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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轰然的嘲笑声?。
李大牛人憨实一些,安慰道:“没事,你只破身了一次,也?许还有救。”
刘大连忙抓住他?追问,几人就开?始窃窃私语,给刘大出?主意。
楚馨宁信步而走,来到了第三排院落,这里是星火卫的地盘。
火日正坐在?一个大磨盘上,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晃啊晃,一边往空中丢蚕豆,一边探头接在?嘴里。
这小女子养伤二十多天,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火日!”一声?暴喝传来,星天怒气冲冲走出?来,手里攥着木棍。
火日闻言跳起,旋即足尖一蹬,一个跟头跃上对面一排屋顶,双手叉腰,叫道:“星天,你又?发什么疯?”
“今日又?是你被?子未叠,你下来,受罚。”
周扬对星火卫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作为暗卫,没有纪律是大忌。
星天对此严守不殆,只有火日总是与他?对着干,三天两头就不叠被?子。
两人自顾自隔空怒目,竟然都没有发现楚馨宁进来。
这时郑多寿跟了上来,两人这才霍然发现。
火日连忙跃身落下,星天也?快步上前,两人弯腰躬身行礼:“大嫂。”
星天心中纳闷,自己可是星火卫统领,怎么大嫂进来,自己毫无?察觉,定是火日这个混账女子,害得我分神,待会要好好惩罚她?一顿。
楚馨宁颔首,看向火日,问道:“你伤势如何了?”
火日喜滋滋道:“大嫂,我伤全好了,能蹦能跳,你看。”
说着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又?蹦了几下。
楚馨宁见她?如此活泼,如同一只欢快调皮的小鹿,不由?莞尔。
星天却又?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这混账女子毫无?记性,也?无?纪律意识,不如寻个机会将她?剔除星火卫,免得以后?坏事。
只是,安排她?去做什么好呢?星天有些犯难。
火日似乎知道他?要罚自己,等楚馨宁离去时,死皮赖脸地跟了上去。
星天哪敢在?楚馨宁面前放肆,只能恨恨看着这混账女子逃走。
心中的小本本又?记下重重一笔。
楚馨宁往回走,路过徐厚等人的院子,空空如也?。
子抑何时归来?
她?路过院子,往回走。
火日跟在?后?面,挤到郑多寿身边,两人肩并肩。
郑多寿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火日打量郑多寿,发觉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睫毛长长大眼明亮,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顿时母性大发,伸出?手爪去捏脸。
“啪!”郑多寿眼疾手快,一把拍掉。
火日挑了挑眉,又?伸手去抓。
郑多寿皱眉,再次拍掉。
火日急了:“喂,我捏捏怎么了?”
“不准。”郑多寿抿嘴。
“老大不是经常捏你脸摸你头吗?”火日瞪眼。
郑多寿想起来周扬,大眼弯弯:“只有老大能摸。”
“好哇,你还挑人,我偏要摸。”
火日不服气,又?张牙舞爪扑近。
郑多寿哪容她?抓住,身子嗖地一声?,窜到前面。
咿?火日眼睛一亮,这小子身手不错啊。
两人在?身后?追闹。
郑多寿滑溜的像条泥鳅,火日半天也?追不上,噘嘴道:“喂,小子,我看好你,你不如来我们星火卫?”
郑多寿微微仰着脸:“我只跟老大。”
“哈,你还嫌弃我们星火卫?”
郑多寿摇摇头:“你们是老大的暗卫,我要做老大的影子。”
有什么区别吗?火日甩甩头,没想通。
忽地狡猾一笑,趁郑多寿不注意,使出?轻功一下跳到郑多寿身边,两条手臂扭住他?。
“来来来,让姐姐摸摸。”
郑多寿气的脸发白?:“不准摸!”
火日见他?真生气了,也?觉得有些没意思?,尴尬地松开?手。
“喂,干嘛这么小气?”
郑多寿狠狠瞪她?一眼,撇过脸:“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算什么?”
“哼!”他?鼻子里发声?一声?轻哼,纵身离去。
火日愣愣地,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
这小子在?说什么,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把周扬老大和大嫂当做爹和娘了?
火日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叉起腰,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小子太可爱了,明明都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竟然还念着爹娘,哈哈哈,火日愈发觉得好笑,看到楚馨宁走回内院,她?朝着郑多寿追去。
楚馨宁走入小院,踏上石阶,走进闺房,桌上摆着一只青瓷花瓶,周扬走前摘下的那朵姚黄已枯萎,她?取出?来,将新摘下的姚黄替换进去。
淡雅纯净的青色花瓶,柔润娇嫩的淡黄花朵,相得益彰。
要是子抑在?,定然会想要作画。
楚馨宁想到,笑意不觉漾满双眼,她?起身找来剪刀,剪掉枯花的枝茎,将枯萎的花朵收藏进木匣中。
子抑,这一朵,也?很不同。
她?想着,盖起木匣,与另一只木匣珍而重之放到一起,又?望向窗外。
郁郁葱葱的樟树下,一张木桌,两只藤椅,椅面和桌面上落有几片樟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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