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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她才意识过来,?白臻一定是在报复自己刚穿过来时给她的那一巴掌。
真是个记仇的卑鄙小人!
容凌说什么也要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而因为力气不够,反倒整个人跌落在白臻身上,?她忙不假思索地后退。
眼看着她向后仰就要倒在地上,白臻手疾眼快地将人揽住。
就这样二人间换了个姿势,?容凌由一开始地趴在她腿上变成了跪坐在白臻腿上,?双手还搭在她的肩头。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反倒被人搂更紧。
即便是这样,白臻也没放过她,?如同惩罚不听话的小孩般轻轻拍了下,容凌不禁往她怀里缩了缩。
这种举动,无异于羊入虎口,而且还是亲自送上去。
“还讨厌我吗?”白臻将人捞在自己怀中。
容凌咬着唇,不肯说话。
“嗯?”白臻微微凑近几分,指头梳理着她肩头凌乱的长发,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容凌尚在醉意中,整个人兴许是意识模糊不清,再加上被欺负怕了,她呜咽一声,忙摇头以示屈服。
见她如此服软,这些时日来积压在白臻心头的浊气终于一扫而空,心情重新变得明朗起来。
她忍不住低头,落在容凌白里透粉的脸颊上,然后在她几近透明的耳垂啄了啄。
这动作轻得容凌都未曾察觉,还当是她要咬自己一口,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怜巴巴地抬起双眼,眸中布满水光。
活像是一颗被欺负的小白菜。
白臻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会儿知道怕了?”
容凌哪里是怕,只不过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抿着唇没有吭声。
这种从未有过的顺从叫白臻心口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满得快要流淌出来。
“怕什么?”她终于实现了长久中自己在梦中的绮想,指尖轻抚容凌柔软顺滑的发丝,就像是抚摸小动物般。
不一会儿,白臻竟发现怀中的人儿竟然趴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白臻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身躯,呼吸上下均匀起伏的弧度。
容凌本就喝醉了酒,早已困得不行,刚才莫名其妙被她欺负得又羞又气,现在好不容易逃离魔爪,神经放松后,理所当然地开始犯困。
白臻眸光暗了几分,将人在床上放好,正打算给容凌盖上被子时,突然听见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白臻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备注的来电显示是「妈妈」。
她动作顿了顿,似乎在刹那间想了些东西,最后接通了电话:“喂,阿姨?”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白臻点点头:“对,她喝醉了,需要我帮忙送回来吗?”
“那好,就麻烦同学你了。”电话这头的陈秀松了口气,报出自家的地址。
白臻将最醉醺醺的容凌重新抱起来,一手握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将人带出KTV,在街边叫了辆出租车。
一路上容凌都睡得很香甜,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这模样,只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臻眸中浮现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伸手替容凌梳理额前凌乱的发丝。
出租车停在容家的别墅前,即便是大半夜,别墅区的路灯依旧明亮,隔着一道雕花铁闸门,院子里亮堂的屋宇就像是一座华丽城堡。
憧憧灯影倒映在白臻的双瞳中,她微微垂下眼,长睫遮住眸中的神色。
早就在家里焦急等候着的陈秀听见动静忙迎出来,从白臻手中接过容凌:“这孩子真是的,一放松就野起来,居然醉成这样。”
说着,她又朝白臻看去:“辛苦同学你了,反正这么晚,先进来喝杯水,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吧。”
白臻没有拒绝:“好……”
一边将容凌搀扶进屋,陈秀又开始与这个莫名觉得眼熟的少女攀谈起来:“你就是之前凌凌的同桌吧?”
“嗯……”
陈秀莫名感慨:“真羡慕你父母有你这种听话还成绩好的孩子,可真是叫人省心。”
白臻微微笑了下,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屋子里,将容凌放在沙发上,陈秀撑着腰站起来:“看着瘦,平时可真是没少吃,重得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承受不住了……”
重吗?
白臻想起先前容凌腰肢处柔软的手感,以及她极具弹性的肌肤,不禁有些口渴,喉头动了动。
陈秀忙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同学你先坐吧,喝点水再说。”
“谢谢……”白臻从善如流,双手接过杯子。
再次抬头时,却见陈秀正盯着自己出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秀忙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只是莫名觉得你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吗?”白臻点点头,“我也觉得阿姨很眼熟呢。”
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到挂在墙上陈秀与她丈夫的婚纱照上。
“哎呀!”似是受到某种暗示,陈秀不禁轻呼,随即又低声道,“怎么可能呢……”
陈秀这才发现,这孩子竟然长得很自己老公有几分相似。除此之外,她还发现眼前的少女可不就是自己十七八岁时的模样吗?
和瘫在沙发上睡得像个猪一样的容凌比起来,她反倒更像自己的亲生孩子。
怎么可能呢,陈秀心头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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