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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掌柜,你快死了,你怕不怕?”
“你的血已经流出来半桶了,再过一会儿就会血尽人亡哦。”
“放心,要不了多久,很快的!”
曹掌柜本是人老成精的一店之主,在扬州城虽不算什么人物,好歹也是酒馆生意里的老掌柜了,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老泪纵横,涕泪横流,就差尿裤子了。
“周公子、周大爷,求你放过老朽,是老朽昏聩,不该贪你钱财,求你饶了老朽吧!”
周扬适可而止,点头道:“行啊,饶了你。”
拾起一块抹布将其脖子胡乱包扎着,权当帮老家伙止了血,而后一脚踹开下面的桶,又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和手上的绳子,仍令其趴在长凳上,面向地下写悔罪书。
“将罗奎罗胜方才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写出来,如果有哪怕一个字写的不对,嘿嘿,刚才罗奎罗胜怎么样,那你就怎么样。”
曹掌柜哪里敢拒绝,连忙接了笔,照着罗奎方才所说,将事情经过都写了下来,然后周扬又让其按了手印。
“再写一份解约申明书,因本人曹大贵贪图周扬的股份银子,导致东家赵氏与周扬的合作破裂,故而双方关于酒方的合作就此结束,即日起,赵记酒馆不得使用周扬的酒方酿制任何酒类,不得销售周扬酒方所酿制出来的任何酒类,已经使用该酒方酿制出来的酒类,折算成银,交还周扬,所有责任和因此造成的损失,都由本人曹大贵一力承担,即刻生效,特此申明。”
曹掌柜一听,这是要绝了我的生路啊!他做生意惯于讨价还价,此时便习惯性地想要争论一二:
“周公子,这不是要了老朽的命吗?老朽已经知错,这申明还是……”
“呵呵,曹掌柜,这是命令,莫非你还以为你能讨价还价?”周扬瞥着他面上表情,见其仍是犹豫不决,知道这个老家伙没有吃苦不肯罢休。
手上力道使出,两只手一推一送,顿时将其左腿脚踝拉扯的脱臼了。
有些人,必须要吃多些苦头。
曹掌柜顿时做杀猪叫。
孙庆在一旁插嘴道:“小师弟,干嘛不将他打晕了,直接摁手印呀?现在鬼哭狼嚎的。”
“六师兄,这老家伙自作孽,必须要承担一定的后果,我若是自己写出来再让他摁手印,反倒显得像是强迫他,那可有违我的侠名。”
孙庆一愣,随后嘀咕道:“你刚才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强迫人吗?”
“不是呀,我刚才那叫除暴安良。”
孙庆愕然,小师弟这是什么逻辑?
最为憨厚的四师兄一直在围观,此时闻言挠了挠头,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周扬非要令曹掌柜亲自写下解约申明书,自然有其用处,日后在赵伯雍那里也须好看些,这是周扬给此事留的退路和情面。
“我数1、2、3,如果数完你没写,那就第二条腿,接着就是手臂手腕,最后就是抹脖子。”
“你自己选吧!”
杀猪般叫的曹掌柜忍痛道:“周公子,老朽这就写,求你给止了痛吧!”
“1……”
“2……”
“老朽写!老朽这就写!”曹掌柜是个老奸巨猾的中年商人,哪里受过这种痛苦,而且还是长时间的,立刻就服软了,一把抓过笔,刷刷刷,一篇解约申明书,片刻即成!
曹掌柜这次乖了,自己主动摁了手印。
周扬收好这些文书,道:“我本来真心想与你们做生意,你却想坑我?你知道坑我的人有什么下场吗?”
曹掌柜不敢反驳,他还在忍痛,不过仍是做出耐心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
“凡是坑我的人,都会特别倒霉,一直倒霉,倒霉一辈子。”
“……”
“曹掌柜。”
“在在在。”
“银子呢?
“在,在老朽房间的床板下面。”
“一共多少。”
“周公子您离开的第一年,酒馆得净利八千两,您应得四千两,第二年得净利一万五千两,您应得七千五百两,第三年得净利两万两,您应得一万两,共计两万一千五百两银子。老朽从未敢动用分毫。”
“账本呢?”
曹掌柜心里一惊,怕周扬不信,忙讨好般补充道:“周公子,老朽绝对没有撒谎,刚才所言句句属实,不过,赵公子来信说带了酒方去京都,利润丰厚,说是等周公子您出师后再一起结算,故而并未算在内。”
曹掌柜说完,心里却是在滴血,这些银子自己费尽心思贪来,到底良心不安,一直不敢花出去,本想着捞满三年,就卷铺盖走人,从此改名换姓,做个富家翁去,没想到周扬突然归来,杀了个措手不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周扬一听,就知道这话的意思,赵伯雍这家伙当初联合曹掌柜一起,想坑自己的酒方,虽然最后合作了,但是只分给周扬扬州这边的利润,周扬却是知道,真正的大头是在京都呢!
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劳资带着师兄师姐们去京都,连本带利要回来。周扬腹黑地扬起了嘴角,一旁的曹掌柜看的浑身发冷。
“两万多两啊,这么多啊,那怎么拿的动?”周扬有些犯愁地摸着下巴。
“周公子别担心,老朽已经都换成了交子,只有部分白银。”曹掌柜见机来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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