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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
    傅芸墨耐着性子,等着南昆仑开口。
    “我是南家家主的儿子,但是除了南家,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江湖上只当南家已经被灭门,都死绝了,但是我的确是南家人,你信我么?”
    南昆仑和傅芸墨一见如故,而且傅芸墨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他觉得跟傅芸墨说一说,好抒发心中的郁闷。
    “嗯,信。”
    能不信么?我是看过小说的人,如果你敢说谎,看我会不会一耳光拍死你?
    “我是南家家主的儿子,也是私生子,爹很想教我武功,但是碍于…碍于大娘,他从小也只是让我读写诗经,而大娘更加不待见我,常常让我干粗活,而那日…被灭门那日,我刚好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就…”
    南昆仑说着,不禁有些哽咽,虽然南家,算不上是一个温暖的家,但是那里毕竟是自己成长的地方,还是有很多很好的家丁对自己很好,那总爱欺负自己却会天天偷偷给自己拿点心吃的妹妹,那看不起自己却会在自己偷看他练功时不拆穿的哥哥,还有那个满心愧疚总会时不时和自己聊天的爹…
    一幕幕过往都浮现在眼前,有些人尽管嬉皮笑脸,但是背后的忧伤,只有在最脆弱的时候,你才能看得见。
    “嗯,我明白的,你别说了。”
    上山砍柴,回到家全家被灭了,悲痛之下想要给他们安葬,却被还剩一口气的爹喊着让他马上离开,最后他带着鬼剑剑谱从南家离开了,最终,他也没能亲手为家人安葬。
    “我把南家的鬼剑剑谱也拿出来了。”
    这句话,南昆仑是用手遮住嘴边,贴在傅芸墨的耳边讲的,傅芸墨眉头一蹙,道:“你为何如此信我?”
    傅芸墨在现代生活久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虽然也是有,但是这个在古代人看起来像是耳语厮磨的举动,却是只有彼此拥有很亲密的关系才能做的,傅芸墨不介意,但是楼上把他们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楚的莫漓兮却介意了。
    “感觉,我知道小墨姐你是好人,而且这件事压在我心底都快压疯了,我真的很想找一个人分担。”
    南昆仑说完,傅芸墨看着他黯然的模样,忽然想了起来,这番话南昆仑对莫漓兮说过,但是却是在两人交情已经算是不错的情况下,怎么这个人毫无防备地就告诉了自己。
    这自己是南家家主的私生子就算了,怎么他还把鬼剑剑法带在身边这事儿也给说了,不知道江湖险恶么?这智商是怎么当上男主角的?
    “有些事情,要酌量说出来,你不会知道跟你很亲密的人,下一秒会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傅芸墨叹了口气,她想要抱男主角这条大腿,但是这条大腿看起来…嗯,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自己真的要抱吗?
    “...我明白的小墨姐,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还有…”
    南昆仑站了起来,换回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我还是觉得你是好人,不会害我的。”
    说完,南昆仑就离开了,澡也洗了饭也吃了话也说了,是时候睡觉了,倒是傅芸墨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老娘澡还没洗,饭还没吃就要听你在这里叨叨,还发现你的智商可能有点问题这个事实?
    傅芸墨摇了摇头,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正要离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似是感觉有人在看她,她看向楼上,嗯…没有动静,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傅芸墨走后,莫漓兮又再次打开自己的门,确定那人真的走了,才又关了起来。
    莫漓兮忽然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做这种偷、窥的勾当了?莫漓兮摇了摇头,倒在床上也准备睡觉的时候,脑中忽然浮现了傅芸墨的脸,还有她与南昆仑耳语厮磨的画面,顿时一阵心烦…
    一夜碎梦…
    后来,天缘派那三人都出门办事儿了,傅芸墨也不用伺候了,晚上倒是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休息了。
    傅芸墨擦着桌子,把桌上所有的菜渣饭粒都收拾好后,她挺直了腰背,大叹了口气,一开始她并不习惯这样的工作,菜渣啊饭粒啊油迹啊她是很嫌弃的,后来做着做着,为了几个铜板,她也就习惯了,没办法啊,生活艰苦。
    如果爷爷看到自己演员也不做了,来做店小二,大概会来四海楼把人给拽回家训个一个月吧…
    爷爷…你来接我回家吧…
    突如其来的悲伤,被南昆仑打断了。
    “小墨姐怎么了?你哭了?”
    看到傅芸墨眼角的泪光,南昆仑便觉得这个人快要哭了,但是傅芸墨却给了南昆仑一个肘子,道:“哭你个头,打了个呵欠,去干活去!”
    其实…真的想哭…
    傅芸墨继续忙碌,算算日子,距离所谓的武林大会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这天缘派几个人都出去大半个月了,给了一个月的房费,倒也是豪气,租了不住。
    今天终于也忙完了,傅芸墨的确看见了很多江湖中人,四海楼今日来了神刃派,神刃派使刀,而且练的都是硬功弟子,所以派中全是男人,虽然他们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身上流连,好在他们还算君子,眼看手勿动,比月落山庄那些孙子好多了。
    傅芸墨洗好了澡,照常来到前厅找酒水喝,这时候的李人精还在算账,她倒也很不客气地当着李人精的面装了满满一个竹筒,好在李人精也不介意这点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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