样,美人如花。而鲜花呢,还是得依靠牛粪的滋养才能变得更加灿烂更加迷人的。”丁瑶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魅丽和纯真结合的矛盾诱惑:“当然,雷帮主可是位枭雄,他们比喻得也不妥当。”
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看起来艳丽得如需要好好呵护不能经受一点风吹雨打的倾城名花,又有多少人知道,她利用美色上位的道路之下,埋藏了多少白骨?
就像那个死掉的三联帮帮主雷功,也像那个在刚刚雷功死后升职不久就失足坠海尸骨无存的雷功相当信任的贴身保镖。
那个贴身保镖沉默寡言得像个哑巴,因为身手极好深受雷功信任,却被丁瑶勾引反过来除掉了雷功好让丁瑶上位,对她可谓一片痴心。
只可惜,丁瑶需要的不会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假哑巴,而是一个永远也说不出真相的真哑巴。
而且甚至还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丁瑶看了一眼还在另一边打电话的大飞,心里暗笑:男人就是这么贱,只要她稍微挑拨一下,那个大飞就觉得哑巴保镖要和他争女人;她再随随便便打哑巴保镖两枪,大飞已经顺势冲上来把哑巴保镖推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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