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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515风起云涌26

      加提亚罗感到再无牵挂,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向尼古拉斯冲去,他倒要看看这个真境的国王,到底有多少战力。
    此刻尼古拉斯正在专心的看着自己的大军调动集结,再过不多时,便可以对加莱展开全面的进攻,那时候两国交战史上从无前例的恶战将展开,到底会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没有人知道。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战场上,却不知道背后已经有人接近,而一根凝聚着黑光的手指,已经对准了他的后心。
    寂灭指,如果这一指点中的话,只怕尼古拉斯也无法承受,这可不是当年在黑暗峡谷,加提亚罗心有忌惮不敢全力出手,如今他已经抛开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死,一心只求将目标狙杀。
    更何况尼古拉斯虽然是光明系真境高手,但他的灵魂力量却远没有晟轩那么强大,更没有保护灵魂的神秘符咒,那瞬间爆发出的强大怨念,将把他的灵魂吞噬。
    以两人的距离来讲,这一指不过只是一瞬便会击中尼古拉斯的后心,但却仿佛这一瞬有万年之久,两人的距离好像怎么也无法走到尽头,就这样那寂灭指带着黑光摇摇晃晃的飘过去,却始终不肯落在对方身上。
    加提亚罗毕竟浸**法多年,瞬间他便知道其中有变,不由暗叫一声不好,随后浑身乌云密布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身形更是飞速后退,他已经不想再去偷袭目标,只想能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复杂矛盾,刚刚还打算拼死杀掉尼古拉斯,但现在见一击未中,知道对方定然是有所准备,便心中有了怯意,这怯意一生,顿时求生的本能便占了上风。
    但还没等他飞出多远,便感觉光芒一闪,自己已经出现在一片光明的世界当中。那光极为闪亮,却丝毫不刺眼,反而让人感觉是那么祥和安宁,就如想象中的天堂一般。
    身旁的白云悠闲的飘荡,似乎还能听见小鸟在歌唱,而在那白云间,漂浮着一个圣洁的身影,一道道光系元素化作一只只天使围绕他欢唱飞翔。
    瞬间加提亚罗已经明白了,但一切也都已经晚了,看似毫无防备的尼古拉斯,其实早已经在教皇的保护之下,而现在自己所在就是教皇的领域世界。
    他的心情无比郁闷,面对这个比自己起码小上一半的教皇,说不出是嫉恨还是敬畏。但最终嫉恨占了上风,他不由暗暗咬牙:“如果没有这个家伙的话,那位子就应该是我的,以我的天赋才干,又有谁能与我相比?”
    但心思刚起,身周圣洁的光芒便一阵激荡,顿时让他感觉一丝悔意油然而生,心中有一股想要跪地膜拜的冲动,好像这一跪就能够救赎自己所有的罪责,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心酸,开始为自己的过错忏悔。但这并非他的本心,知道是被对方的光明力量影响,他毕竟也是一名真境,强大的精神力克制心中的情绪波动,心思也便在一阵恍惚后恢复过来。
    这感受让他心中巨震,他不由惶恐的伸出手指向前方,口中喃喃说道:“你、、、、、、你竟然达到了这种高度?世界具化影响心神?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世上只有神能做到,可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了神。”
    一个异常安静的声音响起:“我不是神,而这也并非神迹,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心,你的心里还是有神殿的,如果你当初将自己完全的奉献给光明,那么你也可以做到,光明是这世上最纯净的力量,他可以照亮人的心灵,但你却用这光明走进了黑暗。”
    “你、、、、、、一派胡言,别以为我不知道神殿的那点鬼把戏,我若将全部身心献给神殿,也不过成为你们的一个傀儡,一个牵线的木偶,一个你们用来积攒信仰力量的应声虫而已,我能得到什么?一个看似光鲜的高位?那不过是一个世人眼里显赫的墓碑。”
    “你怎么能这么想?光明的信仰是自由的,是世上最高尚纯洁的、、、、、、”依然是那般安静的声音,前面的话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情绪,他只是在像他的信徒们传播光明的福音。
    “哈哈哈,在我面前就收起那虚伪的一套吧,什么自由高尚纯洁?不过糊弄俗世那些愚夫莽汉,别以为我不知道,千余年前那些光天使是怎么来的?你不会到现在还打算隐瞒吧。”加提亚罗已经豁出去,这一战自己败的彻底,结局几乎已经注定,那边是死亡,不同的只是死在谁的手里而已。
    既然打不过,那么他想在言语上挽回些颜面,起码要说到对方哑口无言,他在神殿供职多年,深知其中许多秘密,而正是这些秘密才让他最终走向了这条不归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想用驳倒对方来证明自己的背叛没有错。
    “你说的没错,当年为了保佑苍生,许多人向光明神祭献了自己的生命,但最终的结果是对的,我们保护了这世界的和平,让人们过上了安宁的生活,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而且意义重大,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还会死更多的人,有更多的战乱和破坏、、、、、”
    “够了,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些献祭的生命不过是被你们洗脑的蠢货,我问这世上谁不愿意活着,凭什么就是他们献祭,而不是你们?”加提亚罗已经面红耳赤。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如果没有献祭招来光天使降临,那么这世上一切的信仰道德便都被异教推翻,失去了光明的指引,人们将生活在无尽的黑暗当中,当年的教皇为了拯救神的信仰,无奈之下才选择了献祭,而且他也为此献出了生命。”
    这话不由让加提亚罗一惊,当年的教皇为献祭身死,这在神殿的记载中从未出现过。但他知道面前这位教皇是绝对不会在此事上说谎的,所以他心中有了触动。
    但瞬间他便又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收起你那些鬼话吧,什么异教,什么黑暗?难道其他宗教就都是异教?那么在别人眼里你所信仰的光明神,是不是异教?你凭什么就说其他的信仰不会给人带来和平?恰恰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带来了战争和毁灭,那些信仰异教的人才是善良无辜的受害者。”
    不等对方答话,他便继续说道:“在你们眼里都是异教,但你们的宗教是什么?你们的信徒又都是什么人?在神殿里坐拥高位的又是些什么身份?哪一个不是千金贵胄?不同的信仰在你眼里就是异教,那么光明神又高明在那里?他的自由呢高尚呢纯洁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是我,我让那些有天赋的贫寒子弟进入神殿,让他们接受正统的教育,让他们有机会出人头地,让他们有权利跟那些王公贵戚平等相处,我认为我比你们所有人做的都好,为什么我只能是一个法殿的长老?而他们却可以做到神殿的长老大长老?而你又凭什么坐上教皇的位子,你为神殿做了什么?”
