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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其羽因为她的柔顺心里一悸,看着她眸子里那只对自己一人流露出来的温情,不禁又一次吻上了她的侧脸,揽着她的手悄悄解开了她耳边轻纱的系带,然后完全撤下,薄唇触上她因为羞涩而微微发烫的细腻脸颊,慢慢移到柔软的粉唇处,小心又虔诚地印了上去。
傅如清微颤了一下,她自幼失去母亲,女儿家的私事都是外人例行公事一般地教给她的,何曾了解过这些爱人之间亲密的事情?虽然连日来,由丁其羽循序渐进地引导着她,两人单独的相处越来越亲密,她对丁其羽的触碰也越来越习惯,会牵手会拥抱,但偶尔的亲吻却都是隔着轻纱的,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阻碍的契合。丁其羽唇上真真切切的柔情和温暖,让她只一次便动了心,紧张之余竟生出几分痴迷沉溺来,傅如清不自觉地合上双眼,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攒住了丁其羽腰间的布料。
清儿竟然没有抗拒!丁其羽心里的悸动兴奋更甚,正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就听门外传来银粟略带无奈的声音:“小姐,表少爷又来了。在院门口候着呢…”银粟与傅如清是主仆连心的,她跟在傅如清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傅如清对傅澍的态度,她也非常不喜欢傅澍,所以才用了“又”字,明显表达出了自己对这位表少爷的不满。
亲密的氛围被破坏,傅如清立刻从丁其羽的怀里站直身子,应了一声,对自己方才内心深处的期盼沉迷有些羞恼,不过更多的,还是对那不请又来的傅澍厌烦不已。但她抬眼便见丁其羽皱着眉满脸的惋惜遗憾,就好像是吃了大亏一般,所有的羞恼和烦闷都被冲散了,傅如清低头抿唇笑了笑才“吩咐”道:“替我把面纱戴上吧。” 语气里都带着点轻快的笑意。
丁其羽此刻是真的很想锤爆那个烦人的“负数”,听话地抬手替眼前的小丫头戴上面纱,仔细地系着系带,一边发自内心可怜巴巴地问道:“清儿…我可不可以打他?”
傅如清微仰着头享受着丁其羽的迁就,听到她这么可爱的话语,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小女孩般俏皮的性子冒了出来,竟是替丁其羽出谋划策起来:“嗯,但他身边有几个身手不错护卫,你不要硬碰硬,别受伤了,我派人去把他的行踪探听了来,你再去吧。”
“哈哈哈…”小丫头的话和闪烁着睿智的小眼神让丁其羽一乐,心情瞬间好多了,笑呵呵道,“那先饶过他这一回好了,要是下次再敢坏我大事,就按清儿说的来!”捉着小丫头的肩膀端详了一番,确认面纱戴好无误了,又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们快去把他打发走了,回来继续我们的大事。”
这家伙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傅如清也不气恼,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嗯,你一会就回来继续你的‘大事’。”把丁其羽说的“我们”换成了“你”,心里俏皮地想到:方才的机会已经错过了,才不会随随便便给你亲了呢…
丁其羽自然是听出来了言下之意,撇了撇嘴,对那“负数”的讨厌又加深了几分,跟着傅如清走了出去。
差银粟去把那烦人精带进来,傅如清和丁其羽则走进了会客的厅堂。
等了一会,傅澍来到厅内,看见坐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的阴霾更甚,面上却殷勤地笑着对傅如清邀约道:“清妹,你来的日子赶巧,这几日,正好是镶都花会,想来清妹来时也瞧见了,街上热闹得很,清妹若是有兴趣,让表哥带你上街去转转吧。我娘也好久不见你,总在我耳边唠叨呢。”刚才的事情让他方寸大乱,原本以为只能听父母之命嫁给他的清妹,居然和一个男子走得那么近,还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这让他不得不仔细斟酌未来的计划,好不容易才见一次清妹,哪怕舔着脸,他也只能抓紧一切和清妹相处的机会。但看此时的情形…清妹给不给自己机会,就不好说了…
原来街上那么热闹是因为花会,早就听闻过镶城花会的盛况盛景,傅如清心下升起了几分向往,却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回道:“没兴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果然…傅澍猜到了结果,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斩钉截铁,一腔希冀和热情被她冰冷决绝的态度瞬间浇灭,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如清念及姑母当年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份上,给他面子般地礼貌道:“表哥若是有兴趣,自行去赏玩便是。不必考虑如清。还请表哥让姑母不必挂心,如清很好。”说完等了片刻,见傅澍还憋着一口气说不出一个字来,傅如清也懒得与他再多周旋,侧头吩咐道,“银粟,送客吧。”
银粟领命上前行了一礼,做出请的姿势,恭敬地“赶人”道:“表少爷,请。”
傅澍看了看傅如清,又看了看银粟,脸都变红了,尴尬和恼怒直袭胸腔,却不敢在自己这表妹面前发泄丝毫,只得生生忍住,憋出一个难看的笑道:“那,那我走了,清妹好好休息。”跟着银粟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傅如清的住处。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清妹这块“顽石”下不了手,那么只能从舅父那边下手了。
待人走远,堂内只剩下她二人,丁其羽抄起了胳膊,一眨不眨地盯着小丫头脸上的表情,坏心地问道:“真的没兴趣?”小丫头清冷的气场展现出来,时不时就会让丁其羽想起当初刚与她相处的情景,又想惹惹人家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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