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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格玛,虽说从出生起就了解了这世界的常识,本质上却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某些方面并不成熟,想要当做养成对象正合适。
津岛修治同样摘下了他的骨白色面具,神色颇为遗憾,嘟囔着嘴抱怨着,“这次恐怕来不及,不过正式服务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足够他们把根源世界未来的发展拷贝完毕。最基础的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两位导演大闹一场,让本该进行的剧情走上另一条没有未来的道路。
至于西格玛,显然不会如同原著那样,成为魔人手底下的一枚棋子。
费奥多尔转过身来,随手将那张被他嫌弃无比的白面具丢弃。他顶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那位陡然紧张起来的青年,轻笑着道:“好了,那么来谈正事吧,西格玛先生。”
摘下面具是某种信号,意味着他彻底接受了西格玛的存在。然而对于在各种犯罪组织中辗转青年而言,这种举动还有着另外一层含义。
意味着他的死期将近,已经没有必要在死人面前遮掩自己的面容了。
意识到自家刚上完户口的孩子被吓到一个激灵,津岛修治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神情,猛地拍上自家恋人的后背,拔高声音道:“呜哇……这个人对自己的儿子在说些什么,孩子他爸!”
还未等费奥多尔做出什么反应,在如此温馨的环境中过于局促不安的西格玛,再也无法遮掩自己的震惊。
他饱含期待的目光望向面无表情的费奥多尔,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难道说你是我的──”
如果是异能力者的话,能通过某些方式保养得很好,哪怕年过四十也如此年轻并非不可能。
也就是说,他这种毫无缘由的亲近感,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吗?
“没错没错!不用那么惊讶,虽然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就事件本质上而言我们是你的父亲。”猛地蹦哒起来的津岛修治打断了西格玛的话语。
他在半空中挥舞着手臂,指了指费佳,随后又指向了自己,示意对方不要漏掉其中任何一人。
明显被这种过于诡异的发展刺激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再三确认津岛修治的话语后,得知自己有两个父亲的西格玛,面部表情一僵。
“你们?”
没错,他对看起来与自己同龄的两人,都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如果说父子关系可以解释这种感情的话,那么应该同样适用于两人……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津岛修治歪歪头,表情很是纠结,最后只能不清不愿开口说:“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自愿充当母亲的角色的。”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就是,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生孩子吗?”发色对半分的青年猛的开始摇头,示意自己的话语绝非此意,换了一种更清晰的问法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一身暗黄色军装的青年叹了口气,轻抚上左臂的轮盘,拍了拍西格玛的肩膀,暂时让话题就此打住。
“真可惜,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完全不行呢。”
回到西伯利亚的小木屋中这么久,津岛修治终于记得要将青年身上的脏污清除,顺便将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到还算正常的状态。
费奥多尔也操控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蝙蝠,直接把他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物消除。之后更是让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的大蝙蝠,带来一套适合他穿着的新衣物。
面对明显透露出善意的照顾,从未感受过这些的西格玛脸颊微红,乖巧无比的接受了两人的好意,将自己重新打理一番。
浴室中也有早已准备好的洗澡水,只不过面对现状,比起适当的休息,西格玛更希望知晓自己的全部身世。
餐桌上的饭食,显然也是为他准备的。
终于离开了恐怖分子巢穴的青年,握住餐具的动作过于生疏。在两位自称他“父亲”异能力者的示意下,他坐在餐桌旁同样铺有绒毯的座椅上,终于享用了一顿可以饱腹的午餐。
然而心中积攒了过多疑问的西格玛,只是囫囵吞枣地填饱了肚子,之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回归正题,语气颇为哽咽,“那我到底是怎么出生的?我在沙漠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副面容了,为什会失去之前那么多年的记忆?”
如果说自己的亲人是如此厉害的异能力者,为什么会放任他在沙漠中游荡,甚至还成为各种犯罪组织的奴隶?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无可奈何的内情?
“没有之前。”端着红茶杯的费奥多尔微微阖眸,以平淡却优雅的语气道出了事实。
“你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不过是两年半而已。”
今天一天受到了太多惊吓的西格玛,又一次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这么说吧,这世界上有一种在异能力之上的存在,它在世界中的表现形式为一本空白的书。这本书相当于一个万能许愿机,无论你写上什么都能实现……”
津岛修治在半空中伸出一根手指,以最为简洁明了的方式,解释着有关“书”的内容。
他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原本挂有盈盈笑意的嘴角绷直,语气回归到了严肃,“前提是,所书写的内容必须像小说一样,拥有完整的前因后果。”
“书”的限制条件,就是这样可笑,也不怪会被称作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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