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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这事隐瞒也没用。”费奥多尔微微阖眼,趁着两人擦肩而过的空隙,将提前从袖口摘下的一枚纽扣塞入种田山头火手中。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与对方对视,之后缓慢地摇摇头,“那么我先行一步,失陪了。”
之前的谈话中,他已经点名了自己知晓特务科中有能读取记忆的存在,种田山头火不可能会忽略这点。
那枚贴身纽扣足以让堕落论提取到这场战斗的全貌。
——
与此同时,远在贫民窟边缘的老旧房屋区域。昨夜刚把自家钻石救回来,见时间太晚索性住在诊所的森鸥外,接到了手下干部大佐的电话。
是自他上位以来从未有过的恶性入侵事件。
【首领,首领室遭到入侵,当夜在职警卫全部身亡。】
“……”
能做到这一点的异能者不多,看样子会是十分棘手的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查清是什么人做的,我马上回去,在那之前先确认一下各层的受损状况。”
【中原君不久前刚到本部,发现他的休息室也遭人入侵,首领您赐予他的礼帽失踪了。】
【还有就是……有一个自称咖啡店店主的黑袍男人不久前到达了主楼下,中原君知道消息后立刻下去了。】
森鸥外疑惑出声:“咖啡店店主?”
果然是中也君正式加入港黑之前,经常联系的那位吗。
“咔!”
药瓶落地的声音太过突兀,迸溅开的玻璃碎片洒落满地。身穿白大褂的前地下医生回头望向门口处,只见某个刚抢救回来没多久的少年静默杵在原地,神色难掩惊愕。
“森先生。”
他深呼吸几次,抑制住身体不自然地颤抖,声音分外脆弱,几乎是哀求着说:“不要去,拜托了……”
以森鸥外对他的了解,这是太宰治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
他暗红色的瞳孔闪过一抹意义不明的光芒,将电话挂断,反问说:“哦呀,真难得,太宰君什么时候会这样在意我的安危?”
少年身体猛然一僵,唯一露出的眼眶中似是有水雾弥漫,又被他艰难抑制回去。
简直像是轻而易举就会被他的言语所伤。
能稳坐港口黑手党首领一位的人,绝非什么等闲之辈。所有线索串联,森鸥外很快便理清了这其中的关联处,“咖啡店……梅勒斯是吗。中也君经常去的那家,看样子店长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无法被招揽……只能靠中也君打亲情牌了吗……”他状似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余光一直在观察太宰治的反应。
对方依旧缄口不言。
森鸥外将自己不常用的私人手机拿出,寥寥几条通讯记录很快翻到底,两串显示未知的电话号码在屏幕上显现。
“我记得,太宰君在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似乎曾电话叫过一家外卖?”
“……”
“太宰君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位店主呢?明明当时还十分任性的要求对方配送到我这里。”
话题一转,原本看似普通聊天的谈话内容变得严肃起来。森鸥外盯着揪紧自己衣角,指尖甚至在微微颤抖的男孩,眼中审视的意味逐渐浓厚,“昨天的自杀,不是你的一时兴起吧。”
太宰治的脸色愈发苍白。
知道自己的推测无误,一身地下医师打扮的男人逐渐显露出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启唇道:“挑选中也君的房间也是。你想让我们离开主楼,是因为早就知道那里会受到袭击。”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觉得我超棒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看我这出神入化的演技!将一个担忧老父亲却因某种原因无法开口,还被迫叛逆的乖巧宝宝的委屈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乖巧这个形容词放你身上合适吗?[吃瓜.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那是剧本!剧本里的我!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知道真相后森先生的表情了,一定十分精彩[嘻嘻嘻.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修治,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森鸥外的粉还是黑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迫害他有意思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让老狐狸后悔自己的判断最有意思,让他坑死了我大本命,哼[叉腰.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是时候让我用逆行干一次坏事了嘻嘻嘻
……
太宰治并没有回答。
少年一身年少老成的气息早在进门那刻便褪去,回归了他这年纪应有的青涩,殊不知这种青涩放在名为太宰治的个体上过于违和。他紧紧咬住下唇,直至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像是干了坏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孩子,生怕受到严厉的责罚,被不安感笼罩。
目光在这间不久前还在居住的房间内环视,太宰治锁定了森鸥外身后的抽屉,疾步走上前去,将里面一个装有不知名石头的药瓶紧紧攥在手里。
森鸥外神色微暗。
仅仅是少年简单的举动,某些甚至连他都不愿承认的事实便被无情展露。
那是当年这孩子第一次到来时,从同一天造访的患者处得来的某物,可以有效阻隔异能力的发动,替他免去了不少异能力者杀手袭击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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