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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贵仪见她咳得厉害,而且好像站不稳,也没管她,任由她跌倒在地。她若是真动手去扶了,倒是真像她有了什么心思似的。
    宫玺正批奏折,外头一个小太监,一脸着急的出现在门口,陈福一眼就看见了,轻声出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容贵仪去了临仙宫,当即让小太监进去回话。宫玺扔下奏折急匆匆的赶往临仙宫。
    临仙宫又不是真没人,不过是见江予瑶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并未出现。屋里头江予瑶咳得厉害,青兰给陈德使了个眼色,陈德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了,三两下扯住几个太监宫女,扔到一边。
    青兰进屋拿过丢在一旁的被子,裹住江予瑶,把人送回床上,又把床幔放下,这才对容贵仪行礼:“奴婢见过容贵仪”
    陈德听见这声儿,走进去,冲着容贵仪行了一礼,“容贵仪娘娘,我们娘娘身子不好,就不留容贵仪娘娘了,请”
    容贵仪眯了眯眼,这太监脚步轻得很,“你叫什么名字?”
    陈德躬身:“奴才陈德”
    “陈安跟你什么关系?”陈安这老太监可了不得,容贵仪不得不问一句。
    “那是奴才干爹”干爹的地位越高,权势越大,他们这些干儿子,腰杆子自然也直。干爹说了,淑贵仪是陛下的心上人,要保护好,不能有一点儿损伤。
    陈安是什么人?宫玺的心腹,他这一路如此安稳,少不了陈安的护持。此人武功极高,对宫玺忠心耿耿,加上他收编资质好的太监,教他们习武,成立了监察处,听说全国各地都有这监察处。虽不知真假,但仅凭这就足以看出,陈安什么地位了。
    “你是监察处出身。”容贵仪并非询问,而是直接就确认了。
    陈德态度依旧恭敬有礼:“娘娘眼睛真好,一眼就看出来了奴才的出身”
    “哼——”容贵仪冷哼一声,“陛下倒是真对淑贵仪好,也不知淑贵仪娇弱的身躯,受不受得住”
    陈德回道:“这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哼,狗奴才!”她不可能与陈安起冲突,也起不了冲突。
    容贵仪前脚走,后脚宫玺就进了临仙宫。
    “朕说给你晋位,你不要,如今好了,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你倒是哭哭啼啼的”见着江予瑶眼眶湿润,宫玺就开始生气。
    “我不要”借别人功劳,升自己的位分,她不屑。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宫玺坐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打了一巴掌。
    江予瑶顿时就哭了,“你的后宫,你后宫的女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若想为她出去,直接把我打入寒宫就是”
    “你再说一次!”宫玺听不得寒宫两个字,那一场大火,成了她心里头的疙瘩,不可触碰,一碰就疼。
    江予瑶说完才想到自己上辈子的事,都去了一次寒宫了,怎么又这样了,真不长记性,拉过宫玺的手,露出讨好的笑容,“陛下,臣妾错了”
    宫玺心头梗塞,如此讨好的笑容,真是讽刺,将她抱进怀里,露出苦笑,“你不必如此,是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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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宫玉瑢
    “天姑,本宫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在威胁你,你懂什么是威胁么?”
    秦州,玉山的宫殿,这地方被宫玉瑢大改了一次,宫殿的低下有近三百个牢房,此时里头住了一大半的人,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其中一间,关着她命人找来的一个乞丐。这乞丐是个奇才,宫玺的位置能那么稳,这乞丐至少出了一半的力。
    “公主这又是何必呢?”那乞丐比起乞丐也不如,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布条子搭在身上,里头是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缠着满是伤痕的身躯,发丝凌乱,沾满了血污。额头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了,那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
    宫玉瑢面上带笑,眼里像是蒙着一层冰,还带着怨毒,“威胁就是…本宫抓了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你的好友,你的知己,用她们的命,来让你达成本宫所提出的要求。威胁就是…本宫用你最重要的东西,让你为本宫所用。”
    大笑不断,扯动了身上的锁链,连带着伤口也隐隐作痛,“公主,我一个乞丐,四处漂泊,乞讨为生,哪有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东西”
    “是么?”宫玉瑢站在地牢外头,身上的金丝绣凤长裙,红色的裙摆就那么在地上拖着,随着她慢慢的走动,裙摆染上了脏污。她毫不在意,牢门大开,走进去后,弯身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启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宫听闻,皇兄宫里有人献宝,献宝之人,名叫江予瑶,这江予瑶献上去的宝物,又是别人送给她的,这人…叫阿依娜”
    “阿依娜?这一听就是偏远地方来的,很有特色的名字。这位阿依娜有位师父,本宫派人几番打听了,都是些废物。但好歹,那位师父的名字,本宫是知道了”站起身后,吐出那两个字,声音加重,“虞若”
    即便是说出名字,这人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宫玉瑢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同样也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这么固执,不管她威逼利诱也好,大刑伺候也罢,就是无动于衷。要不是这人真有用,就她这么硬骨头,早把人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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