    “因为他们有着比你更坚定的信仰,有更高尚的灵魂,他们可以为光明神奉献一切甚至生命。而你的心里充满了权力私欲,欲孽太深。”这句平静的话却顿时让加提亚罗火冒三丈。
    “他们崇高?他们伟大?只有我是一个卑鄙的小人?那为什么在我为神殿作出那么多的贡献之后,他们不将自己的位子让给我?让我也感受一下神的关怀?更近的聆听神的教诲?说不定在你说的纯洁高尚的神的指引下,我那些肮脏丑陋的私欲早已经被净化。”
    教皇答道:“因为你眼中的贡献是让法殿走向一条死路,你为了彪炳自己的功劳,只收光明系魔法学徒,这确实在短时间内让法殿壮大,让人们在**下信仰了光明。但你却将其他所有的魔法系排除在外,甚至后来驱逐别系魔法,让光明法殿失去了更多的传承者,光明是伟大的信仰,光明魔法同样也是最无私的魔法,他囊括了世间所有魔法系,才最终成就了光明,这就是你的狭隘之处,当然你让平民能够接受教育,这是你的功劳,而且不可磨灭,我在此代表神殿感谢你多年来所做的努力。”
    “感谢?我不要什么感谢!我只要神殿将我应得的还给我,我应得的地位,荣耀!还有、、、、、、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好好的爱他们,是谁?是你们,你们凭什么说身为神殿人员就不能有家室?凭什么?这是对人性的泯灭!”
    “光明神是无私的,你选择了信仰神,就要将全部身心奉献给神,而你有了家室便让你有了私心,有了私心便让你的私欲膨胀,你就再也无法做到无私。便再不能得到光明的眷顾。也正是因为此,你没有得到神殿的奖赏,没有得到神的传承。”
    这句话不由让加提亚罗浑身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神殿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但转念一想,在时间上又不对,“胡说,我的妻儿是在那次神之传承之后,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抢走了我应该得到的传承,那么教皇的位子就应该是我的。”
    “谁说光明传承只有一份?而你在应该得到传承的时候,却已经抛弃了信仰背叛了光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不能将你的错归于神的身上,这是对神的亵渎。”
    “现在我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当然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那么我问你,什么是神?那些信徒的愿力又到哪里去了?我们苦苦修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突破境界,最终成为神一样的存在,能够获得永生?可你们将愿力扣在手中,没有这些愿力又如何去抵抗突破境界的法则反噬?”(法则反噬等同于晟轩所掌握的杀戮之气,但只是杀戮之气当中的一种,都是对法则的触犯所遭到的惩罚,生命形态是法则的最高存在形式,所以杀戮造成的惩罚也最为严重,本书将之写成杀戮之气。)
    “信仰、、、、、、是毒!”教皇依然平静但却有了停顿,也许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但在他眼里信仰就是毒,在他看来人们信仰神明,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而因为他们心中有信仰,那些希望的祷告就将化作愿力,而其中夹杂了多少私欲没有人说的清楚。
    有人为了升官发财去向神祈祷,有人为了逃避惩罚也去祈祷,还有人为了自己的男女之欲更是每日祈祷,不能说他们有了这些自私的想法便不虔诚,毕竟他们是俗世中的人,不可能让他们抛开一切去信仰一个宗教。
    教皇轻轻的揭开衣衫,露出胸口一片乌黑的颜色,那仿佛是心头一点创伤反复腐烂造成的,看起来肮脏恐怖,但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圣洁之光。
    这一幕让加提亚罗呆若木鸡,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世人眼中犹如天神一般的教皇,身上竟然会有一道如此恐怖的创伤,他不由试探的问道:“这就是愿力中夹杂的私欲造成的?”
    大战将起,教皇的目光再不看加提亚罗一眼,而是完全转到了战场上,而他的嘴唇在快速的开阖,仿佛是在诵读光明神教的一段祷告经文,而后者的目光也终于被战场吸引,两人就这样怪异的立在半空,遥看脚下巨大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