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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被后面那个男的当成了人肉盾牌了!另一手扶着已经痛到快失去知觉、已经没力气抬起来的手臂,丁其羽心下的怒火一窜而出,转身看见那个男的正往楼上逃窜。
拿无辜的人挡鞭子、还夜宿青楼,这男的想想便知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幸好红衣女子的鞭子最后时刻变了向,否则,那鞭子要是抽在脸上、心口上的,自己不废了?!丁其羽目光紧锁那个男人,心中暗骂一句,咬着牙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飞箭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丁其羽单手举弩、快速瞄准楼上的男人,“嗖嗖”两支飞箭射出。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双腿各挨了一箭,扑倒在地。
短短眨眼间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一大串儿事,红衣女子已跳下马来,此刻刚追到丁其羽身边。就见丁其羽用一个小机括打出的暗器一下就撂倒了那个男的,移向丁其羽的目光中丝毫不掩饰赞赏和感激,又发现丁其羽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转头看了看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启唇愧疚地说道:“抱歉,误伤了你。”说罢抬手解下自己缠绕在手臂上的红绫,递给丁其羽。谁知丁其羽没理解到她此举的含义,那姑娘又是个急性子,见丁其羽不接红绫,上前一步,直接拉起丁其羽受伤的手臂,在丁其羽吃痛蹙眉的表情下将红绫紧紧扎在了丁其羽伤口的上方,一边解释道,“暂时止血,请公子稍等我片刻。”
原来她是想给自己压迫止血,丁其羽点点头,她要自己稍等是想帮自己处理伤口吗?放回飞箭弩,没受伤的手压住扎紧的红绫,忍耐着那尖锐的疼痛,默默地心疼着自己。
红衣女子快步走到那个干瘦男人身边,提着他背后的衣领拖着他下楼,扔到了骏马旁边的地上。这时,门外正好跑进来几个腰间也别着长鞭的劲装女子,见红衣女子已经将干瘦男人捉住了,为首的劲装女子上前笑道:“师姐不愧是师姐,一出手必是手到擒来的,这么快就抓住了。据说这男的有点功夫,还以为要闹得鸡飞狗跳的呢。”
红衣女子唇角一勾:“捆起来带下去吧。”
丁其羽之前还以为这红衣女子是那个猥琐男的老婆呢,还在想着太可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下一听,原来这位年轻的姑娘不是那人的娘子啊,但是——难道她们这是个专门捉拿猥琐男人的组织?
四周的零散围观者已经散了,这时候青楼人本来就不多,没出人命没损坏物件,青楼捉人这种戏码更是经常上演,没什么稀奇的,何况事情发生得快,也没人通知老鸨。红衣女子三两下交代完事情,走到丁其羽面前,利落地抱拳一礼:“方才误伤了公子,非常抱歉。你伤得不轻,跟我到城中医馆去包扎一下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愧疚,毕竟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不是一两句“误伤”、道歉就可以随便抹过去的。自己练的这离火鞭自己知道,那一鞭子下去的疼痛不是谁都受得了的,眼前这个人挨了一鞭子居然还能冷静地出手相助、制服歹人,皮肉裂开、鲜血直流也是一声不吭地忍住。红衣女子在心里对丁其羽生出几分欣赏。
这么严重的伤当然是得去医馆的,她要带自己去当然更好,丁其羽丝毫没有客套忸怩,当下点头同意:“好,有劳了…”声音有点不稳,明显是疼得厉害。
红衣女子让她的同门牵走了赤色宝马,她与丁其羽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馆。丁其羽坐在诊桌前让大夫处理伤口,大夫看见丁其羽前臂上的伤,又瞥了一眼红衣女子手里的鞭子,解下扎紧的红绫,摇着头感叹道:“啧,这抽得够狠的啊!再使点劲儿都能见白了!这鞭子威力不小,肉居然都能拉碎了这么多!”说得丁其羽瞬间觉得更痛了,旁边的红衣女子则是难掩一脸的尴尬和愧疚。
☆、第23章 治臂伤归家暖意浓(上)
大夫用剪刀剪下了丁其羽部分染血的袖子,拿出消毒用的烈酒,对丁其羽说道:“小兄弟,酒上去会很疼,你忍着点。”说着也不等丁其羽回应,就将烈酒倒在伤口上为其消毒。
“嘶!!”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丁其羽咬紧牙关,没受伤的手死死攒住刚解下来的红绫,侧过头不想再看烈酒和着鲜血流下的场面,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一旁观看的红衣姑娘也不禁捏上了拳头,紧蹙着秀眉。
用酒消完毒、撒上金疮药,大夫见金疮药被伤口处渗出的血冲开,思忖片刻说道:“药上不去,还是得缝合一下。而且这伤口又长又深,不缝合怕是会重复地裂开,最后落下病根。”
丁其羽煎熬万分,心中吐槽一句:我看也得缝针!这么大的一条口子好不?!不过这有麻药吗?心里有些紧张,为了手臂快些好,只得硬着头皮同意:“好的,麻烦您了…”
红衣姑娘揪心地看着大夫给丁其羽治伤,想到自己练武时也受过鞭伤,被离火抽伤虽然疼,但不至于这么夸张呀,比起彻夜的钻心之痛差远了…今天瞧着这人手上的伤,怎么就感觉刚刚那一鞭子造成的疼痛简直难以忍耐呢?越看是越揪心,红衣姑娘愈发佩服起丁其羽的冷静来。这之中估计是有愧疚效果的加成。
大夫拿来一瓶褐色的药粉,撒在伤口周围,随着药效的发挥,丁其羽感觉到伤处出现了一种麻麻的感觉,那药粉应该是麻药。但是很明显,这麻药的效果只是杯水车薪,该疼还是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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