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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仔,打得少啊你!”嘉驹就差没当场伸手锤他了,理不直气也壮,“什么整个家搬过去啊,哪里搬得完?”
“不过他一向都又黑又瘦的,现在看来和以前也没什么差别嘛。”世容和贯仲嘿嘿嘿地明是帮忙实则嘲笑的说了几句。
被这么一打岔,吕竹也懒得计较这四个憨憨的旧事了,过去挽住嘉驹的手,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家里已经买好了菜,一阵我们直接在楼下杜鹃茶餐厅那里再顺路买点沙嗲牛肉和猪扒包,回去给你们补充一下……”
“乖啦,真是抵锡。”嘉驹美滋滋地应了一声,随后又开始了两兄妹之间多年如一的日常一问,“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回来几天,遇到了好多以前的旧街坊,也认识了不少新街坊。”吕竹回答道。
“哎呀阿妹你答非所问啦,你明知道大佬不是想问这个。”嘉强笑嘻嘻地说完,又学着嘉驹平时的模样作出一副大舅之审视的严肃脸来。
被他这个模样逗笑,吕竹笑了一会才摇摇头:“和平时真的差不多,不过今日在巴士上遇到一个男仔,挺可爱的。”
听吕竹说完她在巴士上的遭遇,嘉驹原本就黑的脸顿时又黑了不少。
“带着劳斯莱斯钥匙搭巴士,要么就是装有钱佬欺骗无知少女,要么就是花花公子口花花撩女仔,你千万不要信啊!”嘉驹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阿哥啊,我今年都二十二岁了,大学毕业的了!”看他一副成熟大哥叮嘱幼稚小妹的样子,吕竹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二十二岁又怎么了,在嘉驹心目中,哪怕你到了五十岁还是妹妹仔啊!”其他三子齐声笑道。
三人笑完,嘉强这才开口补充说:“还真别说,有样板你们看的,大佬学四叔学到了十成十——四叔说,他还活着一日,那就别指望阿妹嫁出去别人家……”
“哇?不是吧,四叔占有欲这么强的吗?!”世容和贯仲颇为震惊。
收到嘉驹的眼神警告,嘉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开口转移话题:“做人老豆的,看女儿可不都是不舍得她离开自己身边的?再说了,阿妹那么讨人喜欢,谁舍得让她去别处啊……”
好说歹说把世容和贯仲给糊弄了过去,嘉强这才抹了一把汗:其实,他家四叔许杰说的这句话,还不是为了嘉驹这个一直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开口的傻儿子?
许家上一辈文武英杰四兄弟,世容和贯仲分别是许家老大、许家老二的孩子;而许家老三许英因为性格等原因一直独身,所以许家老四许杰就把小儿子嘉强过继给了三哥。
也就是说,名义上的堂兄弟嘉驹、嘉强才是亲兄弟;而一直在街坊眼里许四的女儿吕竹,只不过是许四老朋友的遗孤。
因为吕竹接过来得早,许家又是在吕竹懵懵懂懂开始记事的时候才搬去的彩虹邨,所以街坊们只知嘉强是过继给老三的这件事,而不知吕竹和许家并无血缘关系一事。
毕竟那个年代里,没父母的孩子在孩子堆里或多或少都会被一些熊孩子嘲笑,所以许家都默认了这个说法,并没有说出吕竹是许四收养的女儿这个真相。
唉,当初要是知道嘉驹会喜欢吕竹,说不定他们就直接说清楚了。
现在倒好,别人想说,嘉驹反而按住别人不让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他是害怕遭到拒绝吧?所以就犹犹豫豫不敢前进一步,宁愿保持现状。
担忧完这一阵,生怕会因为说错话而被暴力亲哥真人快打的嘉强便又赶紧重新堆起了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混入人群之中、
比起吕竹这边一行五人有说有笑的和谐场面,为追求心上人勇而跳窗的张亚友,可就要悲催得多了。
辛辛苦苦冒险跳下了窗,结果一抬头就失去了吕竹的踪影,差点没把他给气晕在大街上!
上下左右四周到处寻了个遍都遍寻不得,张亚友懊恼地一捶手,反倒是响起了电话声。
“喂?有大生意?好,我马上到。”听得电话里的合作者所提供的线索,张亚友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回程的站点走去:也罢,情场暂时失意,那就先职场得意一下吧!
反正跑得了人跑不了庙,以后他有空就蹲守这条线,总能等到两人再见面的一天!
这一边,乘坐计程车回到彩虹邨的吕竹一行人也大包小包地下了车。
除了行李还有他们各自的乐器,一辆车都放不下,得叫两辆。
“嗨!嘉驹你们几兄弟回来啦?怎么样,去非洲有没有赚到大钱?有没有手信益街坊啊?”路过的街坊纷纷打起了招呼。
“没有啊,我们这次是去非洲搞音乐的,迟些出碟,多多支持啊!”面对这种街坊围攻的场面,嘉驹十分熟悉地反客为主,大声回了一句。
于是他立刻就收到了一大堆带着善意的“死仔包”调侃笑声。
这些年,随着许家新一代的长大工作,许家四兄弟就逐渐搬出了政府的廉租屋邨。
现在许家初代文武英杰四兄弟已经全部移民海外悠闲养老,而年轻一辈也在攒钱买楼或者等移民,因此就合伙在彩虹邨这个熟悉的范围内租住了私人大厦的单位:吕竹和嘉驹、嘉强两兄弟住在三楼,而世容和贯仲住在楼上七楼。
四子排练的时候,就会跑到七楼那个特别加装了隔音设施的单位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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