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7页

      “呵……”
    动作稍显粗鲁的从中原中也手中将花束抢夺,太宰治静默注视着那捧仍带有露珠的玫瑰,神色晦暗莫测。他从前来送花的基层成员口袋中摸出打火机,动作没有任何犹豫,将它点燃。
    火舌舔舐着馥郁馨香的花瓣,灼热温度焚尽一切淡雅色泽。焦黑蔓延,阵阵呛鼻烟雾升腾,轻而易举便将精心装扮的花束毁去。
    “喂!”
    被太宰治出格举动惊到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叫出声。
    燃烧愈发旺盛的火焰即将点燃衣袖,而他本人仍旧死死握住那束不知何人赠送的玫瑰,火光倒映在他被漆黑笼罩的瞳孔中,仿佛深处的某物早已被共同引燃。
    像是故意没裁剪过的枝干留有无数尖刺,太宰治却恍若未觉,任其刺穿掌心。浓烟之下,汩汩鲜血低落,被色泽深沉的地毯尽数吸收。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慌乱之中,急忙夺过花束的中原中也用重力操控着已是一团烈焰的火球,避开烟雾探测器,任其在角落里燃烧殆尽。
    “今晚的宴会我就不去了。”太宰治出声道,如同耍赖的孩童。
    思及不久前才看到的新闻,中原中也皱起眉头,“本来就举办不起来吧,梅勒斯的首领不是生死不明吗,主角不在这宴会也没有前去的必要了吧。”
    宴会是在潘多拉·亚克特前往横滨途中决定的,即便梅勒斯分部被毁,想要攀附上这棵参天大树的企业也不在少数。而身处半途的他兴致勃勃应下了邀约,表示自己一定会到场。
    没多久,就传来了梅勒斯首领专机坠毁的消息。
    宴会是否能举办成为了未知数。
    “这可不好说。”神色晦暗的少年缓缓阖眼,声音低到微不可闻。
    “你真觉得超越者会这么轻易死在飞机事故中吗?”
    ——
    青森某处海岸边缘。
    身型稍显瘦弱,大半五官被墨镜遮掩,头发颇长的外籍男孩脊背微弯,坐在海岸边的一处矮凳上。咸涩海风轻拂着他的面庞,将原本带有几分病态苍白的脸色晕染上几分驼红。
    少年一身与当地同龄人相仿的休闲装,手中虚握着一根质量上乘的钓鱼竿,放置于脚边的水桶内除了海水以外空无一物。
    远处,半没于水中的浮标微动,并没能让那双放空的葡萄红双眸注意力集中。直到浮标所在处的海面溅起阵阵水花,疑似有大鱼上钩,少年这才不疾不徐地收紧钓线,面无波澜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无奈。
    阵阵翻腾的水花停歇,最先露出水面的是一块黑色的不明物,橙红色的海星牢牢扒在上方,被水浸透的黄褐色硬质布料紧随其后冒出头来。骨白色面具脱离,发辫散落,黏腻在青年的额角,显得无比狼狈。
    津岛修治瘪着脸,一副受人欺负后的委屈模样,待嘴鼻完全脱离水面后立刻哭诉道:“费佳唔啊啊,那群人超过分的!”他抽抽鼻子,又将嘴中的咸涩海水吐去,“居然真的想着把我除掉,轰我的专机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末端设有倒刺的鱼钩死死挂在军大衣的后领处,禁锢住他的行动。
    “没办法,谁叫你拿了反派boss人设。”费奥多尔默不作声的继续收紧鱼线,尝试将对方吊起未果,索性彻底放弃。
    在冰凉海水中艰难脱去外套,津岛修治认认真真将鱼钩取下,扔回费佳脚边,顺便嘀咕着吐槽说:“就不怕我扔个‘壳’炸翻他们老家吗?”
    他面露不满,重新将半张脸埋在海面下,又将军帽在海水中来回涮洗,甩去那只不知何时扒在身上的海星,“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毕竟是机密项目,潘多拉的仇家又多,袭击你的人应该不知道。”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翻出一条毛巾,费奥多尔示意对方快点上岸,随意分析着浅显易懂的内情,“总有目光短浅的人自作主张,不用你处理,欧洲政府会替你解决的。”
    潘多拉·亚克特多年来初次离开欧洲便遭受袭击,真正胆战心惊的反而是那些高层政要。
    “虽说表面上撕破脸了,但是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里,真正理智的人不会轻举妄动。”
    顶着管理员号壳子的青年费劲扒住岸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扑腾着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岸,“万一潘多拉·亚克特设置了死亡后立刻曝光这些信息呢?”
    他投下的“炸弹”,能彻底搅乱这个世界。
    “嗯,会很有趣。”费奥多尔轻笑着附和,并不觉得两人所讨论的话题多么危险。
    “都是在现实中无法放手去做的事。”
    他熟练地替盘腿坐在地上的恋人擦拭头发,有种给自家乖巧无比刚洗完澡的黑猫擦干毛发的诡异满足感。
    即便明知管理员号能随时让这些水分蒸发,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这茬,享受这维护剧情期间难得的相聚。
    虽然账号配对有点问题就是了。
    顶着潘多拉·亚克特装扮的津岛修治嫌弃地嗅了嗅袖口的咸腥味,犹豫道:“等我切个皮肤……弄成什么好呢……”
    虽说日本的监控并不普及,但自己这身纳粹军装毕竟太具辨识性,明晃晃的颜色即便是百米之外也一样扎眼。而剧本中的潘多拉与诈死的费奥多尔并无交集,决不能留下这两重身份曾有过会面的任何证据。
    他率先将身形调整回十五岁的大小,原本合身的衣物霎时间变得松松垮垮,堆积在同样瘦削的身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