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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看了一眼自己这边已经亮出的一对K,也默默跟着给自己和吕竹下了注。
第三轮牌派出,罗森黑桃K到手,其余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少了黑桃K,欧仁这个赌神弟子已经做不成同花大顺了,他们也有机会搏一搏了。
吕竹翻开自己那张越发可怜的梅花2,倒是又让之前那个拿她来逗乐的富商笑了:“所谓‘赌场旺新丁’,小姑娘手气不错,好歹也是成了一对儿。”
方块2和梅花2这两张最小的牌凑成一对有什么用啊,看看隔壁罗森的三条K,看看对面欧仁的一对A,她这一对2也就是炮灰的料。
众人心里这么想着,看欧仁又下了一条金条,那几个目前还没有对子的富商便默默盖了牌,表示自己放弃了这一局。
“若是觉得自己这一局手气不好,那就像他们一样盖牌弃权就可以了,输少即为赢。”弃权后之前下了的注是无法拿回的,不过刚刚也没下多少,现在弃权也不心疼,罗森权衡了一下,便悄声凑到吕竹耳边说道。
“做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弃呢!”吕竹不满地哼了一声。
明明是浓墨重彩的艳丽相貌,偏偏那声音又娇娇柔柔甜美动人的。这么娇嗔一声,就能完全激起人们的保护欲,恨不得将心都给了她,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听得吕竹这一声,那些富商们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罗森一眼: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可人儿,难怪他头脑发昏。
罗森也是定了定神,方才从那勾人心弦的声音里醒过来。
抬眼一看,对面的法国佬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这边,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瞬息间,罗森的脸就黑了一层。
“好,随你喜欢吧。”罗森咬牙切齿地拿起金条在吕竹面前扬了扬,阻隔了欧仁的视线。
最后一轮派牌,罗森得了红桃Q,欧仁得了方块Q,吕竹却是又得了一张红桃2。
虽然赌场旺新丁,但是对手实在太强大了啊……众人看了看吕竹居然能组成三条2的牌面,又看了看欧仁的一对A一对Q以及罗森的三条K加Q。
不过要是罗森这一局赢了的话,钱也是归他们两个人的——他的女人输的钱,他自己赢钱补锅,亦是理所当然。
金钱和女人,成熟的人都懂得如何选择。
因此,适才还和谐融洽的氛围一秒切换成勾心斗角笑里藏刀,拿着三条J的江湖大哥也弃了牌之后,欧仁搓了搓手,笑容满面地看向了罗森。
罗森的目光在圆桌中央的赌金快速飘过,接着就回以欧仁一个微笑,大大方方地翻开了底牌梅花Q:“想要赢我的话,你的‘葫芦’得是三条A才行了。”
“你的K‘葫芦’来势汹汹,不过我也不弱。”欧仁出手翻开底牌方块A,在他面前三条A加一对Q的牌上点了点,“A‘葫芦’。”
这一局毕竟是第一局,又加上最开始大家都在逗吕竹,下注的钱不算很多,赢了就当是彩头。
欧仁伸手就想去把中央的赌金往他那边捞,不料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却以与外形完全不符合的雷霆之势,拿着一条金条就像敲惊堂木一样一下子敲到了他的手背上。
“我还没有开牌呢!”听得这么一句婉转莺声,欧仁强行咽下了心里的一句脏话,挤出一个看起来挺潇洒的笑容,摆手示意吕竹开牌。
看着吕竹笑嘻嘻地开了底牌黑桃2,全场人的脸色都是为之一变。
到底真的是赌场旺新丁,抑或是扮猪吃老虎?
罗森看着这明晃晃的四条2带一只3,惊疑不定地看向吕竹的时候,突然就被她搂住了。
“赢了赢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吕竹搂住他就是一通摇晃,端的就是一副侥幸胜利之后高兴得宛如智障的模样。
因着吕竹穿的洋装是个小方领,锁骨那一块是完全没有遮挡的,而罗森被晃得难受,忍不住就低下了头。
呼吸之下,就是那波澜起伏的曲线,鼻尖也触到了锁骨,坚硬的骨骼外覆着一层薄薄的肤脂,细腻柔滑得像一块上好的凝脂软玉……
罗森无语地退了开来,又默默按了按鼻子:行了行了胸大无脑实锤了……
“真是甜蜜的负担……”欧仁酸溜溜地用半生不熟的法语夹中文说了一句,脸皱得活像他手边那杯柠檬水成了精。
坐在他旁边的霓虹赌术高手趁机在欧仁手里划下了信息,暗中通知欧仁“对面的女孩并没有出千换牌”的信息。
对于这个霓虹的赌术高手,欧仁是相当放心的:他们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尽管霓虹赌术高手换牌赌牌的技术没他这个法国赌神弟子来得高,但是霓虹赌术高手的那双眼睛却是厉害得很,桌上有没有人出千的查验,从来就不会误判。
接下来的赌局似乎也在间接印证了霓虹赌术高手的判断,除了第一局吕竹以强大的运气抽到了四条2一举获胜之后,后续的赌局她明显就是暴露出了赌场新手的真实身份,玩了十来局顶多就能拿个对子,牌就没拿过大于八点的,还敢各种跟跟跟,江湖大哥后面抽了好牌豁出去“晒冷”的时候,她也还想跟——还好,手没摸到金条,就被无语凝噎的罗森从背后抱住给拖开了。
“你看看你手里这些小牌!还敢跟人家‘晒冷’!”罗森没好气地松开了按住吕竹肩膀的手,柔婉的肩部曲线让他实在生不起大气来,只得心底里暗骂一句美色误人,然后就把吕竹按在座位上嘱咐道:“乖乖听我的话,别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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