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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没理嘛,”白鹤童子扁了扁嘴,指着多宝不服气道。“天天蹭师兄的好东西!哼!”他扭头看向一边。
“什么叫蹭啊,那是师兄自愿给我的!”多宝立刻反驳道。“你情我愿的,关你什么事啊?!”
“你还说!委实不要脸!”白鹤童子听了这话,身子气的都有些发抖了!袖子一甩,怒道!
“我都有脸了,还要什么脸啊,”多宝振振有辞道,“再要一张,那不成了二皮脸了吗?你当我跟你一样啊?”它嘲笑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鹤童子撸起袖子就要去抓它!庚辰忙拦住他。
多宝这时候还不老实,窝在庚辰手心,继续火上浇油,“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当我跟你一样是个二皮脸吗?”
“啊!!!”白鹤童子气的跳脚了!眼见师兄还护着它,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呜呜呜!”白鹤童子开始抹眼泪了!“师兄,它欺负我!”一边哭,一边还不忘了告状!
“活该啊你!”多宝幸灾乐祸道。
“够了!都给我住口!”庚辰让他们两个整得头都要大了,袖子一甩,怒道。
多宝一下子就老实了,不敢再说,而白鹤童子则是热泪盈眶,委屈巴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再度放声大哭!
“师兄!你凶我!你为了这只野鼠凶我!呜呜呜!”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笨鹤!你说什么你?!”多宝见他还说自己,气的就要蹦起来!
庚辰忙把它握紧,低头看了它一眼,道,“别闹了!”多宝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庚辰搞定了一个,又去看白鹤童子,见他满脸泪痕,心下便软了,右手一翻,一道浅蓝色流光过后,手上便多了一方淡蓝的帕子。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蹲下身子,轻轻的给他擦了擦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啊。”
“人家还是小孩子嘛,”白鹤童子抽抽噎噎的撒娇道。
‘呕!’多宝听了这矫情的话,忍不住想吐。
庚辰却叹了一口气,继续给他擦一擦脸上的泪痕。“都相处了六千多年了,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吗?还有啊,白鹤童子,不要老说多宝是野鼠了,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它也算半个家人吧。”
“它本来就是乱叫!根本就尊卑不分!师兄,你怎可惯它这毛病啊?”白鹤童子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
“就算大师伯,二师伯,还有师父没有收它为徒,那它到底和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喊一句师兄,又能如何呢?”庚辰的性格中沾染了一些通天的洒脱,他其实不在意这些的。
“可是,二老爷不是这么说的。”白鹤童子别别扭扭的回了一句。
他在玉清元始门下,多少受了些影响。元始那套,‘我等清修者,不屑与那披毛戴角,湿卵化生之辈为伍’的说法,他也听了不少。
但他不敢在庚辰面前提及这话,即便他知道庚辰的本体是龙,也不敢这么说,因为他能感觉到,二老爷他,对庚辰师兄是不同的。或者说,三位老爷对庚辰师兄,都是不同的。
更何况,庚辰是他的师兄,与他一同在这昆仑山长大,衣食住行,几乎都在一起,情分自然不同,根本不是多宝这个既无长辈认可,又不得他喜爱的野鼠能比的!
“总之,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庚辰不知他心中百转千回,细心的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他刚要起身,白鹤童子却拽住了他手里的手帕,“师兄,这个可以给我吗?”
“当然可以,拿去吧。”庚辰笑了笑,松了手,把手帕给了他。
白鹤童子如获至宝般把手帕握在手里,趁着庚辰起身的功夫,他嘚瑟的把手帕朝着多宝挥了挥。那意思是,‘我有师兄送的手帕,你没有。’
多宝一看就又要蹦起来,庚辰忙握住了它,低头道,“多宝!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别老招惹白鹤童子了!”
“不是,”多宝让他都说蒙了,“我这招谁惹谁了啊,你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
“那你说,你之前真的没干什么吗?”相处了六千多年,庚辰几乎摸透了多宝的性格,它要是没做什么,不可能惹得白鹤童子这样发怒。
“我,我,”一提这个,多宝心虚了,“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是早上的时候,吃了点东西嘛。”它小声嘟囔道。
它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起来,去厨房找东西吃,看到一盘做好的点心,饿了的它为了填饱肚子,把点心吃了个精光的事。
“你那是吃了一点吗?!”白鹤童子一想起自己看到光光的盘子的事,就气的不行!
“那是我给师兄做的!练了好久的!你个饿死鬼!竟然一块都不剩!”想起这个,白鹤童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别吵了!”眼看他们又要掐起来了,庚辰赶紧打了个圆场。
“我说,不就几块点心嘛,你们至于吗?掐的死去活来的?”他真的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啊。
“至于!”结果,一鹤一鼠却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
“就是它的错!偷吃我点心!”白鹤童子指着它道。
“你才错,为了几块点心竟然想吃我!那点心有我重要吗?”多宝不甘示弱立刻回击。
“点心当然比你重要!点心能填饱肚子,你能干嘛?你就会吃!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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