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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务之急,却是在河南信王府中的两位产妇,听着魏忠贤的意思,是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极有可能马上就会动手了。要是宫中被怀孕的宫女没有落胎,魏忠贤也许不会着急地动手,但是现在宫中的胎儿没有保住,他是不会让信王府的胎儿保住的。
想到这里,雨化田一阵心烦,他很少会有心烦的时候,这会却是为了朱由检心烦了。在离开信阳的时候,留下看守王府的锦衣卫们,几乎都是为了保住府中两位的胎儿存在的。朱由检对于王妃的感情,雨化田看不真切,但是对于没有出世的孩子,却是真心想要保住的,这下子要是有了一个万一,会不会让他急坏了。说不明白何必担心这么多,这个时候雨化田却直觉地认为一定要保住那几个孩子。
还有就是听着魏忠贤刚刚的话,皇上应该不会在有真的子嗣了,皇后那里说不定也是魏忠贤动了手脚。那么魏忠贤会不会把同样的招术用到了朱由检的身上,也用到了信王府中,与他里应外合,或者为了他做事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呢!
一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原来的目的,雨化田写了一封秘信捎给朱由检,却怕他的脚程赶不上,自己也动身先赶回信阳再说。最好,能在这些破事发生之前赶到。
远在胶州湾的朱由检不知道雨化田的担忧,这种担心你家小孩就要被谋害的情绪,按到了雨化田的身上总有些古怪的不协调,也不知道他的心情倒底是怎么样的,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操着这个心。
就说在朱由检接到信的那天,雨化田跑死了几匹快马赶到了信阳。他还记得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王府,才想着是用轻功飞进去看看到底如何,就看到天边闪过一道强光,紧接着一阵几乎震破耳膜的雷鸣声响起。
“轰轰轰——”倾盆大雨应声倒落,注定了今夜不是太平的一夜。
☆、第三十章
周淑娴在朱由检离开了信阳王府之后,就接管起了整个王府的事物,有了朱由检留下的一些锦衣卫,在安全问题上面大致是没有了大碍,几乎是整个王府都闭门不出的状态下,信王府在河南十分的低调,但是并这并不说明一切都在可以操控之中。
府内毕竟有着孕妇,周淑娴很明白皇家子嗣的不容易,特别是这几代的皇家血脉总是不顺利,其中的龌龊与宫中见不得人的手段密不可分。她以为到了信阳,远离了宫中的争端,就能轻松一些,可是事实证明她放心的太早了。
就在三天前,袁佳珍一个不小心,就中了招。差点九个月就早产了。周淑娴挺着个大肚子,到了袁氏房中,为躺在床上的袁氏把脉,“佳珍你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前两天好一点了?还好那盆花的香味你吸入的不多,要不然……”
袁佳珍的脸色不算好,有些苍白的红,而忍着吃了差点让她吐得翻天覆地的保胎药,才感觉自己的肚子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还好下身没有见红,“麻烦王妃了,妾身已经好了许多,这之后可不敢往屋中放什么花草了。”
周淑娴放下了她的手,看起来好歹是把肚子保住了,这个时候也不去责怪她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这里头不是小心就有用的。而在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的时候,偶尔大意了出错,恐怕也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袁氏的差点早产,不是一盆花草造成的,而是在她吸入了花香之后,有服食了相克的食物造成的,这食物不是别人推荐的,正是请来的大夫说的,适合孕妇的食物,要不是有那些花草的加成,本应该是极好的东西。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周淑娴没有与袁佳珍多说,先把那个大夫给关押了起来,而现在把脉医治的事情,却是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要是朱由检在王府中,许是能分担一些事情。
周淑娴心中有些疲惫,面上却半点都不显露,她不知道朱由检在与不在的区别,也许在的话,想要害她们的人也能找到别的手段,而事情已经出来了,背后的人虽然没有抓住,但是大致的方向却是八.九不离十的,要不是王府中那个安静了下来却太.安静的田秀英做的,就是远在京城想要操控皇家血脉的魏忠贤一流。
无论是哪一个,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周淑娴已经写了信交给锦衣卫,让朱由检务必恢复一趟了。
“王妃也不要太操劳了。”袁佳珍知道出了她差点早产的事情,周淑娴这两日必然不会像是面子上那样的轻松,一定是操心了许多,“妾身这头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产婆什么的也是早就备好了的,要是真的生产了,也不会手忙脚乱。王妃自己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周淑娴拍拍袁佳珍的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本就是孕妇,也许不用这么关心另外一个孕妇,但是在其位谋其职,她知道王爷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小女儿的私情与心思,根本都是微不足道的,而如何正常安稳地活下去,才是他们应该时刻要关心的事情。“你好好休息着,按时吃药,我已经给王爷去了信,在生产前,他应该赶得回来。”
可是周淑娴自己也没有想到,这话音刚落,当天晚上她就阵痛了起来,比袁佳珍上次的早产症状还要强烈,这次看来是怎么也避不过去了。周淑娴忍着阵痛,感觉到已经破开的羊水,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能熬过去,俗话说八活九不活,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去思考原因,只能抓住每分钟了,“邱婆子,让产婆都准备好,就在边上的那间产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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