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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伏黑甚尔听到数目果然扯了下嘴角,果不其然笑出了声,歪着头嘲讽:“大小姐是过来找乐子的?”
这点钱用来买五条家六眼的命,也过于玩笑话了吧?
还没星浆体那个普通小鬼值钱呢。
平静没多久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下一轮赛艇又要开始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被拉起的衣角露出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身躯轻而易举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指尖把玩,锋锐的眼眸像片刻歇息的狼,眺望远方,充满慵懒野性的魅力。
下一票买什么比较好?
4号艇已经废了,6号和8号都是潜力股啊……
“如果理子被立即带回高专保护,你就不会有机会了吧。”
伏黑甚尔身形顿了下,身后传来与雾织温柔的声音,她伸手挽起耳边的发丝,丝毫不畏惧对方。
“你买消息的钱,都比你出的价高多了吧。”伏黑甚尔嗤笑一声,继续把玩着指尖的硬币,看似漫不经心的外表却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与雾织继续道来:“更何况还有五条悟和咒灵操使护卫,你的成功率很低,但只要那孩子两天内不回高专,机会就出现了。”
伏黑甚尔虽说为了钱什么都会干,却也不傻。
他接下这活的原因除了巨额的报酬,还因为这是对方的无奈之举,手无缚鸡之力的盘星教想除掉星浆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对他下注。
这也意味着即使失败了,输的是盘星教,与他无关。
可那笔巨额的财富在诱惑着他,杀掉咒术界的天骄之子,推翻那群固步自封的老家伙们的信念也在诱惑着他。
能成功当然是好事,但是能以最低的成本成功——那可再好不过了。
“你是高专的人?来确认消息的?”
真是麻烦啊那些家伙,伏黑甚尔眯起眼眸升起一股不耐,保密工作竟然这么不靠谱,是真的想除掉星浆体吗?
一帮迂腐的老家伙除了有点钱之外也没别的用了。
“是,也不是。”
他缓缓转身,垂眸盯着一袭红白裙裳的与雾织,女性咒术师大多都不强,身板如同眼前的少女一样脆弱易折,却总带着高傲的气息。
就仿佛她们是咒术界最美丽的瑰宝,不容亵渎。
就是这种脸色与态度,才会让他腾升起杀掉咒术界最强的人证明自己,这种荒诞又充满诱惑力的想法。
伏黑甚尔恶劣地笑了起来。
“这么轻易的承认了,是觉得能从我手里安然无恙的逃走啊?”
“……”
与雾织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野蛮人她见得够多了,立即断定她会逃走什么的倨傲感还真是和某人如出一辙。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无论什么角度来看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悍姿态,只要微微抬手,就会令人感受到生命正在遭受着威胁与遏制。
与雾织微微后退半步,却不是因为他不断笼罩而来的气息,而是想起了宿傩某些不太适合的画面,她移开视线:“我并不需要逃走。”
啊,出现了。
比高傲更加目中无人的态度,即是无谓。
与雾织拿出一张纸,这也是里梅给她的,无所谓对方的态度:“这是高专内部,薨星宫的地下路线图,星浆体会被带到这里进行同化。”
伏黑甚尔挑眉,有了兴致:“原来是内鬼?”
想杀掉五条悟,又拿出高专的地图,似乎已经不是个人恩怨的定位了。
但他现在有些心动,高专的结界对普通人是无效的,有了那张地图他可以进出高专最机密的地方,埋伏在里面伺机出动。
她下一秒又收回纸张,定定开口:“你只需要杀掉五条悟就可以了,相对的,星浆体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完成。”
确实是最低成本了,他迟早是要对上五条家那个六眼小鬼,由她处理星浆体的话不仅方便许多,还能多赚一笔。
不过他也要确保,这件事情能万无一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失。
“先交图纸和定金,不,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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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了啊!?”
某只白发大猫远远瞧见与雾织的身影就开始发牢骚,一米九的个子匍匐在体型娇小的少女身上撒娇的画面,不忍直视。
“真是的,让我跟杰应付那个丫头,麻烦死了啊。”
五条悟故作惨兮兮地抱怨着,脑袋愈发过分地蹭着她,那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还混合了一丝烟草味,他仔细嗅了嗅又很快消失不见。
“松、松手!”
与雾织差点喘不上气,扯了他几下,仍旧被死死粘住。
这家伙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超过同学或者朋友的界限了,真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
与雾织虽说不太明白这种关系的定义,不过应该不会有人做出拿男朋友的钱买凶杀男朋友的事情吧。
她忽略了五条悟前一个问题,抬眸看去房间里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正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开朗,似乎在和自己监护人小姐抱怨着什么。
“理子还好吗?”
“有我跟杰在怎么可能出事啊。”五条悟闷闷地嘁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挠头:“可是她不肯提前去高专待着,非要回学校上课啊,你来跟这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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