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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只西门吹雪,连着玉罗刹的目光一起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小凤欲哭无泪,一点一点试图把自己挪到银票身后,然后,意料之中的被冷酷拒绝,“不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自己扛。”
说完,看玉罗刹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赶紧把蓝胡子绑了扭送去六扇门,带上一个人完全不影响他飞檐走壁,在大魔头的压迫之下,他的轻功还能更上一层楼。
陆小凤看着吓死人不偿命的父子俩,放弃抵抗开始自暴自弃,他就不信西门吹雪能拿剑捅他。
蓝胡子刚才被无视了个彻底,却已经生不出任何逃跑的心思,黑虎堂想吞并罗刹教,玉罗刹同样也想整肃西域的势力,或许不只西域,应该是只要是关外的势力他都想掺一脚。
是他太蠢,被放出来的假象迷了眼睛,玉罗刹连教中长老都骗了过去,他会上当并不丢人。
蓝胡子掩下眸中情绪,没有回头再看屋里的场景,千不该万不该,玉罗刹不该让这小子把他送去六扇门。
区区六扇门地牢,怎么可能困得住他,他飞天玉虎就算比不过玉罗刹,也不是小小的六扇门能困得住的。
天已经黑了下来,头顶明月高悬,地面灯火通明,街上的百姓没有比白天少太多,前朝夜晚有宵禁,日落之后不得外出,只有过节时才会取消禁令,否则的话,没有急事在街上游荡就会被以“犯夜”的罪名抓起来。
大宋极为富庶,汴京更是一座不夜城,从太.祖时便下诏取消宵禁,也不再限制买卖,百姓白天忙完农活,夜里闲下来变回沿街叫卖,糕点杂货古玩字画应有尽有。
银票怕蓝胡子挣扎出逃,也怕打扰到夜市上的百姓,于是直接走房顶一路飞奔到六扇门。
衙门里空空荡荡,只有值夜的捕快留在这里,其余人都各自回家,好在他经常跟着赵明钰来这里,就算诸葛正我和无情他们都不在也不担心办不成事。
就是他得留在这里等到明天无情他们过来,不然蓝胡子跑了他没法交代。
之前关着寒梅三人的牢房已经清理了出来,地牢不通风,血腥味儿散不出去,混杂着各种其他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银票点了蓝胡子的穴道,问牢头要了根特制的麻绳把人重新捆了一遍,让人在旁边支张桌子,然后才拍拍手坐下。
主子要是知道他干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把他夸上天,这么快就把蓝胡子给抓了,要不是现在人就在牢房里趴着,他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玉教主真是大好人,他是财神下凡散财了吗?
地牢中灯火昏暗,牢头值班的地方在外面,看银票要在里面待上整夜,给他留了碟蚕豆便退了出去。
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一晚上不睡不是大事儿,银票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这会儿看着蓝胡子就像看行走的金子,蚕豆一颗接一颗吃的开心极了。
不远处的隔间里,司空摘星嗅到香味后摸着瘪瘪的肚子,仰天长叹自己命途多舛,陆小凤再不来捞他,他就真的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牢房里没有好吃的好喝的,现在还来了个家伙在旁边诱惑人,他就不该为了看热闹来京城,如果他不来京城,就不会遇到那难缠的小祖宗,遇不到那难缠的小祖宗,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银票听到动静,扭头看到躺在草席上的司空摘星瞬间乐了,“呦,还没出去啊?”
司空摘星:……
与其在这里讽刺他,不如善良一点去看看陆小凤在折腾什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被送进六扇门,却转头就没了后话。
他们的友情就那么不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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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过去,银钩赌坊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楼上,大厅里依旧热闹沸腾,赌红了眼的赌徒们压上不知道哪里抠出来的银子,眼里满是红血丝坚信下一把就能翻盘。
下一把下一把,翻盘永远都在下一把。
皇宫,赵明钰睡醒后发现旁边的哥哥已经走了,揉揉屁股发现已经被换了新的药,虽然还是有点疼,但也不是忍不了。
小王爷钢铁之躯,怎会惧怕区区疼痛?
反正没有什么事,要不再瘫两天好让哥哥知道他这次伤的有多重?
知道问题所在才知道怎么改,这次宝贝弟弟凄惨成这样,他下次就不敢再下手这么狠了。
金锭听见动静后进来,看他们家主子趴在那里左晃右晃就是不起床,让金元宝准备好洗漱的东西然后进来汇报,“主子,银票昨天抓了银钩赌坊蓝胡子,还发现蓝胡子就是黑虎堂总堂主飞天玉虎,人昨晚已经送去了六扇门,现在正在审讯。”
“飞天玉虎?”小王爷垂死病中惊坐起,屁股一点也不疼了,“就是那个号称和玉罗刹一样厉害的飞天玉虎?”
金锭重重点头,“是他,黑虎堂在北方发展势头很大,银票说他想拿到罗刹牌吞并西方魔教惹到了玉罗刹,所以玉罗刹才把消息告诉他。”
小祖宗从床上爬起来,眼巴巴的问道,“这个飞天玉虎既然敢和玉罗刹叫板,那黑虎堂一定很有钱吧?”
“黑虎堂的势力不光在大宋,在辽国的势力也不小,他们不光有金银财宝,甚至还控制了不少马场。”金锭将黑虎堂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简而言之,这个组织并不能和玉罗刹的西方魔教相比,但是家底之丰厚却丝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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