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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双眼圆睁,大声反驳。
楚馨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心里却暗道,在师弟眼里,我哪里都是好的,好有压力怎么办?
“师姐,真有一件事需要师姐出面。我想借着师姐的名义下帖子,还请师姐准许,另外,钟爷爷毕竟是长辈,一路对我们十分照顾,还需得师姐出面,不然他老人家怕是不会来呀。”
“嗯,钟前辈那里,由我去请。”听到小师弟叫着钟爷爷那么顺口,楚馨宁有些奇怪,自己一直很难与人亲近,这声爷爷怎么也喊不出来,唯独对小师弟,却没有这些隔阂。
可能这就是小师弟说的有缘吧。
事情敲定,周扬便吩咐莲香,交代诸项事宜这般那般,准备帖子去请慕容羽、李如月、卢胜、杨庆等人。
莲香听完周扬吩咐,走出门来,正巧碰上菊香在外面躲躲闪闪探头探脑。
莲香连忙追过去一把抓住,喝问道:
“菊香,周少侠交代你去做什么,事情怎么样了?”
菊香期期艾艾地低着脑袋,半晌才道:“周少侠吩咐我去找一家最好的酒楼,订一桌酒菜送到这院子里来,时间定在明天晌午。”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磨磨蹭蹭大半天才回来?你老实说,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做错事,我就是伤心,呜呜,周少侠给我们的二两银子月钱,被小贼偷了,我追了半条城,也没有追上。”
什么月钱,什么二两银子?莲香听的满脑袋问号。
直到听完菊香的解释,才知道周扬给姐妹两人发了月钱,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这可是相当高的收入了,在明教内部,也就管事以上才能领到。
莲香闻言愣了半晌,遂道:“好了别伤心了,谁叫你不小心被贼子偷去,以后没事别带银子上街。月钱的事情,既然周少侠赏识,那我们先收着,回头我找教主禀报此事,月钱都上交。”
菊香闻言忙道:“上交?那我们不是一文月钱也没有了吗?不上交不行吗姐姐。”
“不行,教主没同意,你敢贪钱,小心抓你进水牢。”莲香怕她贪心坏事,恐吓了一句。
菊香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点头。
只是心里暗恨,二两银子啊,怎么就被小贼惦记上了,可恶的贼子,下次别被我看见,不然非要抓你见官不可!
见自家蠢妹妹在那里咬牙切齿,莲香一阵头大,只能继续追问:“你追小贼追了大半天,那周少侠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时间地点人数规格菜品,可都仔细点过了?”
菊香一脸懵逼地抬起头,还要问这么细吗?她不解地望着自家姐姐,心有不甘地争辩道:“这,周少侠当时也没有交代的如此清楚啊!”
莲香摇了摇头,这个蠢妹妹快来人给收了吧,实在不想要了。
嫌弃归嫌弃,莲香还是耳提面命地千叮万嘱,安排菊香再去酒楼跑一趟。
因是打着楚馨宁的名义派送的请帖,众人都是欣然应诺。
听到莲香回禀,周扬心中了然,扭头朝着自家师姐笑道:“果然如此,打着师姐的名义请客,当真好使。”
“走吧,我们去拜望一下钟爷爷。”说着坐了起来。
楚馨宁本想拦着,但看周扬下床轻松,便没多说。
吩咐莲香准备了七八匹绫罗绸缎并一些点心礼盒,在后面跟着。
众人到的时候,钟南天正在自己的小院抽旱烟。
“小小姐,你怎么来了?”钟南天有些惊讶。
旋即明了,以小小姐这样冷淡的性子,肯定是有事。
楚馨宁行了晚辈礼,道:“钟前辈,晚辈和师弟初来贵宝地,有劳您一路关照,感激不尽,特备了些薄酒小菜,邀请您老人家明日中午赏脸出席。”
钟南天微微有些失落,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当即就点了点头,道:“小小姐何必生分,这明教也是小小姐的家。明日老夫过去便是。”
钟南天问也不问,满口答应下来,楚馨宁说不感激是假的,只是她实在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得又行了个晚辈礼。
周扬忙将丫鬟们手提的礼物摆放好,笑嘻嘻道:“钟爷爷,武当规矩严,作为大师姐,师姐自然不能像我这般口无遮拦无法无天,所以很多感激的话说不出来,您老别介意,此次我和师姐来明教,其实也是想和师娘还有您老人家多亲近亲近,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爷爷。明天你可要准时来,小子还想敬您老几杯酒呢!”
钟南天如何不知道楚馨宁的性格,只是人总喜欢听好听的话,闻言便轻哼了一声:“你这个小滑头,小小年纪,喝什么酒?你不是伤口还没长好吗?”
“有劳您老关心,伤口快要长好了。”周扬笑嘻嘻地弯腰行礼,又打蛇随杆道:“钟爷爷,小子和师姐还有一事相求。”
原来周扬听闻钟管事便是钟南天的远房侄子,掌管明教在益州的各项生意,手下管着十几个铺子,其中刚好有一个酒铺。
钟南天摆摆手,周扬便连忙将自己在扬州卖酒方后来遭人惦记兄弟被害自己与师姐师兄们怒而出手讨还公道返回路上与邪气青年发生冲突等事一一说了。
钟南天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一纸酒方引起的,沉吟道:“你有何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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